宋立成的拳脚,犹如骤雨一般,落在木人桩上,拳头骨节处,已经皮口肉绽,鲜血淋漓,到最后犹如野兽一般,一拳拳击打在木人桩上,声音嘶哑:“为什么,为什么.........”
“立成,不要练了,你这样会呕血的。”
就在此时,从正厅之中,走出一个女子,长着一张绝美的鹅蛋脸,穿着淡蓝色练功服,箭袖长衣,窈窕的身子,温雅的面容,却因为紧紧抿着的薄嘴唇,显出不一样的倔强和英气来。
宋立成恍若没有听见女子的话,依旧一拳拳击打着木人桩,女子柳眉一扬,走了过来,用了个小擒拿法,扣住宋立成的手臂,微微蹙眉:“咱们老宋家的人,连这样小小的挫折,都受不了吗?”
“姐,你不明白我的心情,我........我好恨我自己!”
宋立成看着姐姐责备的眼神,心如刀绞,双手抱着头,慢慢蹲下去,说到后来,喉咙哽咽了。
女子摸着他的头发,叹了一口气:“昨天比武失败,其实一点都不怪你,你不用自责的,哼,昨天上场的那个高手,是生面孔,出手虽然也是正儿八经的跆拳道,可无论是庞大的力量,还是出手拿捏的时机,都妙到毫巅。”
“这样的人,别说你打不过,就算父亲还活着,也只能认输,金家要是有这样的人才,以往踢馆,怎么不早派出来?”
宋立成自从比武失败之后,就一直愧疚痛悔,从未认真想过这些细节,听到这里,脑袋之中灵光一闪:“姐,你的意思是,昨天上场比武的那个高手,根本不是金家道馆的人?为了争夺咱们武馆的地契,方才出现?”
女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黯然道:“应该是这样的,只是可恨我当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阴谋,守尔的武馆,咱们保不住了,目前咱们要做的,就是要严防金家又故技重施,抢夺咱们韩城的这个武馆。”
宋立成涨红了脸,狠狠一拳,击打在沙袋上,咬牙切齿:“这一次,除非他们从我的肚皮上踩过去。”
沙袋摇晃着,女子用手扶住沙袋,叹了一口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弟弟,你说,自从父亲逝世以后,宋家武馆的馆主是谁?”
宋立成有些吃惊地回头看,看着姐姐:“当然是你啊,姐姐,父亲临终的时候,已经将馆主之位传给了你,难道我还会和你争吗?”
女子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宋立成:“这就对了,我以馆主的身份命令你,你立即启程回华夏老家吧,以后永远都别回来了,宋家武馆从现在开始,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什么,宋晓乔?”
宋立成的眼睛瞪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子:“大难当头,你要我当逃兵,躲在你的背后当懦夫吗?”
宋晓乔温柔的脸上,露出一副坚毅之色,薄薄的嘴唇,被碎米牙死死咬着:“我已经决定了,和宋家武馆共存亡,我如果顶不住的话,你留下来也没用的,白白牺牲而已,宋家拳不能断了根。”
“我不管,我要真丢开你,逃离寒国,我还是男人吗?”
宋立成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哀求地看着宋晓乔:“姐,我知道我没用,但是不代表我没有骨气,求求你,就让我留下来,和你共同面对强敌吧?”
宋晓乔脸上的温柔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露出决绝之意,声音变得冰冷:“不行,很多事情,你不懂,这场武道大赛的性质,绝不是大家想象那么简单,金家和咱们宋家的冲突,也绝非只是一般的武林恩怨。”
“这场武道大赛,掺杂了国家尊严,民族大义乃至武道信仰还有庞大的经济利益种种因素,金家代表跆拳道协会,出面梳理统一寒国的华夏国术馆,只是第一步而已,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尖锐复杂的流血冲突,你懂吗?”
她说着,目光渐渐投向远处,看着天边一朵悠悠的白云:“原谅姐姐的私心,我已经帮你订好航班,今天晚上就走,以后再也别回来了。”
“姐.........”
宋立成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外柔内刚,心坚如铁,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自己万难改变她的心意,拖长了声音喊了一声,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
“好了,让各位师兄弟,都到院子中来,武馆公账户中,还有点钱,待会儿按照人数,分给大家一点路费,全都走吧。”
宋晓乔温柔地说着,她依然静静地站着,嘴角的唇线,倔强地翘着,但是眼眸之中,分明已经有了湿润之意。
“姐,那你呢.........”
宋立成又长长地唤了一声,眼泪流得更多了,眼巴巴地看着宋晓乔。
宋晓乔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坚毅,嘴中却淡淡地说:“你照顾好自己就成了,其他的不用管,懂吗?”
宋立成知道姐姐外柔内刚的脾气,看她的样子,竟然准备和武馆共存亡,更加不愿意走。
宋晓乔见他犹豫,厉声喝叫起来:“还不快去!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寒国跆拳道社,让金氏道馆出头,目的便是为了清除所有的华夏武馆,为韩城召开世界武道大会铺路。”
“就连寒国当局,对这样的违法斗殴,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政付放纵的前提下,多年的武林恩怨引发斗殴,任何人都难以控制后果,你们难道真想把命丢在这里?”
宋立成很少看见姐姐发怒,见她生气,顿时噤若寒蝉,不敢违逆姐姐的意思,只得擦擦眼泪,通知师兄弟们到院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