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西屋李梅房内,温暖的火炉仍在尽职尽责的工作着,上好的银丝炭不仅没有烟,也没有呛鼻的味道,给整个房间带来温暖如春的气候。
韩青早已洗漱好,穿着中衣双手枕着脑袋慵懒的躺在她自己的被窝里。韩宝宝正在床上蹦蹦跳跳着,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唯独少了“爹爹怎么还没洗好呢,好慢哦”
韩宝宝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爹爹洗漱的时间太长了
韩青勾唇一笑:“不如,宝宝去看看爹爹有没有洗漱好”一点都没有拿小孩做筏子的自觉。
“好”哒哒的下床穿鞋跑到耳室“爹爹,你洗好了没有啊”
“......”正在磨磨蹭蹭洗了都有大半个时辰的李梅看着跑进来的韩宝宝,他能说他希望永远都不要洗好,可能吗?
虽然房内点了炉火,可宝宝还是个小孩子,又穿着中衣,为了防止受凉,李梅只好抱起宝宝硬着头皮走出耳室。
低垂着头颅,不敢乱看。他怎么觉得室内的温度热了这么多啊,是不是炉火太旺的缘故呢?尤其是感受着对面传来的火热视线,原本忐忑的心情更是紧张的不成样子。只有紧紧的抱着宝宝方才能表现的若无其事
“疼”宝宝挣扎着,爹爹抱的太紧了
“哪里疼?”被宝宝声音拉回来的沸腾思绪顺间恢复平静“宝宝对不起,都是爹爹不好”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韩青皱眉
“宝宝过来”韩青伸出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宝宝放开爹爹投入娘亲的怀抱
“有哪里不舒服吗”轻拭宝宝眼角的泪水,韩青轻声问着
“没有,不疼了”宝宝脆声声达道。
“上床吧”韩青叹了口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最起码目前为止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知道自己瞎紧张的李梅鼓足勇气上床,可是他的被窝在床里,要去到他的被窝必须得要横过韩青的被窝。小心的一条腿伸过去,眼角余光撇到自家妻主的微笑表情,脸轰的一声红了。
快速的越过,躺进自己的被窝,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起来,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韩青都替他担心了,也不怕呼吸不顺。
“爹爹不疼宝宝了”宝宝好哀怨啊“宝宝都是跟爹爹一起睡的,可是爹爹不要宝宝了”
李梅扑腾一声坐起来,抢过宝宝塞进被窝,又快速的把他们父子二人包裹起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惊呆了韩青。
宝宝在被窝里挣扎着,抱怨爹爹把他裹的太紧了。
韩青好心情的看着这一幕,愉悦的闭上眼睛睡了,对于以后的生活更加期待起来。
猫冬的日子就在韩青的逗弄,李梅的紧张躲避,韩宝宝的神助攻情况下一闪而过。终于到了腊八这一天。
农家有谚语:过了腊八就是年。
犹此可见腊八的重要性。作为过年前的最后一个节日,杀猪也在韩青的翘首以待中展开。
今年腊八杀猪的村民有好几家,村长家也要杀猪,其他人家韩青都不熟悉,而且村长也早早的来通知了,让到时候去吃个杀猪菜,韩青欣然同意。
即使天空仍飘着小雪,即使气温低的都在屋檐下挂着冰凌,韩家一家四口仍是整装待发前往村长家准备观看杀猪以及吃个肚滚圆的杀猪菜。
没办法,即使韩青在宅,也受不了整整半个月待在家里,连个院门都没出过,真是要憋死个人了。
这是韩青第一次来到村长家,一座典型的农家四合院青砖大瓦房,看着比自家的气派多了。那是因为村长很爱惜,每年都要请人来维护,哪像韩青家的房子,自从韩母去世后,就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的维护过。
韩家来的不是最早的,房间里、院子里外早已聚集着一群群的人在聊着天。一幅人声鼎沸、热闹的景象让韩青也情绪高昂起来。人多代表着村长的人缘或者能力是不错的,也让韩青对村长多了一份认知。
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早已燃烧起了个大火堆,火堆上吊着一口大锅,锅里烧满了水。咕噜噜的水声冒着热气,给冒着寒冷来看杀猪的人带来一丝温度。
“那是王屠夫”猪早已经宰好,李梅指着正在开肠破肚的人说道“她是整个镇上杀猪杀的最好的人,猪血、猪杂碎等等绝对不会浪费一点,每年的腊八要请她杀猪的人都要排队呢,每想到今年村长竟然能请到她来杀猪”
请人杀猪不仅要给五斤猪肉,还要给一笔杀猪费用。而王屠夫杀的猪又是最好的,听说她的杀猪费用要300文啊,村长也舍得。
韩青看着王屠夫壮硕的身材,再对比自己弱鸡的身材,真有种营养不良的错觉“管那么多做什么呢,我们就负责看跟吃好了”
“说的也是”李梅点了点头。这的确跟他们家没关系。
韩父早已抱着宝宝去跟那些相熟的夫郎、阿么聊家常去了。
“那个是你家的韩青啊?”钱富贵的夫郎钱氏指着那个长身玉立的人儿对着韩父很是惊讶的问。前些日子自家妻主回家跟他说韩青不仅性子变了,就是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时,他还有点不信呢,谁知今天一看还真是。
以往的韩家条件有限,韩青虽说没有饿到,可终归是一幅面黄肌瘦的样子。整个人犹如个瘦竹竿,眼眶凹陷,皮肤腊黄,能讨人喜欢有鬼了。
而现在的韩青每天吃的好、睡的好,皮肤一天一个样,变的红润有光泽。身上也长了些肉,虽说仍然是瘦,可也不会给人风一吹就倒的错觉。红润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