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气过了就回过味来,“我看今天这事儿,还得给华徵他们姐妹说一下,这张氏明着是骂我们占尽了好处,但我看她是没安什么好心!”
“是啊,华徵妹妹让咱过去,也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怎么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还特意跑过来骂您,还警告我们不许去那房子。”
季雪竹也若有所思。
“算了,”杜氏爬起来,“明天过去再说吧,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两人进了房间。
张氏回去还在气,得了便宜还是骂,季雪莲这才晓得她跑到杜家去闹了,问她都骂了什么,张氏都说了。
季雪莲的脸顿时就垮下来,“娘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么一说,杜氏那个老狐狸说不定就猜出了我们的意图,她要是告诉那两个小蹄子,往后咱还怎么搬过去?”
“告诉就告诉,我还怕她不成,老寡妇。”
“哎呀!”季雪莲跟张氏这种没脑子的娘说不清,正好看到刘氏过来,就骂了句:“没脑子的蠢货。”
转身走了。
不过,这也让她更加记恨上了季雪竹。往后要真让她也住进那房子里,且不说提高身份,就是跟秦公子接触这件事,季雪莲都不能忍受。
他们算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心里生出一条计策来。
不几日,季雪竹跟华羽去河沟边洗衣服的时候,遇到一个问路的外乡人,两人给他指了路,他还是不明白,央求季雪竹给他带路。
季雪竹看他穿得破旧,从外乡过来,想来也不容易,便让华羽看住衣服,她把他带过去。
华羽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结果等她洗完了全部衣裳,季雪竹却还没回来,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便装好衣裳往那边路上走,走了半道也没人,心里就慌了,赶紧回去找华徵。
华徵正在熬猪油,听到华羽的话,赶紧熄了火,喊杜氏:“二伯娘,你早上见过堂姐吗?”
杜氏好奇:“她不是跟华羽去洗衣服了吗?”
华羽着急地摇头:“雪竹妹子不见了。”
就把今天早上的事又说了一遍,杜氏心里一急:“难道是拍花子的。”
华徵晓得拍花子就是拐卖人口,可是一般这种都是拐卖儿童,怎么会打季雪竹的主意。
而且这种事一般都是发生在拥挤的闹市,父母不注意,孩子就没了。怎么会跑到他们大石村来?
华徵觉得事情奇怪,现在季华宣和秦修远又进山去了,家里只有他们几个女人。想了想就找了几个工人跟自己一起出去了。
华羽带路,说那人问去原寿县的路,季雪竹就带着他从河边那条路走了。
华徵他们跟上去,她一路都在四下查看,走出不远有一段人迹不多的小路,两旁都是密密的树木。
“这里的树叶……好像是打斗的痕迹。”不过痕迹的范围不是很宽,应该没有打斗很久。
她蹲下来看地上的脚印,大大小小,一共有三对,如果加上季雪竹,那么对方就有两个人,还都是男人。
“我们分头去守住出村的路,注意两个可疑的男人,如果真是拍花子的,他们要把雪竹姐带走,也不是容易的事。”
又问华羽:“从雪竹姐走到现在大概有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左右。”华羽想了想。
“那就对了,从河边到这个地方,以雪竹姐平日的脚程,至少得一刻钟,如果真的有打斗还得花点时间,然后他们还要把人伪装好,真正离开的时间应该只有两刻钟左右。”
也就是半小时左右,半小时,两人在不熟悉路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走出村子,“我们分头找,边走边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两个可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