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孟邑谌的表白,陆如意不知该说些什么,在他灼灼的逼视下,她脸上表情甚至还有点儿怔怔。
“吻本王。”正发愣着,孟邑谌突然开声,命令她。
陆如意扫了眼他深不见底的寒凉潭目,一狠心,一咬牙,伸手勾下他脖子,将自己两片柔唇覆上他冰冷的嘴角。
这般蜻蜓点水的触碰,孟邑谌自然不满意,突然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用力,顶开她齿关探了进去,拖着她的丁香小舌辗转勾缠……
陆如意被他缠的舌根发麻,都快没知觉了,他才肯放过她。
暖色的烛光里,两人目光交缠,他深深望着她,长了茧子的拇指在她的脸上不停摩挲,沉声暗哑道,“你的味道,本王很满意。”
“王爷……喜欢就好。”陆如意红了脸,被他滚烫的目光笼罩着,身子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略空虚。
她察觉到不对,低下头,踢了踢脚,浅声哀求,“求王爷放我下去。”
“怎么,本王怀里呆着不舒服?”孟邑谌嘴角轻勾,捏着她幼嫩的脸颊笑问。
“嗬嗬……”
陆如意也回了他一声笑,没说话。不过却想起在现代时听同事讲的一个荤段子,说的是一女士上车,没有座位,一男子便请女士坐在自己腿上,称是软座,女士冷笑:不敢坐,怕过会儿软座变硬座,硬座便插座。
孟邑谌捕捉到陆如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良有兴味的询问,“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
“一个笑话而已。”陆如意说着,将软座那段子跟他说了一遍。
孟邑谌听完,脸色有些黑,盯着她的眼,问,“这般污秽的笑话,是谁说给你听的?”
“书上看到的?”
“什么书?”
“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陆如意随意杜撰道。
孟邑谌皱起眉,“本王怎不知历朝历代还有这么人下流的文人。”
“许是王爷平素看的都是于治国平天下有益的正经书籍,不像妾身,什么有趣儿便看什么。”
“嗯。”孟邑谌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但是心里却有了另一番计较。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孟邑谌都没在洛神苑留宿。
陆如意还当是她的转性,令他慢慢对她冷淡,却不知孟邑谌只是碍于良太医的医嘱,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满一个月后,他又请良太医瞧了次,确定身子不会再有问题,才在次日留宿在了洛神苑。
当夜,已经是亥时,孟邑谌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陆如意便看向还在看‘棋谱’的他,委婉问了句,“王爷今日是要歇在洛神苑吗?”
“嗯。”孟邑谌搁下书,哼了一声。
陆如意眼珠子一转,回头吩咐文荷,“去将东次间拾掇出来,今夜我去东次间睡,你留在正房替王爷守夜。”
“是,夫人。”文荷嘴上答应着,脚下却没动,而是等着孟邑谌发话。
孟邑谌已经解了禁,自然不会再与陆如意分居两间当和尚,当即抬头瞧向文荷,吩咐,“你先出去。”
“是,王爷。”文荷答应一声,小心翼翼看了陆如意一眼,惴惴不安的退了出去。
文荷一走,屋里只剩他们孤男寡女两人。陆如意顿觉气氛不妙,有些心虚的看着孟邑谌,问,“王爷这棋谱看完了?若是还要再看,妾身替您换一盏亮点儿的灯吧。”说着,便要转身。
孟邑谌摆手阻止了她,“很晚了,安置吧。”
“是,王爷。”陆如意止住脚步,缓了片刻,去榻边铺床。她的动作很慢,足足弄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停当。
起身时,孟邑谌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贴着她的后背,双手穿过她腋下,放在她小腹处。陆如意身子微僵,颤声道,“王爷,床铺好了。”
“今夜,怕是用不着这被褥……”孟邑谌低头,在她耳侧轻轻吹了口气,轻声道,“如意,本王教你下棋如何?”
下棋?陆如意一头雾水,声调上扬,疑惑的‘嗯?’了一声。
孟邑谌扶着她转了个身,两人一起在床沿落座,坐好后,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本书,正是他用过晚膳后看了近一个时辰的棋谱。
陆如意皱起眉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孟邑谌轻笑一声,当着她的面将棋谱打开,朝她面前推了几分,示意她细瞧。陆如意眼神极好,只看了一眼,便察觉出不对,暗道这哪里是什么棋谱,分明是一本闺房秘戏图,还是彩色珍藏版的。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孟邑谌见她这副羞怯模样,低低笑了起来,诱哄道,“听话,将头转过来,与本王一齐研习研习。”
“不,妾身才不学,那些都是污秽东西。”陆如意僵着脸说道,死活不肯转头。
孟邑谌无奈,板着脸威胁,“你若不学,信不信本王今日便将这本棋谱统统与你实践演练一遍?”
“你……”陆如意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生气的想骂一句无耻,但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紧紧抿了唇,压下心反感,缓了语气,委婉道,“说实话,王爷你真的已经很厉害了,妾身对您很满意……至于这棋谱,不学也罢!……谁让您天赋异禀呢,你说是不?”这番话说完,陆如意自己都快吐了。
但孟邑谌听的却很自然,听完后,还正正经经,极严肃的道了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本王是个虚心的王爷,另外,也想让你更快乐……”
最后一句,就有点儿污了。陆如意听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