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犹自愤愤不平。
在金看来,自己学会了抛石机的做法,那么就是自己的东西,他想卖给谁,并不需要经过青豚的同意。
听到金这样说,左车更生气了!
“汝莫不是傻子!
没有君上的抛石机,秦国认得汝是个鬼哟!
汝之前去榆关找活的时候,汝是什么样子,穿的比叫花子还烂!
现在汝是什么样子?一人做工,全家吃饱穿暖,汝那儿子,更是寻了一方美娇娘!
这一切都是谁给与的?
是君上!
除了君上,汝上哪里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金斜眼瞄了左车一眼,冷笑道:“这都是老子拿力气换来的!”
“汝母婢!”
左车“嗤啦”一声,抽出长剑,就要朝着金砍去
“汝这个nnn!
不!拿狗骂汝是糟践了狗!乃公养只狗还知道看家呢!
汝老母的都干了啥!”
左车骂声连天,双手抱着长剑,四处追杀金。
“罢了,左车!”
青豚低叹一声。
左车狠狠的扔下长剑,气鼓鼓的道:“君上,让臣杀了这个白眼狼!
这厮忒不是东西!”
青豚摇摇头,道:“国家自由法度,一切照章办理就可,何必把自己搭进去呢!”
左车长叹一声,怒道:“君上,臣咽不下这口气!”
青豚不理会这厮,对着身边的短兵道:“送彼去华阳都尉处报官吧!”
短兵上前,一把扭住金的胳膊就朝外走。
金双腿乱蹬,死命撑着不离去,嘴里嚷嚷道:“汝凭什么抓俺,俺又没有杀人抢劫,俺又没有犯法”
青豚平静的盯着金,待其嚷嚷的累了,这才淡淡的道:“孤数次亲口告诉汝等,此乃军事机密,但有泄露者,一律军法从事!
依照华律:
私通外敌者,按律当斩!
泄露机密者,按律满门抄杀!
依照华律,不仅是汝自己,汝的家人也没有活路。
当然,汝可以在都尉府辩白,若是能够说动都尉,将抛石机的制作过程,变成汝自己的构思,汝便能保全家人。”
闻言,金浑身都瘫了。
其怎么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制作抛石机上面出了大力了呢!
是青豚拿出来的图纸啊!
一想到家人因为自己的贪婪,全部都要被满门抄杀,其就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金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哆哆嗦嗦的道:“一切都是罪臣鬼迷心窍,与罪臣家人无关,罪臣斗胆请求君上饶恕了其等!
罪臣在阴间也不敢忘却君上大恩!“
金挣扎着,欲要给青豚跪下。
青豚叹息一声,有了好处,全家都想要,东窗事发了,丢出来一人顶罪么?
青豚默背道:“十月望日,秦黑冰台黑衣使者,密见金之长子泉山,待黑衣使者离去后,暗卫侦查到这一情况。
复三日,泉山密见冶长金,暗卫侦查出对话如下:
泉山言出秦国欲以百金,拉拢金去往秦国。
金言:秦人有何要求?
泉山说:秦国要外务府全套技术。
金言考虑几天。
复二日,秦人又密见泉山,言及待到秦国,给予金全家三个爵位者。
泉山连夜见金,金欣然同意”
青豚淡淡的道:“还要孤朝下背吗?”
金早已瘫了,屎尿横流,这厮明知必死,忽然爆发出全身的力气,挣脱了军士的控制,扑倒在地道:
“君上,罪臣糊涂啊!罪臣糊涂了,请求君上看在罪臣战战兢兢出力良多的份上,饶恕了罪臣一家吧!
罪臣求汝了!“
说完,金“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头来,没几下,额头上的肉就血里糊糊的了。
青豚长叹一声,道:“国家自有法度,孤虽不忍心,亦不敢乱了法纪。”
金涕泪纵横道:“那请求君上饶了罪臣幼孙吧,他才几个月大啊!罪臣纵然有罪,与其何干?”
青豚长叹一声:“汝子泉山得到秦人百金的第二天,便寻了三个奶娘,伺候汝之幼孙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汝出家利益,所得的并非汝一人使用。”
青豚仰起头,强压下内心的不忍,这是一个小生命啊!
其冷声道:“今日孤饶恕了汝孙,那么战场上战死的将士,其等的子孙,其等那刚出生、未出生的子孙,又有何人前来怜惜!
都是人,都是小儿,这天下又有何人来怜惜怜惜他们呢?”
青豚摆摆手,让人将金拉了下去。
其在内心呢喃,是啊!
孤可以以此事乃是汝一人所为,来放过汝的家人!
只是
青豚咬着牙,国人省吃俭用,用民脂民膏来供养汝等,难道就以一句“此事乃是汝做的,与家人无关”!就赦免了汝的家人吗?
幼儿的确无辜!
但是,他却是享受了汝出卖利益后,带给他的好处!
若是汝的子女只要前来官府揭发汝的徇私舞弊。
只要官府查明汝家人并没有享受出家后得到的利益。
官府自有法文,赦免汝子女的罪责!
既然汝的子女并没有告官,就是与汝勾连在了一起!
孤以什么名义来赦免汝呢!
难道像某个王朝,大臣贪污几十层楼高的钱财,然后只关押大臣,来一个所谓的长久罪,减减刑罚,住单间十几年,家人拿着这些民脂民膏潇洒自在,如此,就无事了吗?
不!
天下万民何其无辜!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