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你说是什么人,我儿子昨天买了你们这什么鸭货来吃,今天就害了病,上吐下泻不止。你们这赚的是什么黑心的钱啊,今天要是不给老娘一个说法,老娘就不走了!”
她说着索性一把拽住华徵,“大家伙都在这,你们这种丧尽天良的黑心商家,老娘就是要叫你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那女人大喊大叫着。
本来排着队拿着碗出来准备买东西的人群,此时也散开了,正好将他们几个围在中间。
人群里交头接耳,不远处的地下,还有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躺在草席上呻吟。
大家都认得那女的,就是这街上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是个寡妇,姓金,大家都叫她金寡妇。
那女人早年丧夫,只有个儿子,没什么本事,整日就在那街头游荡,两人都是个厉害的角儿。
华徵被那女人抓着,她本来就生得瘦小,哪里是那个女人的对手,被扯得东摇西晃。
季华宣心里一急,猛地推开挡着自己那个男人,冲过去一把拉开女人,“有什么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
女人被拉得后退两步,叉着腰,“我欺负她,你让大伙儿瞧瞧,我儿子都躺在那里了,到底是谁欺负谁?”
说着那女人就坐在地上嚎哭起来,“我真是命苦啊,男人死得早,给人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才拉扯大一个儿子,没想到福还没享成就叫人给害了呀!”
她指着背后鸭货店的招牌,“大家可看好了,就是这家店,这家店去不得呀。说什么鸭货,以前就从来都没有过,谁知道他们是拿什么东西做出来的。这种黑心的商家,谁知道他为了赚钱,在里头掺的什么东西呀!”
季华宣气不过去拉女人。
“你少胡说八道,要真是我们的东西有问题,为什么别人没问题,独独你有问题?再说,我们这店也开业这么多天了,为什么现在才出问题?”
“那你就要问你自己了,反正现在我儿子躺在这里,你们必须给个说法。”那女人朝四周看一眼,周围的人都开始指指点点。
大家自然知道这金寡妇不是好惹的,可是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鸭货店是才开起来的,以前是没有的。
那味道可真香,可真足,可是却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做的。
听到大家的议论,金寡妇便更有了底气,指着季华宣,“你们说没人出事,那是你们店还没开多久,现在可不出事了吗,我儿子是第一个,保不齐后头还有第二第三个。”
她这么说,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些。
“我听人说,他们这店里的东西有问题,本来我还不信,可和今日……”
“你也听说了?”另一个人问,“我也听说了,我也不信,我自己就吃了,不是好好的吗?”
“可这金寡妇这儿不就出事儿了吗?”
“倒也是,这样的味道,我以前从来没吃过,也不晓得到底是放了什么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