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不遗余力的用手抚摸去,“这刻痕挺有意思。”
方然很少见到这位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的冷面警官,对某件东西这么伤心,甚至不惜开口说了一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怎么,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青默没把手放下去,一直细细端详着,这像是个花朵的图案,但是经过树木生长与风沙磨损已经变得印迹斑斑,只是轮廓尚且能看清楚。
不过谁又会有这种心思,在一颗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树雕刻出这样一个花纹,可以看出,如果没有磨损的话,恐怕连里面露出来的花蕊都能看清。
方然听后,不禁腹谴:你又没问我是怎么来的,算了。
“扶桑,这花是许多年之前我父亲刻去的,不过那时候面还被我用颜料染成红色,他那个时候骗我,说用花瓣捣成浆子做成的颜料,放到这花面,会使这花有了灵魂,不多时树干会长出一朵永生不败的花来。”
“不过你应该已经看不出这花朵原本的颜色了吧,现在想想,我还真傻……”
青默睥了她一眼,点头道:“是很傻。”
他一贯和自己过不去,无论是在工作时还是私底下,有没有别人在场都一样,从第一天见面便注定了两人的冤家宿命。
方然没有想要怼回去。
跟着青默pò jiě了大大小小许多案子,在这间也获得很大的成长,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但心里的那道坎却怎么都过不去,家遭遇的那场灾难,再次回家时见到的断壁残垣,还有砖瓦洒落的鲜血……一幕幕总在她脑海挥之不去,那天之后,方然没笑过,每天像个植物人一样,只做好本职工作,没有一丝情感。
如果青默知道她会变成这样,是不会让她亲眼见证到家族灭亡的那一幕的。
他一个大男人都没办法轻易接受的事情,更别说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了,方然的成长,是极其迅速的,建立在眼泪苦痛之的化茧成蝶。
如果可以,他倒是宁可在不让她进了警局,见到更多埋藏在深渊之下兮兮的灵魂。
似乎是知道了青默心所想,方然随之开口:“我从没后悔过,无论是之前被家人赶出来,还是进了警局参与破案。”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赶我出来,只是为了保护我而已,并不是因为厌恶我身天生的异能,还有……现在,能够帮助更多的人,安慰那些无助的灵魂,我很开心。”
眼前的少女形象,一下子变高大起来,纯洁干净未施粉黛的白皙脸庞,是那么肆意畅快的笑,明媚而又耀眼,单纯而又皎洁。
红唇微启,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下面纤细的脖颈,让人想起伊甸园里的那颗苹果,充满诱惑,隐隐像是散发香气。
让一向对女色无感的青默,喉结都不自觉下滚动。
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yù wàng,一边心唾弃自己,方然才多大,他怎么能对一个小女孩生出那种不纯洁的想法。
还有……人家愿不愿意,看不看得自己还得另说。
“青默,你脸怎么红了。”方然工作办事老练,但是在感情面却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局里的那群糙汉子都一昧呵护着这朵娇花的纯洁心灵,所以从没在她面前讲过浑话。
方然工作这么长时间,长相又是那种极艳丽的类型,应该不缺追求者。
可谁让他们都定下约定,谁要是先开口追求方然,那么那人要把局里所有单身老爷们的洗脚水都喝一遍。
想到这里,青默生气,这个该死的约定。
“……我没事,这天有点热对吧!”
阳光明媚,但也不至于让人平白流汗的程度,方然蹙眉看着身边人单手撑在树干,然后另一只手扇风的动作,隐约有些诡异。
“用不用我去车给你拿瓶水?”他们开车过来,里面有小冰箱,时常放着矿泉水。
青默口干舌燥,正要压压火气,没拒绝,点了点头道:“好,我在这等你。”
女孩从车再次走过来的时候,脚下踏着细碎的光,远远看去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方然作为一个外表稍显成熟,但内心却懵懂成长的女孩,是这般的矛盾体,没有男生能在这种无形释放的媒体下遁形。
青默见此,一时间心里的那点死灰又复燃起来。
细长漂亮的手指扒着粗糙的树皮,树皮嵌进指甲肉里才能让他有些许清醒的感觉,不得不说,高天这时候对于角色的拿捏很是到位。
无论是角色本身性格的不易表露以及矜持,还有内心因为那个人生出的点点悸动,都能在一瞬间让画面外的人感同身受。
导演一边用手势暗示拍摄近景画面。
一般来说,近远景切换往往要拍摄多次才能得出最后的成片,但如果神情动作一致到位,便不用多此一举,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周围只有风吹落叶的飒飒声音,俊男美女站在树下,美好的如同一幅画卷。
片刻,方然把水递给青默,透明水瓶透出的根根白皙手指十分养眼,他差一点碰到了,但是,差那么一点。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下肚,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青默再次把视线转向树干,仔细端详起那朵小花。
手触在面是意料之的粗糙,但……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