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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出奇的安静,没有再出什么变故,我甚至放松警惕,在灵堂里睡了一觉。
直到天亮,那施法之人都没有出现,不过被我困在油灯里的厉鬼,依然承受着三昧真火的焚烧。
我心中笃定,只要这厉鬼还在,施法之人就摆脱不了被法术牵连反噬,我想他撑不了多久的,要么乖乖的来找我求饶,要么等死。
没多久死者的家里人都来了大家开始忙着给死者入殓封棺,准备发丧。
现在尸体又重新躺了回去,自然什么都好办了我也没再操心这事情,只是交代了老太太的儿子长树,让他告诉办丧事的人,不要去碰那盏酒精灯,然后便回去休息了
接下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镇上的人安葬了老太太,然后长树在家里摆酒席招待大家,我当然也被请了过去。
酒过三巡之后,长树亲自给我端了盘缠,就是在一个香盘里面放了钱,端到我面前,是给我这次帮忙操办丧事的酬劳。
他端的钱可不少,厚厚一沓,估摸着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我没有仔细去数,只是从里面拿了六百块出来,六六大顺,讨个好彩头,然后剩下的都退了回去。
长树当时很尴尬,也许是觉着我帮了这么大忙,拿的钱太少心里过意不去,非让我全收下来。
我笑了笑说,“干我们这行的,有行里的规矩,拿多少那是我的事,你也别过意不去,反正我做这个又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闲得慌,找点事情做而已。”
长树听后也释然了说了些非常感激的话,又给我敬了酒。
镇上的人也都觉着我像个高人,而且又不贪财,收那么少的钱,不少人都巴结我,给我敬酒,说以后家里但凡有红白喜事,都请我。
当然也有人骂李三爷,说那老家伙仗着方圆数十里就自己一个先生,坐地起价,心太黑了,以后再也不找他了之类的。
对于那些愤愤不平的村民,我只能安慰他们,说李三爷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当然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确定,那从中作梗的人,到底是不是李三爷
因为到现在为止,施法之人都还没有来找我。
散席之后,我特意去灵堂拿酒精灯,准备将其带回去。可是到了灵堂之后,却意外的发现酒精灯摔在了地上,好像是被人给打碎的。
这让我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酒精灯被打碎,里面的厉鬼自然也就不在了这样一来,不光没有让那施法之人亲自上门来求我放他一马,反而让其心怀怨恨,说不定会对我不利。
我本来打算去找长树问一下到底是谁打碎了酒精灯但是想想,估计他也不知道,索性就算了
回到家里之后,我一直有些惴惴不安,虽然那施法之人道行法术都在我之下,我一点都不惧他,但是对方毕竟在暗中。
这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他哪天出阴招害我,还真让人防不胜防。
为了安全起见,我在屋子里布置了神坛,并且请灵符镇守门窗,这样一来,对方如果想施法害我,很容易就能给我察觉。
那施法之人可以操控厉鬼,想来在这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上没少下功夫,所以我必须得堤防,以免他再驱厉鬼来害人
完了之后,我又到大门口去祭拜了门神,也请了灵符,这样一来,小鬼就进不了院子,也免得牵连祸害小九和小英她们。
当时有个货郎在外面叫卖,婷婷和重生两个小孩子好奇,于是跑到外面去非要买些小玩意。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那地方也有货郎,挑着两担货物,走街串巷的叫卖。
我们那时候一听到货郎叫卖,高兴的不得了都会跟家里人要点钱,去买些小玩具或者零食啥的。有的是拿头发去换,因为一般这样货郎也顺带收头发,换针换线啥的。
小九架不住两孩子的闹腾,于是进屋去拿了钱,给他们买了些小玩具啥的,还给我买了个烟斗。
我当时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欣慰。尤其看着婷婷和重生在院子里高兴地玩刚买的小皮球,那天真烂漫的笑声,让我觉得着世间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孩子开心,快乐成长更让人欣慰了
只可惜我能看着他们成长,却没办法相认。
那一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所有从前的事情,包括儿时的天真、父亲慈,以及现在重生和婷婷的欢乐
人一辈子,其实也就这几个阶段。想想我也不算太糟,虽然丢掉了几十年的青春,快速老去,但是人一生中所有该经历的,该拥有的,我都没有缺失,也不曾遗憾。
不知不觉,月上枝头了我看着窗外,小英独自坐在院子的井壁旁,似在赏月,亦或者是在思人殊不知,那人就在眼前。
我轻轻关上窗户,将所有无谓的情绪,都关在窗外。
小孩子的哭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我侧耳倾听,那是重生的哭叫声。
这孩子一向乖巧,晚上很少哭闹,不知道今夜怎么了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如针扎。
我听了一会儿就有点忍不住了于是连忙跑去小九的房间,询问她孩子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小英也听到孩子的哭声过来查看。
等房门打开,我看到小九都急得眼冒泪花了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重生忽然就哭个不停,而且声音越来越弱。
我赶忙进屋去看了一下,发现重生脸都已经青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