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被风吹过的草原夜晚,还有其他人和我一样,寻找静心之所,整理心中的万千思绪。相较而言,我恐怕要幸福得多,至少有伙伴陪着我。而她却只是孤身一人,恐怕更难释怀。
好奇心驱使我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没一会,那女人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掀盖的打火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在她的嘴边燃起。
就在点烟的时候,火光照亮了她的面庞,我快速的看了一下她的容貌,妆化得很浓,脸很白,显得那大红的嘴唇格外鲜艳。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往上,但是五官却十分的精致。更令我不解的是,这张脸让我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隐约记得在哪里见过。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到那个女人身边。
她并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而是深沉的吸了一口香烟,然后让烟在她的指间自行的燃烧,眼神深邃,依然望着远处的黑暗。
我轻咳了一声道:“大姐,借个火。”然后站在她的身旁,顺着她的目光一起向远处看。
她没有转头看我,而是把自己手中的烟递给我。
看来她是中国人,我说话她是可以听懂的,而且举手投足都很优雅,像是个大家闺秀,或者说是个富婆。
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然后用她的香烟点着,又把烟递还给她。
狠狠的吸了一口,我继续搭话:“姐,你也是来旅游的?”
见我借了火还不走,她可能有点奇怪,于是便转头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我一番。
被一个富婆这么观察,总有点不自在,我面露微笑的说:“我们也是来旅游的,咱们好像不在一个团。”
她又看了我一会,然后态度和蔼的说:“我不是来旅游的。”
“不旅游,那跑这地方这来干什么?”我假装天真不懂事的追问。
那女人并没有因为我不礼貌的刨根问底生气,而是笑着回答我:“探亲。”
我点点头说:“原来您是蒙人啊?”
她摇摇头,笑得很灿烂,对我说:“谁告诉你,住在蒙古就是蒙人了?”
看来她对我还挺有好感,跟我开起了玩笑。
我又说:“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她抽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截用脚踩灭,歪着头对我说:“你这小朋友,连阿姨也搭讪呐?”
我赶忙解释道:“没有,我说真的,看您特面熟,似成相识。”
她继续笑着说:“好吧,姑且信你,可能我是大众脸,谁见了都面熟吧。”
我说:“怎么会?您要再年轻二十岁,肯定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聊天,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说话欠妥。
她也马上做出了反映,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略带惆怅的说:“是呀,老喽。不如你那两个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水灵。”
我回头看向燕秋和姜漓,她俩正望着我们这边,好像在猜测我们聊天的内容。那位大姐冲她俩招了招手,姜漓和燕秋就快步的走到我们跟前。
然后那大姐摸着姜漓的头问:“小姑娘多大了?”
姜漓回答:“我十七。”
那大姐点点头说:“我女儿还比你大点,估计也长成大闺女了。”
姜漓问:“您女儿不在身边呀?”
那位大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往事,重新转过身,看着远处的黑暗说:“很多年没见了。”
姜漓刚要再问,我赶忙揪了一下她的袖子,要知道这样打破沙锅的问人家私事,就有点太不礼貌了。
我转换话题问那大姐:“怎么称呼您呀?”
那女人想了想说:“就叫丹姨吧,你们叫什么?”
姜漓抢着回答:“我叫姜漓,姜子牙的姜,漓江的漓。她是燕秋,他叫展枭。”
听到我的名字后,那女人好像被吓到了,身子一抖,又打量了我一番问:“你叫展枭?”
我被问愣了,对她说:“对呀,有问题么?”
那女人愣了一会说:“哦,没什么,好名字,展翅翱翔的枭雄,不错。”
枭雄这个词对我来说,早就是贬义的了,我苦笑道:“枭雄有什么好?倒不如做个能吃能睡的狗熊。”
丹姨轻捂了一下嘴,好像觉得我很幽默,然后说:“好吧,小狗熊,走,带你们去个地方。”
燕秋好像对这个女人并不感兴趣,低着头说:“你们去吧,我有些累了。”
于是我们便分头,燕秋回蒙古包,我和姜漓则是跟着丹姨往反方向走。
左拐右拐来到了整个度假村,正中间最大的一个蒙古包前。这个蒙古包很奇怪,底部居然有四个大木车轮,就像房车一样,是可以移动的。车轮被土埋了半截,看样子已经有年头没动过了。
蒙古包后面停了辆黑色的轿车,外观很豪华,绝对不比我的车差,但具体是什么车,我看不太出来。这一定是丹姨的车,看来她确实是个富婆。
车后面是一间很大的棚子,不像蒙古包是圆的,而是长方形的,看起来应该有一百多平,估计是牲畜棚,里面有羊和马。
丹姨推开蒙古包的门,就往里走,我和姜漓也跟了进去。
里面坐了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那里打牌。见我们进去了,那俩男人赶忙起身,站直了身子,冲丹姨点头。丹姨也微微的点了下头,那俩人才重新坐下玩牌,并不理我们。
从年龄上来看,他们大不了我多少,从着装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来旅游的。我心里暗笑,这俩小帅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