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兰嘴角一阵狂抽,无力别开头。
和这男人,她是无话可说了!
因为负伤的缘故,平王妃免了秦明兰的请安,皇帝也下旨命她在家养伤暂时不用去军营。又因为伤在肩膀上,她早早醒来也不能如往常一般去后花园里练剑。
秦明兰突然觉得,她好空虚好寂寞好无聊。
翻个身,看到身侧那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小男人,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秦明兰嘴角轻扯,又忍不住摸了两把。
柔软细腻,滑如凝脂,手感还是一日既往的好。
“嗯~讨厌!”睡梦中的人是最讨厌外物打扰的,李潇然亦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动来动去,他直接小力将她的手推开,软绵绵的道。
这一声娇呼,简直比蜜还要甜,秦明兰的心尖儿一颤,差点都要醉了。
她竟不知道,这男人睡着的时候还能这么勾人!以前每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弄弄他呢?真是亏大发了!
“世子妃,您醒了么?”不过,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朝这边靠过来。今天的游戏结束,秦明兰颔首,“醒了,起吧!”
李潇然还在睡懒觉,青葱青竹两个人手巧,便代替春花秋月给她更衣梳洗。
她的衣着和发式一向都以简单便捷为主,所以很快就打理妥当了。秦明兰耐不住的又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小小运动一下。回过头时,便发现一个小丫头正在朝她这边东张西望。
“有什么事吗?”她问。
春花赶紧上前去:“你看什么呢?不知道世子妃在吗?探头探脑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不是的,春花姐姐。”被揪出来的小丫头一脸苦相,“奴婢刚才去开门,看到三小姐正站在外头呢!奴婢说要进来请世子和世子妃,她却不让。可是,三小姐毕竟是小姐,怎么能一直让她站在外头呢?奴婢也不知道如何时候,所以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世子妃。”
“三小姐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秦明兰闻言轻笑。
李夷然,这姑娘对她这边的攻势还真是蛮紧的。
“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刚才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三小姐已经在了,她头上都还沾着一层露珠呢,肯定已经来了好一会了!”
来了却不进门,也不敲门,大清早的就立在外头,这是几个意思?等着她主动发现再主动找出去?
秦明兰嘴角一勾。“罢了,我去看看吧!”横竖闲着没事!
李夷然卯时一刻就来了。因为知道秦明兰的作息时间,卯时起床,简单洗把脸收拾一下,卯时一刻去后花园练剑。即便有事不去练剑,但她起床的时间点却是雷打不动的。所以一大早她就蹲守在了这里。可是,谁曾想到……偏偏就是今天早上,秦明兰就犯了懒筋,宁愿窝在床上调戏李潇然却不肯按时起床来和她撞个正着?
这就可怜这小姑娘,大早上露水重,却也只能生生被浇了全身。现在她几乎都能察觉到从布料里朝身体重重渗透过去的湿意了。
吱呀——
好容易,秦明兰终于出来了,李夷然大喜,连忙抬起头,却是眼中泪光一闪,楚楚可怜的叫道:“大嫂。”
秦明兰颔首。“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是来向大嫂你请罪的。”李夷然眼睛红红的道,“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但我是女儿身,做不出袒胸露背这样的事,便只能将荆条捧在手中,求大嫂原谅。”
秦明兰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捧着的那几根荆条,眼皮又不由跳了跳。
“你来请罪,嫣然知道吗?母妃知道吗?”
“本就是我做错了事,我来向大嫂你请罪是理所应当的,我为什么要告诉大姐,此事又和母妃有何关系?”李夷然一脸纯真的问。
那就是谁都没告诉,大早上的就捧着荆条直奔他们院子里来了。
而且看看她这头发睫毛上都还沾着一层露水,似乎浑身都冒出一股淡淡的湿意的模样,这丫头只怕已经来了不少时候了。捧着荆条的胳膊也在微微发抖,手掌心,连同手腕以及靠近手腕的那一截胳膊上都被荆条上的刺扎得斑斑点点,看起来十分可怖。
这姑娘对自己下手也挺狠的。
秦明兰轻叹口气。“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那天不就说了吗,这事不怨你,你又何必如此自责?”
“不管怎么说,大哥大嫂遭难,我当妹妹的却只顾自己逃开,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我实在是太自私了,我错了!”李夷然哽咽道,眼泪又已经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滚坠落下来。
大清早的就来他们大门口哭,这是来认错的还是来找人晦气的?
秦明兰信步上前,一把将荆条挥开。
李夷然一滞。“大嫂?”
秦明兰一把拉上她的手,拽着人就往前走。
她手上的力气好大,捏得她的小手生疼,好像有几个被荆棘扎破的口子都裂开了……
李夷然心惊胆战的想着,却不敢再哭了。一路小跑着追上秦明兰的步伐,她小小声的道:“大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秦明兰不语,径自拉着她绕了小半个王府,抵达她和李嫣然居住的院落。一院子的人见到秦明兰出现,各个面露讶异之色,忙不迭上前来行礼。
李嫣然也听说了秦明兰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