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那些完全一样的井,我感觉这里应该是一个员工通道,每个井上去都有一间石室,闯入的人会以不同的方式,进入不同的石室,石室里面是曹操这一生重要的经历,利用雕刻的方法,实现了不同的历史重现。而这里,就是修建这些石室的工匠,行走的过道。
爬了大约有几百米,我们隐约听见放炮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就觉得纳闷。越爬离声音传来的方向越近,等接近下一个井口的时候,那声音非常的大,震得隧道里也嗡嗡的回声,同时还传来嘈杂的叫喊声。
我随口说了一句:“程老汉家结阴婚呢?怎么还放上炮了?”
赵铁锁说:“不是炮,那是枪声。”
“枪声?怎么和我想象得不一样?感觉一串一串的像放鞭炮。”我疑惑的问。
赵铁锁说:“那是一种自动步枪的声音,你在隧道里听到的回声,就像放鞭炮。”
那这上面有间石室一定是打起来了,肯定有我们在第二层八字甬道,碰见的那些人。另一伙一定就是五年后的打井队了,这帮混蛋五年里,可能把村子都挖成蜂窝了,也终于找到入口了。打吧,一个不留才好呢,都是盗墓贼黑吃黑,两败俱伤最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们爬到井口的时候,我本想站起身,仔细听听上面的动静,可是这里哪容得下我们歇脚。就在那个井里,密密麻麻布满了琥珀,每个琥珀里都睡着一个黑虫子。原来这上面的石室,成了琥珀虫的栖息地了,它们在这里安了家。
我说上面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捅了虫子窝了,估计一个也活不了。不过我们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我们自己,光这井里的琥珀虫要是出来,在狭窄的过道里,我们照样得遭殃。
这虫子应该是被血吸引才会出来,我们这里没有人受伤,所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遭到琥珀虫的进攻。不过我们还是加快了移动的速度,就连陆姗,也顾不得膝盖的疼痛,咬着牙快速往前爬。后面的路我们一次没休息,很短的时间就走到了隧道的尽头。
从低矮的隧道里爬出,是一个很小的类似储藏间的石室,大家的双腿早就累得直不起来,都坐在地上揉自己的膝盖,陆姗更是疼得眼泪汪汪的。
燕秋为了给陆姗解闷,就问我:“你刚才说程老汉结阴婚?什么意思啊?给我们讲讲呗。”
我说:“你们记不记得,咱们在螺旋通道里,看见的两具死尸?”
众人点头。
我接着说:“有一个穿迷彩背心的人,那个人其实在五年前的村子里,我见过的。他们一行几人,装成打井队,用他们那个钻井机,在村子里东挖西挖的。”
陆姗好像被我说的吸引了,忘记的疼痛,只是一手捂着膝盖,好奇的问我:“然后呢。”
我说:“我去村里的第一天晚上,下大雨,那帮家伙把一个姓程的老汉家,房子给挖塌了。
把程老汉唯一一个正要出嫁的女儿,给砸死在房子里了。后来程老汉,就给他闺女办阴婚,我还去看了。结果祠堂里,也让他们挖得跟蜂窝一样,阴婚也草率了之。真不是东西。”
众人先是以各种方式,对程老汉表示同情,然后又咒骂了那钻井队。
我则是对胖哥意味深长的说:“领头的是个小伙子,鬼眼。”
胖哥本来不在意这些村里的八卦,一听这句话,眼睛马上瞪得溜圆看着我,好像在向我确认我所说的真实性。
我冲胖哥点了一下头,他低头进入了沉思。
燕秋说:“你们知道么?这阴婚,记录比较早,比较真实的,就是曹操的儿子。”
阴魂也和曹操有关?我问燕秋:“曹操哪个儿子?也结阴魂了?”
燕秋点点头说:“对呀,曹操有个儿子叫曹冲,十三岁就死了。曹操手下有个小官吏,姓甄,他的女儿刚好和曹冲年龄相仿的时候,也去世了。曹操就给两个死去的孩子,办了一场阴婚。”
原来如此,看来这村子里结阴婚,多半也是曹操那个时代传下来的,我更确定这个村子,和曹操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说到这里,胖哥说:“曹冲我知道,就是拿船称象的那个,小学课本就有。”
燕秋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知道她这是要表达什么,就问:“燕秋你咋了,你那是点头还是摇头呀?”
燕秋说:“曹冲确有此人,而且不光绝顶聪慧,还十分善良。不过曹冲称象的故事,肯定是假的了,都是后人编纂的故事,为了体现曹冲的智慧,体现他年少有为,以此来教育小朋友的。”
花姐搭腔问:“你咋知道是假的,历史书上有记载?”
燕秋答道:“公元210年,孙权派步骘(zhi)担任交州刺史,交州也就是越南的北半边,加上广西、广东的一部分。那里的交趾太守士燮(xie)和自己的兄弟们投靠了孙权,为了讨好东吴,给孙权进贡的物品里,就包括亚洲象。这也是大象,首次进入中土的记录。曹冲208年就已经死了,怎么称两年后才可能出现的象?”
还真是长知识,看来课本都不能轻信了,里面写得都是美好的愿望。
胖哥嘿嘿一笑说:“原来如此,我还以曹冲为偶像了好久,看来都是后人给他编的,也不过是个,十三岁就去阎王殿签到的小鬼。”
我表面嘲笑胖哥,其实说给花姐听:“十三岁怎么了?至少人家已婚了,你怎么样呢?”
再看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