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的偏袒,且已经到了一种溺宠的地步;平时除了张广宗和张广南两人之外,五行长老以及其他长老,都对庞康没什么好感;只是现在又不一样了,可能是五行长老岁数太大,老糊涂了,个个都偏在庞康这一边;也可能是因为庞康曾经为茅山做了很多事,所以对这个功大于过的人,特别偏袒。
玄轩这才明白过来,就算当上了掌门,这几个老不死也不会对他俯首称臣,至少五行长老中的张广北和张广南不会;死去的就不算了;还想叫住张广北,但玄轩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也许张广北说得对,这样做对茅山损失很大。
“玄轩师侄,做什么事都要经过大脑三思而后行,否则没人关你是否后悔,反而你这个掌门的职位怕是保不住了。”张广中也丝毫不放过,刚才张广北说的那番话,他没有任何表情,反而还赞同张广北的做法;客气的双手抱拳,淡淡的说道“玄轩师侄,我也老了,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也先告辞了。”说完,转身便离开。
“广中师叔…”玄轩急了,再走人,恐怕对付庞康的人,就所剩无几了,“广中师叔,难道我刚才说的没道理吗?我们不能自私,我也是为百姓着想,玄明真的不能走出茅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广中本来不想理玄轩,但却被玄轩硬生生拉住手臂,无奈只有停下来看着玄轩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曾经跟玄明一起并肩作战过,难道你还不了解玄明的为人吗?或者你还不知道玄明的实力?如果玄明现在杀了我,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我知道他比我重要,茅山如果没有他,也不会存在到今天。”说完,硬生生拿开了玄轩的手,离开了张广南的院子。
张广西就更不用说了,叹了口气摇头离开;玄轩站到小院门口,拦住张广西的去路,“广西师叔,你是最明事理的人,您来说句公道话,玄明他是不是该受此罪?他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他就一点事都没有吗?”
“师侄,你应该都明白我们几个的意思,玄明是有该死的罪,可他们说的话都有道理;我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吧,念在玄明巨大的功劳上,让他走吧,别惹那么多事端,我们茅山的人数经不起波折。”张广西的口气,跟张广中的差不多;就算玄轩不肯让开,也没能拦住张广西;就算拦住张广西也没用,因为张广西绝对不会让他的徒子徒孙帮忙。
茅山中除了掌门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五行长老;可现在五行长老都不在了,还能考谁?广文、广武、广球、广法?那更不可能了,这几个家伙看到庞康尸变的模样,吓得差点尿裤子,还谈帮得上什么忙?
除去这几位长老,就只剩下张广东和张广宗门下的一些小辈了;这点人数,如果庞康尸性大发,估计连塞牙缝都不够。
“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还好意思说我贪生怕死?一个个都滚吧。”玄轩恼火的指着张广南小院门外吼道。深吸了口气,强压心中怒火,加大了声音叫道“玄宇,你们几人都进来。”
玄宇和其他几位同门师兄弟躲在不显眼的地方,听到玄轩的叫喊,连忙跑出来,“大师兄,既然师叔他们都不想沾这趟浑水,那我们是不是也…”
“闭嘴!”玄轩指着说话的人喝诉道“玄明不仅杀了玄玉,且杀了我们师傅,你说我们该不该饶他?我恨不得拆他的骨、抽他的筋;你们说我会不会放过他?我不会让师傅白死的,我一定要为师傅报仇。”
好一会,果然玄志果然带着十来个人前来,有的是师兄弟,有的是徒弟、师侄;而其中,也有正昙和正昊双胞胎兄弟;走进小院,玄志傻眼了,左右寻找张广北等人的身影,好奇的问道“大师兄,怎么不见长老了?他们是不是都回去找人过来了?”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别提他们。”玄轩隐约有些恼火;两帮人,总共就有差不多二十个。“你们堵在门口,绝对别让玄明逃掉了,他是我们茅山的重犯,如果有机会,可就地正法,谁杀了他,等我真正即位掌门之后,定封他为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就是专门管茅山规定的,谁触犯规定,就要受一定的处罚;许多道门中人,特别是小人,最惧怕严厉正直执法长老,所以很多人只对执法长老尊敬,而不敢得罪;这便是执法长老。
如果说为了执法长老之位,却没人敢应下来,庞康的事迹传遍整个茅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如果是要报仇,这就不同了,仇深似海大于天,更别说拼命了。
玮胜依然静静的站在房间门口,也就是刘小玲身旁;看着玄轩带人不停的闹,玮胜也有不耐烦的感觉了;只是奈何,玄轩是大师兄,且凭刚才说的话,就知道玄轩现在已经成了掌门接班人;如果上去说什么,说不定得罪玄轩,那往后的日子,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许久,庞康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经过玮胜身旁时,停了下来;也没看玮胜,而是淡淡的说道“我不管你对师傅怎么不满,但现在只有你照顾师傅了,你是我师弟,恩师如父如母,希望你照顾好;等我下次回来自首之时,若然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就准备铁布衫,否则我定要把你的身子,捅开无数个血洞,我说到做到。”说完,转身朝小院出口走去…
都这种情况了,玮胜不上去帮忙不打紧,没想到连昏厥过去的张广南也丝毫不理会;不是秦荣说,庞康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