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京南站的票出了名的难买,尤其在节假日,简直一票难求。

没办法,抢票没抢到,任尔特跟季阳只能提前几天走,打算着在兰京玩儿两天,再参加学姐婚礼。

“呃,特特,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 季阳一早醒来,看着任尔特的熊猫眼,简直吓着了,“你平常出去玩儿,睡得都可踏实了,这次是怎么了?”

“别提了,我晚上做梦梦见参加学姐婚礼的时候撞着一个老太太,我怕她摔着,结果自个儿却摔倒了,特别丢人,一整晚都在梦里往起爬,结果起来一次摔一次,累死我了。”任尔特揉了揉似乎还隐隐作痛的膝盖,心有余悸。

“你摔什么啊,又不用你当伴娘穿高跟鞋。”季阳失笑,“行了,你赶紧洗漱,我弄几个鸡蛋,你滚一滚眼睛。”

忙忙叨叨一早上,直到中午,俩人才出了门,往鸡鸣寺、玄武湖转了转。

“你呀,今天出来好好走一走,走累了,晚上回去保证倒头就睡,一点儿梦都没有。”拖着耍赖不肯走的任尔特,季阳花样劝着。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任尔特的黑眼圈更重了。

接连几天,那个不断摔倒的梦都困扰着失眠少女任尔特。

“啊,什么鬼,我跟兰京这么不合吗,连个好觉都睡不了,学姐见了我怕是要笑死。”看着几乎媲美熊猫眼的黑眼圈,任尔特趴在化妆桌前哀嚎。

任尔特皮肤白,稍微睡不好就特别明显,更别说连着好几天都失眠。离远一点看,简直像是打错了眼影,眼边黑乎乎两个圈,极其难看。

“呃,要不你再睡会,我有安眠药,你喝半片,正好我老板找我,我工作一会儿,婚礼反正下午才开始,你睡醒了咱们再走。”季阳匆匆忙的翻着手机。

等到俩人收拾好,赶到宴会厅的时候,正好碰到学姐穿着洁白的婚纱,头顶银色皇冠,缓缓从洒满玫瑰花瓣的朱红色长台走向新郎。

“我天哪,学姐怎么那么美啊。”季阳一脸痴汉样,“简直人比花娇。”

婚礼现场的后背景墙,是由鲜花铺就的一个大爱心,随着舒缓的钢琴曲,任尔特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在男才女貌的新人身上,只感觉那些花瓣似乎在慢慢挪动,飘飘转转,终于变成了一张人脸的样子。

眼睛似乎无法闭合,长久的凝视,无法忍受的酸意,泪水慢慢落下,那张人脸却愈发清晰,是梦里见过的那个老太太……

“特特,你怎么了,你怎么哭成这样啊?”季阳有些莫名,说起来自己跟学姐的关系才比较亲吧,特特也就跟学姐一起吃了几次饭而已,怎么感动成这样?难不成又想起了那个渣男?想到这,季阳有些懂,默默往任尔特手里塞了张纸巾,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哎,咳咳,我没事,就……”发觉季阳的眼神,任尔特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擦掉眼泪,再抬头,发现花瓣还是花瓣,整整齐齐一颗心的样子,哪儿有什么人脸?只能按下心中疑惑。

宴会厅内热热闹闹,司仪很会热场,一对新人宣誓、互诉衷肠之后,是更h的节目表演,亲朋好友甚至服务员都乐开了怀,角落的一块大玻璃外传来的刺刺拉拉的声音丝毫无人注意。

狭窄的观景台上,一身黑的少年带着深蓝色的棒球帽,白净的皮肤在柔缓的阳光下,仿佛度着一层光,手上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安静的蜷着,长手长脚的少年和乖巧的小宠物,啧,很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惜,帅不过三秒。

“哎,你别扑棱了,再闹腾,明天没有饭吃啊!!!”少年暗暗压低声音威胁道,一口西北方言让画面多了许多喜感。

“呜”,小狐狸放弃挣扎,顺着窗缝飘来的烤鸡味道,让它的耳朵更加耷拉了。

“哎呦,行了行了,你就再忍两天,咱们很快就回去了,我来的路上都算好了,这个任尔特有个小劫难,害她的人是个老太太,模样我都偷偷传到她梦里了,刚刚也让她再见了一次,有我这样的助攻,她肯定逃过一劫。”黑衣少年草草扒拉了两下狐狸耳朵,却招来鄙视的眼神。

“嘿,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吗?你……”没等话说完,小狐狸毫不给面子的拉开黑衣少年的外套,露出里面灰色的道袍,小爪子很不客气的拍了拍。

“嘿嘿,瓜皮,小瓜皮,你别告诉师傅就行,你想想,咱俩要是不提前算一算,怎么能帮任尔特逢凶化吉呢,她要是不逃过这一劫,咱俩怎么能早点回去呢?再说了,葛玄观的那小本本是共有财产,我看一点算命的内容也是应该的啊,师傅师叔就算知道了,也该夸我虚心好学,积极上进啊!”黑衣少年说道最后不自然的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

小狐狸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圆润的臀影。

“行了,我请你去吃烤□□。”回头看看宴会厅里的任尔特,黑衣少年一手捞着狐狸,一手撑在窄小的观景台边沿,轻巧一跃,就消失在渐渐变暗的天色里。

*****

“特特,咱们稍微快点,时间有点紧张啊。”季阳拖着箱子,黑色的马丁靴一步步踏出好远,任尔特艰难的在人群中穿梭,只恨自己没有季阳的大长腿。

季阳的导师出差,最近他们归小导师管,小导师是新来的,工作热情无比高,认真起来简直变态,明明放了假,还要季阳回去重新跑模型,补个数据分析报告,不回去就拿毕设说事。

没办法,两个人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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