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曼丽不说,庞康还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受伤的还昏迷不醒;连忙站起身,与身边的双胞胎正昙和正昊说道“两位师侄,我进去看会徒弟,你们要不要也跟进去?”
两人一怔,连忙摆手摇头,“不用不用…师叔,您不用问我们,师公让我们过来,只是做做样子,您应该猜得到的。 ”
“不,只有这样,你们所要交代的,不只是你们师公,还有其他同门,以后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只是随口说了句话,庞康却侃侃而谈,这一点也不像庞康的性子。
秦荣静静的躺在床上,脸和嘴唇发白,双目紧闭,经过艾曼丽的针灸,总算救下这条小命;胸口缠着白色纱布,红色的血水,参出白布表面;庞康站在床边,身子隐隐被气得发抖;颜若的心竟然狠到如此程度,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都不放过,如果现在不是身体出现异况,立马就找颜若治罪。
转头看了眼艾曼丽,艾曼丽不走,也是一个难题;倘若那天又尸性大发,艾曼丽跟庞凯刚夫妇,怎能逃得过?
“还有多久醒来?他的伤势都控制住了吧?”庞康淡淡的问道,听艾曼丽一一说出颜若的举动,庞康恍若觉得,颜若的心思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当然也没想到,秦荣竟然丝毫不畏惧,只身挡在颜若面前。
艾曼丽点了点头说道“他的伤势都没事了;我真的很吃惊,当年小小年纪的小秦荣,一转眼竟然长这么大了,而且他的符术一流,道行也跟你师弟玮胜差不多,甚至玮胜一时半会儿还没能力拿下秦荣。”
“小师弟?”庞康眉心一颤,隐约觉得不对劲,问道“秦荣跟小师弟打起来了吗?不然你怎么知道小师弟拿不下秦荣?”
“是啊,如果不是打起来,我也说不出。”艾曼丽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当时又不止颜若要开你的门,连玮胜也闹着要开,只不过被小秦荣拦在门外;玮胜不仅拿不下小秦荣,反而还差点被小秦荣打败。”
当年玮胜才十来岁,就已经能引动天雷符,把外国教堂轰成废墟;那时候的玮胜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没想到十年了,那小子的道行竟然没有丝毫长进,连一个师侄都拿不下,这事传出去,估计要被同门笑死。
不过想想也对,秦荣的符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连妖王都被轰炸得连渣都不剩,更别提一个小小的玮胜。
“论符术,全茅山上下包括我在内,没有一个人是小秦荣的对手;他是一个符术奇才,任何符,到了他的手里,他不仅可以修改,且威力倍增。”庞康回想起秦荣那奇异的符术,自豪的笑道,“要知道,连我也不敢私自改符,他竟然做到了,这一点,连我也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呵…”艾曼丽忍不住笑出声,摇头说道“哪有你这样做师傅的?佩服徒弟也就算了,还要五体投地。”
庞康转头看着艾曼丽的笑容,很少见过艾曼丽会放松与他聊天,也很少跟庞康说这样的话;可是每次想到现在的身体,庞康心中有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怎么没有?我师傅以前就很佩服我,他还叫过我师傅。”庞康苦笑,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张广南已经不再是那个行动自如的老头了,而是行动不便的孱弱老人。
“对了,等下你过去看看你师傅,他为你的事,显得更苍老了。”听庞康提起张广南,艾曼丽这才想起张广南还躲在房间里。
“咳咳咳…”庞康还没说话,秦荣忽然传出来咳嗽声,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庞康眉心一颤,看着秦荣慢慢睁开眼睛,欣喜的问道“你醒了?身子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师傅?您没事了吗?”秦荣虚弱而欣喜的叫道,挣扎着爬起来;自己的身子丝毫不顾,刚醒来,心里却还关心着庞康。
艾曼丽连忙上前按住秦荣的肩膀,“小秦荣,你现在不能乱动,你身上的外伤还好,不算多深;但你的内伤还需要静养。你师傅现在没事了,颜若也被赶出茅山了,你放心休息便是。”
庞康为秦荣盖好被子,一切的异变,秦荣都不知道;当然,现在也不适合解释,“师傅当然没事,像师傅这样的道行,谁能让你师傅我有事的?以后可不能那么傻了,明知道不是颜若的对手,就不要跟她硬拼。”
听到庞康说没事,秦荣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说道“师傅,徒儿的命是你给的,谁若对你不利,徒儿就杀谁。”
“胡闹,救人本是善事,被你这么一说,反倒成了什么龌龊的交易。”庞康不悦的说道,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秦荣的命是他救的没错,但不能不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以后可不要这么做了,倘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不用交代,我爸妈早就说过了,您对我家恩比天大。他们说,只要您有需要的地方,一定全力以赴,”秦荣面色发白,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不是交易,恩师如父,你是我师傅,不管站在哪个角度,我都该这么做。”
“你…”庞康被秦荣说的话吓到了,这样的人若留在身边,肯定必死无疑;可现在又不能让秦荣知道真相;叹了口气,脸色不好看,“曼丽,你看着他,我去找我师傅。”
看着庞康走出去的身影,秦荣还想说什么,但却始终没喊出声;“前辈,我师傅是不是生气了?难道我做错或者说出了什么吗?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后来颜若是不是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