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太后,朝鲜使者就在屋内,还请皇上和皇太后移驾。”恭亲王亲自给皇上带路,他把他们带到一间紧闭的房间面前,这个房间是偏殿里的浴室,恭亲王解释说使者实在沐浴的时候遇袭,所以为了保证安全,他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
皇上觉得其中有诈,他对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个孩子心领神会的推开房间的门,一大股热气从里面冲了出来让周围的官员都忍不住擦了擦汗。
“这么大的热气,好人也出事了。”皇上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他最担心的是这个房间里的气体有毒,不过恭亲王却是一脸从容之相,他率先站在了门口,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恭亲王先去查探一下吧。”皇上打算让这个老狐狸先试,没想到秀宁格格却不顾热气的熏蒸冲了进去,里面的热气很大,让人睁不开眼睛。
“阿玛。”她很想喊出这两个字,但是到了嗓子里却变成了一阵呜咽,这个房间的争气真的是很怪,敞开了大门之后屋里的能见度一点都没有提升,那些争气反而是越来越热。
她隐约看到有一个人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那个官员的衣服很像是她的阿玛,因此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她使劲摇着他的手,不过这个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醒醒,醒醒啊。”秀宁格格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掉,她想把这个男人从椅子上扶起来,但是她的力气不够,加上花盆底的鞋根本就站不稳,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过这个地面非常的柔软,四周都是温热的水,层层将她包围。
“皇太后!”玉格格和其他的大臣听到落水的声音从后面冲了进来,屋子里的蒸汽慢慢的散开了,玉格格看清了太后的位置把她从水里拉了上来。
“啊!”玉格格突然尖叫了一声,周围的大臣以为是皇太后受伤急急忙忙的找太医)
“不用了,快点送皇太后回宫更衣。”她脱下自己的衣服蒙在了“皇太后”的头上,打算把她扶回慈宁宫,但是恭亲王却挡在了房间的门口。
“外面风大,未免皇太后感染风寒,还是在偏殿休息吧。”他让太监为皇太后铺好床,并且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凤袍。
皇上知道恭亲王是故意的,因为他看到那个穿着官员衣服的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恭亲王的一个贴身亲信,不过他完全是装作被人打晕刚刚清醒的样子,在恭亲王面前添油加醋的说着刚才的情况。
一群黑衣人突然闯进了偏殿,他们打晕了朝鲜的使者意图行刺,秀宁格格的父亲和这里的侍卫拼死抵抗,但是寡不敌众,最后发生什么事他们也不清楚。
这种谎言有?言有很多漏洞,这里是紫禁城又不是普通的人家,要是这些黑衣人这么容易进来,那么皇太后早就回宫了,还用得着他们现在这样如此周折。
不过玉格格却用眼神示意皇上不要和他们过多纠缠,“皇太后”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她一直将头埋在玉格格的怀里不停的发抖。
“皇上,朝鲜的使者希望能面见皇上和皇太后。”一个小太监跑过来禀告,出了行刺这种事他们一定会找当权者问清楚,到底两个国家是要合作还是要战争,必须要说清楚。
“你们这些狗奴才也不知道看看情况,就算是要去将朝鲜使者也得等皇太后换好衣服。”恭亲王在皇上开口之前先怒斥了这些奴才,“皇上,请皇太后更衣,臣等在门外等候。”
恭亲王关上了门和屋里的人一并退了出去,这间房子中只留下了皇上、“皇太后”还有玉格格。
皇上不明白恭亲王究竟为什么要走这步棋,难道只是为了吓吓他们,搓搓他们的锐气吗?
“快点换衣服吧,朝鲜使者那边还是要好好安抚才行。”皇上看了看玉格格和秀宁格格,她们两个人还维持着刚刚拥抱在一起的姿势,即使皇上发话她们也没有动静。
“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了?”皇上将秀宁格格从玉格格的怀里拉出来,他看到她之后也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尖叫,那张皇太后的假脸像被毁容一样布满伤痕,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皇上明白了恭亲王的心思,他是故意让秀宁格格到这间屋里来,然后让自己的亲信装扮成她的父亲,引她入水。
蜡像的仿真能力虽然很强,但是它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害怕温度,这个浴池里用的不是热水而是温泉。恭亲王一定早就识破了他们的伎俩,不过是想利用这种方法让他们在所有大臣的面前现形。
“皇上,朝鲜使者已经派人来催了,希望皇上和皇太后能尽快给予回复。”恭亲王在门外保持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腔调,他已经猜到了屋里发生的事情,只等他们瞒不下去了,自己再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进去。
“玉儿,你不是会做蜡像吗,这个要怎么补救?”皇上看着秀宁格格的脸也觉得害怕,那些蜡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落,感觉像是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回皇上,这些蜡都已经融化了,剩下的部分不够重新做一张面皮,而且这个地方这么热,面皮根本不可能凝固。”
玉格格帮秀宁格格擦着脸上剩余的蜡膏,这些东西已经没办法用了,但秀宁格格的脸却被烫得不轻,脸上一片一片的红肿,甚至已经起了一些水泡,如果不找太医诊治,恐怕有毁容的危险。
“皇上,一定要求臣女的阿玛,他一定还活着。”秀宁格格的嗓子也被热蜡灼伤,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