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共荣圈啊!”花子大惊小怪道,她心想,作为日本人,你连这个词都勿消得,面子往啥地方搁?我心想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作为驻外人员,套她的“头寸”而已.
三木听了恍然大悟,心道:原来人心隔肚皮,这是人类的通病喔!
哥马失前蹄,临场食言,不去东北当土豪了,回到家乡北海道.我不愿意与哥哥回老家,那时人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了,拼命往国外挤,往大城市挤,似乎国外和大城市遍地是黄金,就差你我去拣了.你知道,北海道是日本最北边的一个岛,比较封闭,每到冬天大雪封岛,男人们只有孵小酒馆,喝得烂醉如泥,似乎这就是世界的尽头了,再往前走一步就跌倒太平洋里去了.花子说我要感受日本腾飞的脉搏,于是留在东京做打工妹了.
三木听了小八喇子的前期叙述,觉得此事挺蹊跷,怎么会与我的东京别离如出一辙呢?难不成花子—我那乡党之妹也坠入“轮回”的怪圈?三木沉思起来,要是这位日本小姐真是我那乡妹子—花子,她又何必来踩这趟浑水呢?
这点,男人就和女人不一样了.男人憋曲时想到的是酒,不过借酒消愁,愁更愁.女人憋曲时想到的首先是男人.为了自已心仪的男人,女人可以不顾一切冲向前去,为男人挡抢,做男人的坚强后盾.这也许是造物主造人时将人分成男人与女人的缘故吧.汉字的人,那撇长的代表男人,意为天塌下来有男人顶着.那撇短的,则代表女人,“卧勒地浪香”(沪语)全力支撑着男人的身躯,男人的身体就是女人的伟业.
三木暗思:现在看来你哥才是真正聪明的人!你哥没有与我一起闯关东,实在是高!俗语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那东北,华北,江南,华南,还有西南甚至西北,把你日本列岛的人马全部搬过去,不过是一块石子跌进深不见底的水潭,神龙见尾不见首啊……
加之,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命运轨迹各不相同,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前世今生.入世前,有一个独立中阴身,并非百分之百地继承你父母的衣钵,所以即使是双胞胎,命运与个性也各不相同.人们的因缘际会,由此产生的业力和所结的善果,因事因人因时空不同而产生不同的后果,这就是中国人说的“事在人为,命由天定”的根据啦.
三木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他欲听后面故事的发展,究竟是巧合,还是重合,还待于下一步的说法.三木疑惑地看小八喇子,似乎在问:后面呢?
小八喇子领悟三木的意思,继续说:
花子到中国来是为一个名叫三木的日本男人.此男人是她哥的挚友,单身一人到中国东北去建功立业.花子后来从她哥那儿得知三木的一星半点情况:知道他是孤儿,在育婴堂长大,他的性格有些内向,孤僻,他去中国冒险也许是他的命运使然,外人当不得而知.听哥哥说,打三木懂事起,但凡与中国有联系的事他都表示出异乎寻常的兴趣,他读了许多介绍中国的书,这些书无疑对他未来的中国行有重要的影响.
不知怎么地,花子对孤男三木有点上了心,打式之余,她常常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远在中国东北奋斗创业瘦瘦高高的男人;“他在干什么呢?是在给人打工,还是当小老板?他看了那么多书,可以当个小学老师,教华人学日文,或者教日人学中文……”总之,她陷入了单相思.是啊,男男女女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身体里的爱之液—荷尔蒙分泌加剧,爱,不需要理由.有爱就行.
说来天遂人愿.有一次她在东京的上野公园里竟然遇到了三木.怎么回事,她揉眼晴面对不期而遇的他,竟然兴奋得溢于言表:“你怎么回啦?”三木也十分意外,一时也说不出那么多的理由,只是讷讷地傻笑,连连道: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心有灵犀一点通,双方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说.他俩在公园的林荫道上漫步,公园的樱花漫天绽放,鸟儿在花朵和树丛飞来飞去,嘁嘁喳喳地叫个不停,园内游人如织,花子终于按捺不住她的好奇,问:&木哥,你在中国东北干什么大事?是自已干,还是帮别人干?”
&初来乍到,既没学历也没本钱,经当地日本会所介绍,在旅顺一艘日船上当见习水手,”三木说.
&次是休假回来?”花子开始注意眼前这个被家庭和社会抛弃的,可怜兮兮的“羊羔,”也许这是女性天性的母爱使然吧.
三木实实在在地解释道:“船上用的都是老人,彼此知根知底.他们见我是新去的,既没水手应有的基本功,身体也一般,还带了一网袋的佛学书,哪里有什么血性呢?要知道出一次海是以命相博,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掉下来嗬!所以一核计,找个借口放我的假,说船员们都在各自准备此次出海,你初来乍到,此次没有你的任务,回东京泡妞去吧.下次出航再来吧.”
三木想,人家解释得在理,也就没再坚持,心道,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