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救上来堂小姐的是何人?”玉菀接着问。
那婆子接着说:“也是老奴,老奴自幼长在水边,会一些粗浅的水式。”
玉菀道:“你做的很好,一会儿下去领赏,只不过这件事还有些不清楚的,一会儿你随着本王妃去看堂小姐。”
婆子搓着手,粗糙的脸上都是喜悦,跪下来道:“老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菀又对其他人道:“你们都是听到呼救声才赶到这里的?”
走上来一个管事婆子道:“回王妃,老奴是东院的管事,大家都叫我杜婆子。晌午咱们都听说周管家说王妃要选以前伺候过王府的人回来,周管家正在查问我们有没有不错的人选,大多数的人是认识几个的,因而我们都在一起商量,并没有注意到花园这边的动静。”
玉菀点点头道:“好,杜管事,周管家。”又指了指那个扫院子的婆子,你们一会儿随我过来。”
玉柔看到这样的情景,知道这供词对自己非常不利,便也有些紧张起来。玉菀见二姐的贴身丫头春雨并不在她身边便问道:“二姐姐,怎么不见春雨。”
玉柔捏着帕子,道:“春雨帮我去拿帕子去了。”
这时候看到春雨一路小跑跑了过来,手上拿着玉柔的一方丝巾绣,玉柔是十分喜爱出门拿着帕子的,她本来就特别爱刺绣,也爱做些女红,说这些能沉淀心神。
春雨道:“参加王妃。”玉菀示意她起来。
春雨跪下道:“二小姐,是春雨不好,如果不是春雨离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玉菀道:“二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务必事无巨细的给我说说。”
玉柔开口道:“我下午闲来无事,听说你正在午睡我也不便打扰,天气暑热,我就想到这池子边走走,没多久就遇到了江玉容,你也知道,我和她向来就不对付的,我以前都是躲着她。但这次她实在有些过分,春雨气不过回了两句,她还抢了我的帕子撕掉了,我不想闹事,就和春雨走开去别处欣赏景致,天气很热出了些汗,我又懒得动,就让春雨回房间给我取另一只帕子,自己则去水边欣赏锦鲤,没想到冤家路窄又碰上了江玉容,我本想躲开,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差点掉进池子,我本能的伸手随便拉了个什么东西,但没想到我拉的竟然是江玉容,倒是把她拉下水了。”
玉菀问道:“可是觉得有人推你,或者脚下有什么不对劲?”
玉柔回忆着:“倒是没觉得有人推,只觉得脚下似乎有些滑,其他的异常倒是没有。”
玉菀和玉柔一起走近江玉容掉下去的池子旁边,是在距离相思堤不远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的水比较浅,所以并没有护栏,周围的石头上也长了很多的青苔,青苔上有脚印,也有滑痕。玉菀在这脚印里却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这里明显有两个人的脚印,也有两个人的滑痕,一处大部分在后面且掉下去的是江玉容的,另外的只有滑痕而没有掉下去而且离水边比较近的应该是二姐姐的,但为何江玉容的脚印徘徊了这么多,而且离水边较远的地方也会有?
难道是……
玉菀眼睛一亮,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必,江玉容早就有预谋了吧。
带着众人来到了江玉容在的客房,江大夫正在给她诊治,江大夫是穆王府的老人了,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穆宣的父亲征战沙场,到安宁盛世,就在王府给王府众人看病,不仅医术精湛,而且对穆王府忠心耿耿。
“江大夫辛苦,我堂姐的怎么样?”玉菀询问。
江大夫这时候已经切完脉,微微颔首:“见过王妃,堂小姐收到了些惊吓,也呛到了一些水,所幸现在天气炎热,未曾受到风寒,水也吐出来了。只需煎几幅安神药,便没有什么大碍。”
玉菀道:“那就有劳大夫了。”
江大夫下去开药方,玉菀对床上躺着的江玉容道:“堂姐受惊了,所幸没有什么大事,我也就放心了。”
江玉容勉强一笑:“王妃,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虽说江玉柔才是你的亲姐姐,我只是个堂姐,但咱们都是血亲,可不能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遭了这次的罪啊。”又抬头看着玉柔:“玉柔,虽然咱们平时的关系并不是十分亲近,你也不太喜欢我这个堂妹,但……你也不能把我推到水里,要了我的命啊!……”说着哀声哭了起来。
玉菀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听她怎么说,犹自不太确定的问道:“堂姐是说是二姐姐故意把堂姐推下去的?”
江玉容义正言辞:“三妹妹,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知道,这件事情传出去对玉柔的名声不好,但我也是无奈之举。只要玉柔承认错误,以后再也不其他人心怀不轨,我即使受这么一点委屈也没什么的。但玉柔姐姐,你以后可不能再推不喜欢的人下水了,要是闹出人命来,可怎么办啊!”
短短几句话,不仅以受害人的身份盖章了玉柔是凶手,还含沙射影玉柔是个心思狠毒之人,更透露出如果玉菀如果今日不作出个答复便是偏袒亲姐,处事不公,以后玉菀在王府怕是难以服众了。
江玉容心下得意,没错,江玉柔是被冤枉的。江玉容在中午明里暗里讽刺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自己回到房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过是个庶女,也敢在自己面前猖狂!越想越是生气,看到自己贴身丫头灵芝在旁边闷不吭声的样子更加来气,狠狠的掐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