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武媚娘开口说道。
赵氏下手颇恨,几个巴掌打了下去贺兰敏之的脸上已经肿成一片,嘴角也连带着溢出一丝丝的血迹。
“这几巴掌是告诉你,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武家人,荣国夫人去了以后便再没有谁会护着你,你若是再敢这么出言不逊肆意妄为那就别怪我不留情。”
李令月恭送母亲离去,而后看着一身狼狈的贺兰敏月开口问道:“你对外祖母之死当真没有丝毫难过么?”
贺兰敏之摇晃着起身,“你想知道?”他一步一步走向李令月,“那我就告诉你。”
兰儿见贺兰敏之势头不对已然挺身挡在了李令月的面前,当下开口斥责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贺兰敏之猛地伸手拽过兰儿,“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么?”
贺兰敏之终究是练过武之人,双臂如铁,兰儿一双手被他擒住即使奋力挣扎却未有半点用处。
“放手!”李令月出口斥道,当下便唤人上前去帮忙。
服侍在李令月身侧的不过是几个年纪方才十五六岁的婢女罢了,即使几个人一起上又哪里是贺兰敏之的对手,当即被他几下间便踢倒在地。
兰儿见贺兰敏之仍旧带着自己往李令月的方向走,当下喊道:“公主快走,去找皇后娘娘!”
贺兰敏之听言嘴角噙笑,狠狠地撕向她身上的衣服,一时间衣带零落,兰儿的大半个肩膀已然露了出来。
兰儿又哪里受到过这般的□□,一时间不由眼眶发红。
李令月见贺兰敏之这番模样哪里敢就这般离开,当下强自镇定的说道:“母后不过是恼你不敬外祖母不肯好好守丧罢了,你何必如此怨恨拿这些下人撒气?”
“何必?”贺兰敏之嗤笑,“我的妹妹和娘亲都死在她的手里,你却说何必?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伤心,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确是伤心,伤心不能再和外祖母行那男女之事,不能让武媚娘知道我和她父亲是一样得荣国夫人欢心的!”
“你!”李令月完全没想到贺兰敏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且急且怒。
“怎么,你不信?若不是如此你以为荣国夫人这些年来为什么如此护着我?疼爱?一个女人对晚辈的疼爱怎么及对情郎的爱护呢!”
“公主别听他信口雌黄,快离开此处!”兰儿说完便用力咬住贺兰敏之的手臂,想要以此来从他手中挣脱。
贺兰敏之吃痛直接将兰儿一脚踢了出去,“不过你说的倒有一句话是对的,他们不过是下人,我无论对她们做什么武媚娘都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武媚娘可一直最是疼爱你,不知道我若是动了你,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李令月见兰儿已经无碍当下急中生智,她一边向着门口跑去,一边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贺兰敏之有武功在身抓住李令月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几个婢女此时却都已经跟着大喊走水,他双拳难敌四掌,一时间却是不能让她们同时闭嘴。
走水一向是宫中的大事,因而凡是略微听到声音的宫女和太监都火速赶往此处,贺兰敏之听到外面众多的脚步声临近到底不能再对李令月如何,于是恶狠狠地将其推倒在地。
众人推门而入不见哪里走火却见几个服侍的婢女狼狈不堪,一时间猜测与流言颇多。
李令月方才一心只想使得众人安全获救由是思虑并不周全,眼下见到众人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他们几人、尤其是兰儿,当下面色一变,女儿家最是注重名声不过,若是此事传出去了兰儿今后可如何做人?
“今日之事谁敢多说一句就发配到掖庭宫去!”李令月一边护住兰儿一边大声说道。
众人听言哪敢多说,当即跪成一片直说不敢。
此等大事自然没多久便传到了武媚娘的耳中,听闻自己女儿竟然遭到贺兰敏之毒手她终究做不到像之前那般清清淡淡了事了,当即怒不可遏的下令将贺兰敏之除族并发配至雷州,随即赶到李令月宫中安抚。
李令月面对母亲的询问自然据实已告,武媚娘听闻女儿无事心中的怒火已然平息了大半,对着兰儿不由大为赞扬,而后又赏了许多金银。
听闻母亲已经下令发配李令月一时间又惊又喜,喜得是贺兰敏之终究得到了报应,太子哥哥和兰儿也终究可以出了这口恶气,惊讶的却是当日贺兰敏之使得太子妃不能成婚却也只是被罚了两个月的禁闭,此时他欺负了兰儿却得到了应有的处罚。
到底心中存不下疑问,李令月由是开口问道:“母后,当日他迫使杨思俭之女之时为什没有罚他?若是当日他便受到重责,今日必不敢如此!”
武媚娘自是不可能答因为远近亲疏有别,她只说道:“因为母后不能允许月儿收到一点点的伤害,今日亏得月儿机智,当真是让母后后怕不已,此等的事情母后再也不能承受其再次发生了。”
李令月听言心中一暖,静静的依偎在母亲的身边。
这一年是荣国夫人去世的一年也是李治和武媚娘额外焦头烂额的一年,国库空虚,旱涝并行,一年下来收获的谷物少的可怜,因着谷物的严重短缺,李治不得已下令禁止造酒。
李唐王室一向对外相传自己是乃是道教太上老君的后人,今年一年接连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自然是要请道教真人前来算上一挂以寻求破解之法。
李令月对于这些事情自是不知,这会儿只是一边替外祖母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