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那些人只做是路过,却都扯开了耳朵,听着季雪莲说:“衙门的官差都是这么说的,我也是担心出事,回来看看,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这种丢人事肯定要藏起来的,”张氏扯开了嗓子,“这下丢人可真是丢大了,咱季家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村里立足呢!”
虽然是这么说,但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
季雪莲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效果差不多达到了,便道:“要是没事就最好,娘你照顾好爹爹,虽然季家不认我了,可……可我总归不能不管咱家。”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听说大哥要成亲了,这个便算是我的礼了。”
说着似乎难过起来,拿绢子沾了沾眼泪,转身上了车。
“哎,莲儿……”张氏想要跟上去。
车夫却甩起了马鞭,季雪莲打开一侧的帘子道:“娘,你跟爹爹保重。”
说完就放了下去,马车像来时那样,很快就离开了。
这件事果真不一会儿就传开了,大家都在说季家那雪莲,是因祸得福,如今在县城里大富大贵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被赶出去的,但那天晚上大多数人都不在场,如今一传,只说怕真是华徵姐妹俩背后搞的鬼。
“季家那姑娘,原本就知书识礼,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事情出在那姐妹俩的院子里,只怕其中另有隐情啊。”
谣言传开来,加上季华年的事,那些好事之人跑到里正那里去打听,虽然里正极力维护,但官府的文书都下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这事儿就这么传开了,大家看华徵姐妹俩的眼神都不同了。
华羽出去洗衣服,看那些妇人说说笑笑,也想插话,可却没有人搭理她。
几个妇人聚拢到一堆,李家那媳妇儿压低了声音:“我看那姐妹俩也有几分可怜。”
“可怜什么,上面没追究责任,已经是便宜她们了,叛逃,给咱村丢了多大的人啊!”
“是啊,听说这回咱村有三个没回来,谁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季华年通敌卖国给害的。”
那几个人还要说什么,季雪莲站起来。
几个人吓了一跳,顿时闭嘴了。
季雪莲端着木盆往回走,其中一个人故意扯开了声音:“害怕她做什么,叛国贼的妹妹,也不晓得是个什么东西呢!”
村里那些婆娘嘴大多都碎,特别是没事做的时候,聚在一起,巴不得有点笑话可以看。
华羽的手指狠狠抠紧了木盆,季雪莲,我让你再蹦跶几天,到时候你才知道,爬得越高,跌得越疼。
华羽端着木盆回去,却见家门外围了好些人。
周家那婆子正坐在她们门前哭,一边哭一边烧纸钱,还有周家的几个兄弟,站在门口拦住华徵。
那周家的人也不是善类,周婆子爱贪小便宜,拿别人的东西,还喜欢嚼舌头根子。
原来村里有家小媳妇儿,被她传得险些抹了脖子。
但他们家在村里人多势众,那几个兄弟跟他们的娘一眼,都是非不分的,大家都是有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