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豚笑骂道:“汝这厮可是又胡咧咧,许诺别人要帮忙求事做了?”
左车迅速将满脸的懊悔尽数收起,喜笑颜开的道:“家主,汝答应见一见那厮了?”
青豚哭笑不得,这个贱胚子,简直贱透了,就像是农村老话说的:浑身没有四两正气骨,抓起来一股堆,丢下去一铺摊。
这厮顺杆子爬的本领,越发的见涨啊!
“领来让吾见一见吧,若真的有用,就让其去火事坊做事吧!若是本事不缺,一个小管事,某还是给得出的。”
青豚心里明白:左车掌管着自己麾下的制造事宜,这厮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听闻青豚答应要见那厮,左车大喜,急忙亲自去寻那丹士去了。
……
左车屋内,丹士全已经等得有点焦急了。
此时的秦国,丹士等非官府的不事生产者,乃是官府的重点打压对象,其等早已不能像之前那样,用一些“油锅捞铜钱”、“浇水长神像”等手段愚弄乡民,获得钱财了。
秦国官府,严厉打击一切有可能造成社会不稳定的闲杂人等。
儒生将其记录在案,称之为“暴秦不养闲人”!
到了秦王统一六国,称皇帝之后,这一制度才稍微松懈,方有了方士徐福的闪亮登场。
全很是焦急,其本是孤儿,那左车与其乃是童年伙伴,自全跟随师父成了丹童之后,两人的联系便断了。
待师傅因为炼制天雷地火,误中玄雷,化身枯木,羽登成仙之后,全才下了道山仙观,返回故里,靠着师傅传授的仙家妙法混日子。
下山之后,全这才发现,当年的顽童都已长大chéng rén,记忆里那个幼时少不更事,与自己一起狂揍那官吏之子的左车,也深沉了很多。
在与左车闲聊时,全才得知当年闯了祸之后,自己被师傅带走,没想到左车却是遭遇了不幸。
左车之母,被官府抓去做苦役,不幸罹难……
此后生性顽劣的左车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迈全然不见。
左车成了一个财迷、官迷,每日里钻研的都是如何才能发财,如何才能当官。
全记忆力的那个发小,早已消失不见……
深感这些年的思念,都成了泡影,全与左车畅饮几次之后,便走上了自己充当神棍,混取钱财的仙师道路。
而左车,也被征召入伍,参加了秦王发起的战争。
两人的联系愈发的少了。
后来,秦国的法律越来越严,全的日子也愈发的艰难了。
每日里,躲躲西藏的表演所得,也仅够全肚子不饿,至于吃饱,是不可能了……
前不久,左车写来书信,言及自己在魏国的一切,要其悄悄通知自己的父母,迅速舍弃了在秦国的一切,暗中以行商送货的名义,前来魏国。
并提及自己的主上,欲要炼制丹药,让其前来相助。
左车家rén dà喜,乡间传言左车已经战死,甚至其父前去官府询问,官方虽然支支吾吾,但也言及左车部已经失去了联络。
本来左车家人悲痛欲绝,哪知道柳暗花明,甚至,左车的书信里面还暗中透露了自己深受重用的意思。
当即,左车大父便拍板,全家变卖资产,听从左车的建议,以给韩地运送货物的名义,前来与左车相聚。
左车“战死”时乃是秦国的五百主,这路引,自然是很容易就办到了。
因为左车家人赶着车辆,速度太慢,心急如焚的全,便先行一步。
……
全想起了与发小的往事,心中却是愈发的难以淡定了。
抬头看看天空,天色已经昏暗了,距离左车打下包票的一天时间,已经即将过去。
全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莫非,左车举荐自己,事有不顺?”
全低语道:“不对啊,左车可是这公大夫青豚的后勤大总管,魏军这一部所需的一切军需,都是有左车制造的,以左车的地位,为自己求一个小吏的职务,不还是轻而易举吗?”
全更加慌张了!
“全兄,大喜!大喜!”
就在全胡思乱想的时候,左车顶着暮光跑回了自己的住所。
还没进门,左车就大声嚷嚷开了。
“左兄,事情怎么样了?”
全急忙奔出来,一把抓住左车的手,连珠带炮的问道。
左车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全兄弟,有咱出马,有办不成的事情吗?速速去换了衣衫,家主要见汝!”
“真的?”
全难以抑制喜意,再三询问道。
“速去,速去!墨迹什么呢!”
左车推了这厮一把,打心眼里为自己的发小高兴。
全脚底生风,数步便返回屋内,打开自己的包裹,将披挂尽数套了起来。
未几,全再次走出房门。
左车眼神一亮,俗话说人靠衣衫马靠鞍,全这将浑身那破烂的衣衫换了之后,这全当真是称得上仙风道骨!
这厮本来就没有留胡子,更是一个大光头,待粘上雪白的胡须,带上花白的假发之后,配合上其这三十来岁的脸庞,那可真的像是得道高人的模样。
“全,咱先警告汝,公大夫精明的很,汝可不要糊弄其,否则有汝的苦头吃。”
关切到发小的前途,左车先行警告道。
“左兄放心,咱的这一身行头,从未失手过,汝不晓得吧,秦国无路引不得穿州过县,咱的这一身穿戴一打拌起来,到了州县,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