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响声回到家,左思右想的觉得不合适,说的好好的去讨回这些年李家所欠的银两,怎么就会被萧燕从中搅和了呢?
先是生萧燕的气,好歹是自己的闺女,怎么就那么的浮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数落李荷花,这让他情何以堪?
同样是女人,李荷花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那样的淡定让萧响声感到是那么的意外,李荷花,李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淡定雅致的女儿呢?
萧响声一直在回想这么多年对李家做的那些事,心里有时候会感到一阵惊慌,半夜醒来惊得一身虚汗,每次梦到李志成的爹,他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李志成的爹在黑河村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家有个什么事,总会请他过去,村里村外,没有谁敢瞧不起李家,那会,李家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萧响声和李志成的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还不错,就是在村长这个位置上两人发生了冲突,萧响声逢人就说他俩谁做村长都一个样,除了老婆这事,再什么他俩都是共享的,可实际上呢,只有李志成的爹心里清楚。
过了不久,村子里发生了一伙哄抢的事,而这帮人就是从从李志成的家附近出来的,因为村子里的人大闹,没几日,李志成的爹就没有了,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
李家一直以为是身体的原因,从没有将这事的真正原因想到萧响声那里。
这件事只有萧响声很清楚,只要萧响声不说的话,估计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萧哲并不是萧响声的亲生儿子,他是李家举行完丧事以后回家的途中捡到的一个孩子,萧响声见这孩子可怜,就将他带回了家里。
萧响声的妻子,柴香柔,性格温柔,待人接物都很有礼貌,唯独这一次,她咄咄逼人,指着萧响声质问:“说,三更半夜的哪里带回来的孩子,这孩子是不是管你叫爹的啊?”
萧响声从来没有跟柴香柔大声说过一次话,这一次,他生气了,啪地一下拍着桌子说道:“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只不过看三更半夜的,这孩子一个人蹲在那里哭,实在可怜就带回来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柴香柔惊得后退了几步,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的,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好,你不说,我有办法让你说!”
见柴香柔还是不愿意相信,萧响声有些恼火,心里千百次地诅咒自己的女人,又不知道哪里的火气嗖嗖直往上窜,就干脆蹲在了凳子上大口大口地抽起旱烟了,咕嘟嘟的旱烟不一会就布满了整间屋子。
柴香柔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孩子,不要害怕,告诉婶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娘在哪里啊?”
那孩子浑身颤抖着,穿着的一件小棉袄,袖口和衣领处都破了两个洞,头发长的已经遮住了耳朵,鼻涕和眼泪模糊在一起,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棉鞋,大拇指都在外面。
大概是看到了柴香柔刚才对萧响声的质问,这孩子被吓到了,他急忙扑到了萧响声的跟前,哭喊着:“爹爹,我害怕,我不要后娘啊。”
萧响声听到孩子的哭喊声,几乎要昏厥过去了,手里的烟锅帮当地掉落在了地上,嘴巴好像被一颗鸡蛋堵住了一样,呈一个o型。
“好啊,萧响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怪不得,这孩子那么像你小时候,我就说,你还说捡来的,好啊,有能耐了再给我捡一个回来?”柴香柔的一张脸涨的通红,指着萧响声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萧响声急了,一把将这孩子给拎了起来:“你这孩子,你可不能乱叫,你老实说我不是你的爹爹,说啊,快说啊。”
柴香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抹泪的大声哭喊了起来:“你这个挨了千刀的,我哪点对不住了,就是没给你生割儿子出来,你勾三搭四的,对村里的那些姑娘小媳妇们眉来眼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在家辛辛苦苦地照顾老人带孩子,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跟别人生了野种回来,还骗我是捡来的孩子,你去再捡一个回来啊。”
萧响声最怕柴香柔的哭闹了,本来没有的事被她这么一哭闹的话,别人会怎么去看待他呢?在这黑河村里,要是稍微有一点事情的话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更别说是在外边跟人生个野孩子带回来了。
不偏不倚的,这个孩子却一口一个爹的,萧响声走到哪,这孩子跟到哪?这让萧响声就不明白了,这个孩子是怎么了?哪里受了刺激了,把他当成爹了。
“老婆啊,你千万不要被这孩子的话给哄骗了,我明明就是半道上捡的,见他可怜就带回家了,反正咱们就燕子一个人,带回来还是个伴,咱家又不缺少他这一口。”萧响声苦口婆心地劝着柴香柔,希望柴香柔能够相信他。
柴香柔的固执怎么会是萧响声的三言两句就能解开的,她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拉开柜子,扯出一个包袱就往外跑。
“你这个疯女人,敢什么去,三更半夜的,上哪去?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的吗?”萧响声鞋子还没有穿上,就赶紧往外跑,可尽管这样,还是没有找到气哄哄的柴香柔,折腾了大半夜,萧响声扫兴回到了家里。
回来之后,看到这孩子跪在地上,低着头,又于心不忍,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起来吧,孩子。”
这孩子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顿时挣扎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