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的科举考试圆满的落下了帷幕,暂且不论几家欢喜几家愁,反正曾麒成了最大的赢家。
一场科举不仅打破了世家对于人才的垄断,而且给曾麒治下三州带来了大量的有生力量,解决了官员缺少的问题,使各部能够更加有效、畅快的运转。
“军师!都已查清,几个作弊的学子其背后的家族事先确不知情。”武进一大早就来州牧府汇报调查结果。
“嗯!”曾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科举期间并没有谣言传出,更没有势力煽动骚乱,他就知道这件事多半是几个世家学子擅自做主、胡作非为而已。
“有仁!将几个学子连同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书院老师一起送到刑部衙门交给程尚书重判,麒要给世人长长记性。”
“是!”武进领命后并没走。
“有仁!还有何事?”
“军师!刚刚传来消息,公孙瓒败亡了!”
曾麒听到武进的禀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公孙瓒败亡是迟早的事,若不是吕布从中作梗他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具体说说!”曾麒面无表情的问道。
武进的叙述与曾麒记忆中的资料大致相差无几,不过是时间上稍有偏差。
建安三年八月初,袁绍在稳定了青州后迫不及待的发起了统一北方四州的最后一战。
经过数月的围困,易京城中早已人心惶惶,兵无战意、将无战心,公孙瓒整日借酒消愁不理政事,在这种情况下固若金汤的易京城不过数天已经摇摇欲坠。
眼看已经回天乏术的公孙瓒,为了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居然将妻妾全部杀死而后举火*,自此一代枭雄走到了尽头。
武进说完后站在一旁躬身等候曾麒的命令。
“你将消息通报给赵云,让他祭奠一下旧主吧?”
“是!”
武进领命退下,曾麒却是长叹一声。他倒不是为了公孙瓒的死而叹息,而是袁绍一统北方四州的步伐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了。以袁家人的那个二愣子性格,恐怕一年半载之后,北方四州稍稍稳定就会率大军南下中原,到时候他与曹操无论谁胜谁负对于没有准备好的曾麒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唉!时不我待啊!要是有一军能牵制一下袁绍该多好啊!”曾麒自言自语的说着,还不住把玩着太平权杖上的那颗宝石。
“等等!”曾麒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平权杖,稍后兴奋的哈哈大笑。
“来人!传我命令,让桂阳郡都尉管亥速速回建业听用。”
黑山位于冀州、并州、司隶三州交界处,这里活动着黄巾最后一支大规模、成建制的起义军,即张燕领导的黑山贼。
其实也不能将之称为‘贼’,因为汉灵帝在位时已经封张燕为平难中郎将,可以说是朝廷承认的一方势力。不过由于其是黄巾贼出身受到各方排挤,所以始终都在山沟里打转没成什么大气候。
建安三年九月,张燕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管亥兄!多年未见想煞我矣!”看到十多年未见之故人,张燕显得很激动。
“飞燕兄!管某……”二人在黄巾起义前就是好友,都是二代黄巾渠帅私交甚厚,所以一见旧时故友管亥说话有些哽咽。
“哈哈!兄何故如此?今日你我重逢乃是喜事,请寨中叙谈,还有这位兄弟快请?”张燕热情的招呼二人进入山寨。
进入寨中张燕立马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为管亥接风洗尘。
“兄长快给燕介绍一下这位兄弟。”张燕指着管亥旁边一脸微笑的年轻人说道。
“哦!是亥疏忽了。此乃领三州州牧、左将军曾幼麟麾下礼部侍郎冯买臣。”管亥没有提刘备的名字,曾麒虽然没有篡权夺位的心思,不过此时他确是三州的实际掌控者,而大多数官员也都以曾麒麾下自居。
“嗯?”张燕困居黑山消息闭塞,并不知道管亥早在数年前已经投靠曾麒。不过南方三州距此路途遥远与他没有实际上的利益冲突,所以他也没有恶语相向。
“兄即投明主,此番到此有何贵干?”
管亥低头沉默没有回答,而一旁的冯买却接上了话头:“此特为救将军之命而来!”
“哼!先生自进入山寨以来燕以礼相待,何故出言不逊?”张燕冷哼一声不悦的说道。
“哈哈!买有一言请将军静听。袁绍逐吕布而得青州,败公孙瓒则取幽州。如今青、幽、并、冀四州皆归其所有,以袁家之野心必然南下逐鹿中原。此言将军可赞同否?”
见张燕点点头表示同意,冯买又接着说道:“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袁绍逐鹿中原将军必是其心腹之患。若想安心南下必先除将军而后快。此乃实言告之,绝非危言耸听也!”
冯买说完张燕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数年来他与袁绍多有交锋,都是败多胜少。若其携四州之力来攻围困黑山,自己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刚刚燕错怪先生了,还先生请不计前嫌救我一救。”张燕立马离座躬身行礼。
“将军麾下有多少能战之士?”
“足有四五十万人马。”张燕一脸傲气的回答。
“呵呵!将军真是大言欺人也!既如此信不过冯某那在下告辞了?”冯买一脸嘲笑的起身就要离开。
“先生且慢!是燕孟浪了。共有精锐十余万,另有数万青壮。”张燕赶紧叫住冯买说出了实际情况。
“将军可愿投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