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我慌乱至极,夺过胖哥手中已经破烂的运动裤,胡乱的在前面遮掩,完全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露出来的部分有没有挡住。
燕秋见此情景,赶忙站到我面前,和我迎面站着,帮我尽量的遮挡,还转头对其他人说:“哎呀,别看了,有啥好看的?”
我也顾不得其他,反正要看也都看过了,没有继续躲在燕秋的掩护下,好像一个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人,尽量将上衣往下拉,跑向水潭边我背包放着的地方,快速从背包里找到另一条裤子换上。
等穿好了裤子,我才重新站直了身子,呵斥那三个开心无比的女孩说:“能不能讲点公德,非礼勿看不懂么?”
苏日娜笑着对我说:“我只知道在公众面前裸露是扰乱社会治安,从来没听说过光明正大的看有失公德。”
我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霉,又去埋怨已经坐到地面上的胖哥:“你拉我的时候,能不能控制控制?连裤子都扯破了,你是使了多大的劲啊?”
没想到在胖哥这里也碰了壁,胖哥横横的对我说:“我不拽你,你就被墙砸了,那时候我还管劲大劲小?我当时只能尽量用力,就这我还怕救不出来你呢,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哎呦我的胳膊呀,赶紧过来给我捏捏。”
我嬉皮笑脸的跑到胖哥跟前,蹲下身随便帮胖哥捏了两下胳膊,同时抬头去观察那新出现的通道。
等我借着室内昏暗的手电光去看那新的甬道时,我胸中一憋,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就在七八米长的甬道另一边,居然是另一堵墙,也就是说对面根本没有路,这甬道是一条死路。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完全呆在了那里,手上也停止了动作。
胖哥转头问我:“哎,捏得挺舒服,咋不捏了呢?”
我没有理胖哥,无奈的往地上一坐,用下巴指了指甬道的方向。
苏日娜看到我的动作,把地上的手电捡起来,直直了照向了甬道内,虽然手电光已经很暗了,但是由于我们适应了这种黑暗,这时的手电光已经足够大家看清里面的内容。
随后就是各种质疑声从众人口中传出。
姜漓大喊:“我的天爷呀,不是吧?难道还有一扇门?一个通道两头建门,这也太夸张了吧?”
燕秋皱着眉头说:“这根本不是夸张,这是过分。明明一点宝贝都没存,弄得比银行金库还严密,我真怀疑这修建者倒底是强迫症还是严重强迫症?”
姜柔好像显得很无所谓,她轻松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困难展枭先上,没事,就算有一百个门,也照样有办法打开,不想被人打开,直接封死就好了。我们已经费了这么多脑细胞了,也不在乎多浪费一些了,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以后等你们挂了,我也给你们建个好去处。”
姜漓拍了妹妹后脑勺一下,很不满意的说:“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要挂也得挂在你后面。你这叫剽窃别人的成果,有时间把你自己的本事弄熟练了,也创造点新的咒术来传给后人。”
姜柔油嘴滑舌的说:“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就咱们开这三道门的事,就足够我跟后人炫耀的了。”
苏日娜提醒姜柔:“我们在这里所遇到的一切,你最好还是守口如瓶,传出去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有好奇心强的,你这就算间接杀人,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我没有参与她们三个幼稚的讨论,招呼燕秋跟我一起扶着胖哥到水潭边。
胖哥认真的清洗了一下脸上和身上的灰土。
我也一起洗漱了一番,本来脸上有一些划破的口子,沾了咸水后刺辣辣的疼。
这水虽然不招人喜欢,但却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呼唤众人都过来,把空水壶里装满咸水,恐怕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要靠这些水度日了。
待大家把水灌好,又在原地休息了一会,我们重新起身,准备去研究那个被封死的甬道。
刚走到倒塌的废墟边上,地上的砖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声音很小也非常的短暂,好像是倒塌的砖失去了平衡,向旁边滚落,也并没引起我们过多的注意。
跨过那些碎掉的砖块,我们就踏入了甬道口。
甬道还是平顶的方形,大小也和前面的过道差不多。
胖哥走在最后面,一路上嘴里还在咒骂着:“这个天杀的家伙,是要把我们彻底折磨崩溃呀,一扇门接着一扇门,等我找到他的棺材,我非给他周了不行,叫他趴在地上给哥哥认错。你们说这样算不算便宜他了?我是不是还应该,还应该……”说到这里,胖哥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胖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回头去看胖哥,一边对胖哥说:“你得了吧,我看按照这个开门的频率,咱们没到主墓室就得崩溃而亡,你还是多长点心,多注意细节,以免错过了什么线索。别总出歪主意,多帮我们分担,分担……”说到一半,我的嗓子里就好像卡了一粒枣胡,傻立在当场,嘴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并不是因为我的喉咙不舒服,而是因为我这一回头,看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画面。
这可能是我这一生看到的最诡异的画面,我们这些人此时都站在甬道口处,在我们身后的胖哥刚走到废墟的上面,这时候胖哥和我一样,也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就在我和胖哥之间,还站了一个人,那个人是面对着胖哥,而背对着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