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
如同净水一般透澈,如同山谷回响一般空灵。在悠真他偶然间发现的位于学园町的秘密基地上,女孩福山润子那动听的声音响起。
——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
垂着眼睑,肃穆的神情如同一名虔诚的信徒一般,女孩福山润子左手上,一本与摊开a4文件夹差不多大小的书,正担在她的手臂上。
女孩以右手的食指在书上滑动,伴随着她的手指的滑动,女孩那粉红似春天盛开的樱花的花瓣的嘴唇间,正逐字逐句的吐『露』出书上的文字。
——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作的尽都顺利。
听着女孩所念诵的书籍内容,悠真他很容易就清楚了对方所念诵的,是圣经上的诗篇的第一篇第一至三节的内容。
毕竟悠真他曾经是写网文的,一些杂七杂八的知识自然是要有所了解才行。
悠真他对于女孩她念诵圣经这件事并不在意,毕竟通过班上的同学间的八卦,圣紫罗兰女子高中就是教会女校一般,会念圣经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虽说在那些家伙的嘴里,圣紫罗兰是一活『色』生香的女儿国,被说的十分夸张离谱就是了。
悠真他真正在意的是,女孩她手上的圣经。
“这厚厚的一大本,感觉在木制的封面上加个撞角,都可以当砸人的凶器了。”看着女孩手上的圣经,悠真他忍不住如此腹诽着。
——恶人并不是这样,乃像糠秕被风吹散。
如同在逐字逐句的细细品味一般,女孩福山润子诵读的声音并不快,但她那专注的神情,却悠真恍惚间觉得自己来到的不是河边的观景护栏之上,而是一间神圣的教堂之中。
——因此当审判的时候,恶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义人的会中也是如此。
夕阳的余晖为女孩福山润子她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衬得女孩如同在教堂之中,对着圣子受难像进行祷告的修女一般。
虔诚、圣洁、天使降凡,唯有这样的词语方能够形容此时的女孩。
一瞬间,悠真他不由得有些愣神了。
悠真他在放学后跑到这边来,原本是为了进行剑术训练的,不成想却遇上昨天才遇上的福山润子。
原本两人一个看书,一个练剑,本是互不干涉的。
只是女孩福山润子她那动听的声音,却是一下子就抓住了悠真他的注意力,因此悠真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女孩所在的方向。
结果只一眼,悠真他便愣了神。
——因为耶和华知道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
对于悠真的目光福山润子她并不是无所察觉,只是如今心神全在手中的圣经上的女孩却是无暇顾及。
在午间休息时和自己的好友花山院玉枝草草的提前了有关于信仰的话题,这让福山润子她突然对宗教信仰来了一点兴趣。
虽说因为一些误会和花山院玉枝双双一起被叫到教职人员办公室里,受到了刻板的信教修女花泽女士的训导,但在福山润子她解释清楚所谓的‘百合花开’只是误会,并且提及自己对基督教的教义有些兴趣之后,在学生们心目中一直很难缠的花泽女士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好说话了。
不但对福山润子她们有些出格的互动选择了无视,并且还主动将她自己使用的圣经接过福山润子她。
福山润子她之所以对宗教感兴趣,倒不是真的因为和花山院玉枝的一番对话后,突然就受到了主的感召。
福山润子对于基督教的涉及,就和她决定爱上,在实际上只有在医院中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的悠真是同一『性』质的事情。
出身在武道世家,自幼就接受父母的严格训练的福山润子,一直以来就有一个难以对人言说的隐疾。
福山家的剑术,由于家承的关系,一直都是使用真刀真剑进行剑术的练习。
在福山润子她第一次手握真刀,大概是十一岁的时候吧,一直接受有着良好出身的母亲教育的她,当时心头却涌动着提刀将自己眼前一切斩断的冲动,这里面包括背对着福山润子她自己的父亲。
那是福山润子她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异常,当时的她惊惧的把自己心中涌起的这一股冲动深深的埋藏了起来,在平日里故作无事,并且在十一岁这种爱玩的年纪里,放弃了自己过往喜欢的,在自己的宅子中跑来跑去的游戏,和妈妈学着跪坐在茶室里的摆弄起茶具。
随着岁月的流逝,步入国中的福山润子她懂得了思考,不在一味地害怕自己内心的冲动。
——也许是小孩子那天『性』一般的破坏欲。
福山润子她,曾经怎么想过的。
——可能是是我从小被爸妈管教的太严,内心之中从而升起的叛逆心。
也曾经怎么考虑过。
总而言之,福山润子她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在为自己找宽心的理由的。
只是,在福山润子她参加学校剑道部的第一天,当她听到剑道部部员们那整齐划一的气合声,浑身血『液』都似乎在沸腾一般的福山润子她就明白了。
(就只是我的本『性』,会因挥剑而兴奋,会因为破坏而颤嗦?)
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之后,福山润子她就放弃了自己原本加入国中的剑道部的打算,毕竟在自己都难确保自己不会在某次和人对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