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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国的各个异空间虽然分别处在异处,但却能通过地国总部的一扇门自由通往,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一片水波纹状的东西,若没有地国的法术无法启动,南瑾城一挥手,那扇“门”便竖在面前,他带着云浅走入,已然来到了另一片异空间。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云浅的双眼,她连忙捂住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鼻息间是一股很干净很清新的味道,像各种各样的花混合的香味,让她迫不及待地睁眼去看面前的世界。
她和南瑾城站在一旁一望无际的花海面前,落英缤纷,五彩斑斓,而南瑾城说带她晒太阳,其实也不尽然,毕竟正处落日时分,只有一颗残阳在天际摇摇欲坠,却不甘示弱地把云彩和繁花染成金黄,好一片霞光万道。
云浅连着见了几日的星星月亮,这难得的太阳公公格外亲切,顿觉心旷神怡,她享受地闭着眼张开手臂,拥抱清风与残阳的余晖,只觉得有日光照在身上,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地国居然还有这么美的地方,太舒服了吧。”云浅忍不住赞叹不已。
南瑾城看起来心情也不错,整个人浸在光里,说话声音都带了温度:“你住这里吧,后山还有一条河,可以钓鱼。”
云浅一秒变脸,神情有些哀怨地看着远方,感情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软禁她,而且听他的意思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好不容易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了,却让她忽然感到有些失落。
不过她“把我随便安排在一个地方就行”这样的豪言壮语说出来没超过一个小时,总不能说自己突然后悔了,而且这放眼望去,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安排”那么简单,至少是很用心地安排了,她应该感恩戴德地谢主隆恩。
于是只能强颜欢笑地点点头。
“三餐会有人给你送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就跟森说。”南瑾城说。
“......好。”
南瑾城低了低头,又望去远方逐渐消失的夕阳,声音揉进风和花香里:“白天我有空了就来陪你。”
云浅笑了笑:“好。”
花海旁有一间不大的木屋,门口屹立着一颗高大的枫树,枫叶正红,枝繁叶茂,仿佛一片红色的云朵罩在屋檐。
南瑾城推开门走进屋里,却看到身后没有小姑娘跟来,于是出去找她,看到她正站在那棵枫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站在她一旁,转过头一看,才发现她悄无声息地流下两行泪,心一揪,问道:“怎么了?”
云浅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就哭了,胡乱抹了一把脸,回复道:“不知道怎么,看到这个场景,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儿。”说完忙挤出个笑容,“没事。”
南瑾城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转身进屋了。
云浅再回头看了一眼这棵枫树,只是不知道为何,刚刚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然后莫名黯然神伤,那感觉就像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冷不防被人插了一刀直冲心脏,霎那间气血翻涌,痛得难以呼吸。
不过这种难以理解的情况,她一般都认为是自己有病。
第二天云浅被窗外涌进来的刺眼的日光晃醒,那一刻有些恍惚,竟觉得像回到了天国,可四下颇为朴素的陈设,和天神殿大相径庭,她才想到,这是在地国。
这里其实很好,虽然没有南瑾城家那么宽敞,但是有山有水,漫山遍野是落英满地,最重要的是太阳正常东升西落,岂不乐哉?
下午的时候南瑾城又来了,那时云浅刚从后山钓完鱼回来,喜滋滋地哼着小曲,看到南瑾城的时候笑逐颜开,不得不承认,他能来是真的让她高兴。
他穿一件白色衬衣,黑色直筒长裤,衬衫下摆扎进裤子里,一双长腿在光天化日之下格外乍眼,再加上这双腿的主人长着一张更乍眼的脸,真叫人离不开视线。
云浅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她大概想不到自己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上了,然后看到南瑾城也轻轻笑了笑,拿着一个手提袋在她面前举了举,“给你的。”
云浅一看外面的包装就知道是什么,喜上眉梢,“雪红果!”她接过往里一瞧,果然是一颗颗鲜红的山楂裹着一,看着就让人唾液腺一酸。
南瑾城朝着门口一挥手,骤然出现一架长椅,他率先走过去坐下,云浅啧啧两声,惊异于死神的造物能力。
整个异空间都是他造的,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挥挥手就能出现的,强大得不容置疑。
争强好胜是我们云浅的必备属性,不就是造物嘛,她也可以,于是一手提着一袋子雪红果,一手掌心向前,一股蓝色的光芒泄出,在南瑾城所坐的长椅面前造了一架冰做的矮几,光滑透明有光泽。
南瑾城挑了挑眉,似乎很有兴致,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使用法力,看她意气风发的样子,竟隐隐为她感到骄傲。
原本她体制特殊,和天国乃至整个三界的法力属性不相容,他一直好奇她会怎么解决,没想到竟是如此巧妙地利用了体内的寒气,并且运用自如,炉火纯青。
云浅得意洋洋地在他身边坐下,说:“别小看这张桌子,虽然它是冰做的,但它化不了,可以和你的长椅一起存活到天荒地老。”
南瑾城噙着笑点点头,“长见识了。”
“哈哈,不过我刚开始练的时候很艰难的,我师傅让我把一杯开水变成一杯冰水,我都练了很久。”云浅边说边咬下一颗雪红果,口中含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