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明,收拾干净。张父道:“我儿不知,郑望曾拜刘隐为义父,故为人轻狂。若刘隐知之,怎个应之?”张傲道出已投身华东,入佳余之寨之事,又道:“可请之帮忙。”张父道:“既然这般,亦只好如此。”张傲乃差人将路途告之,那人去矣。其中之事暂且不提。
却说永平、永昌、南市三府,各领为谁?永平府乃是陈枭雄兄弟两个,因无力生活,特来谋职,因枭雄武艺可以,做到永平武馆教授,嘉豪受哥哥影响,亦授为永平都头;永昌府乃是田镇滔兄弟两个,前镇滔助华东破连环阵后,闻此地招人甚渴,乃与弟弟一起投此,做了领军教头。其弟名胜风,字则捷,因专披赤红斗篷,绰号锦篷将;南市乃是田建华、陈文康二人,田建华系江州人,字定中,造炮功夫极好,曾造一名为“冲天炮”号炮,打十五六里远,且精确甚准,绰号“轰天响”,授为南市号炮监造师。那陈文康为楚州罗县人,字乃武,好耍枪棒,虽不精湛,却总冲前阵,胆魄异常,绰号冲阵将,授为南市府军马枪棒领军。
这三府却不常与泰安府来往,只闻名而未曾见得张傲,三府之间交往亲密,关系甚好。闻张傲败于内蒙,叹惜不已。
忽有一日,枭雄两兄弟聚于一此。枭雄正坐于椅子上,嘉豪不知取出一封何处拾来的信,递与哥哥,看了那信。枭雄道:“这信上道得是三府恐因张傲之败所殃及,虽不知何人所写,然却尽数有理。”嘉豪道:“怎样决择”二人沉默长久,枭雄道:“不如辞去职位,上不失忠,下不有误。”嘉豪道:“虽然,然不易耳。”枭雄直道如何是好。又有半日,思来想去,枭雄乃道:“反罢。但我并不反朝廷,只是一种无奈之决。”嘉豪称是。
于是兄弟两人商量定了,集起一千人马,先饱餐一顿,再俱各整装,人衔枚,马含铃,择傍晚而行。其时,枭雄道:“可投何处?”嘉豪道:“封狼山田佳余众合十多英雄,况又俱是良善之士,实为不过。枭雄道:“就封狼山罢。”遂投封狼山。
封狼山上,佳余等人连日不见张傲回来,疑惑不安。正踱步时,撞着黄川,忙道:“兄弟如此慌张,敢是有事平”黄川道哥哥,山下不知何万一队人马来也说是来投我寨。”佳余道:“可请之上来相见。”黄川乃下山接应枭雄一队人马上山。
枭雄进入寨中,与嘉豪行礼道:“闻哥哥大义,我兄弟两个特来投奔,还望容纳。”佳余道:“都是英雄豪杰,岂有不容之理”教黄川安排房间,整顿那些兵士,佳余自喜之不已。
刚安排得当,一人来道:“张傲与其父母正陷于战,特差小人来此告之。此时恐已凶多吉少矣。”众人俱惊,问得原由。佳余道:“张傲兄弟遇难,定要相救,还请兄弟出力去救。”众人道“理所当然。”乃传令,起三千兵马,共将领八员,各是赛唐猊田秋华、魔眼大圣田华东、赛瑜亮田飞雨、病文远张亚辉、锦狮子田洪强、赛华雄陈枭雄、冲天蝠陈嘉豪、胜朱然田少华,一径杀奔菏泽。
正至菏泽,却不见张傲身影。问及此地居民,皆言刘隐差八十万枪棒教头丘昂、八十万枪棒副军教头周敞领五千人马已捉了张傲等人去了。秋华众人听了,各各愧之。飞雨道:“各位兄弟莫要着急,待差人先探其情况,再行定夺。”即着一人去探查彼方军情。
那人回来道:“彼方与此地居民所言无二。那丘昂、周敞俱是武艺精熟之辈。其军营扎于菏泽市郓城县,计五千人马,张傲头领被丘昂、周敞缚于中军。”秋华问众人有何对策。飞雨道:“可先教人打草惊蛇。”枭雄道:“初来山寨,无甚功劳。我与弟弟先去斩其来报。”秋华道:“甚好。”枭雄二人乃领五百兵先去郓城县,引他下来。
来到城下,教人辱骂。周敞听了,愤怒难当,披甲挂刀,骑了烈马,挽了铁弓,率先领一千人马,只乒的一声,打开城门,呐喊冲将下来。枭雄道:“贼子速速归还张傲,不然定让你尸骨无存!”周敞道:“草寇何出大言!且吃我一刀!”枭雄道:“我岂惧你!”挺起七星破阵枪便迎。
那刀若彩龙舞蹈,这枪似七星乱拍,可谓旗鼓相当。两人相斗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周敞却取铁弓,搭上金跐箭,瞅准枭雄射来。枭雄觑得准时,将枪一拍那箭,反将那箭打了回去,朝周敞射去了。周敞不提防这个情势,一箭射中左眼,登时鲜血迸流,乌珠欲出,周敞痛得难当,那刀也掉在一边。枭雄、嘉豪两个赶上去,一枪一刀结果了周敞性命。乃示意秋华驱军紧跟。
城上丘昂见了,惧怕不已,又知王命难违,教人城上乱箭、滚木、檑石打将下去。秋华一军吃这势猛,又兼城池甚厚,一时攻拿不下,飞雨教先退军。谈lùn_gōng策时,飞雨恍然道:“速差人去山寨取陈彬兄弟研发的飞天火鸦来。”
过了三日,那人回来,急将飞天火鸦取与秋华等人。飞雨道:“有此火鸦,可保大胜。”乃下计道:“三更之时,秋华、华东哥哥领八百兵兵伏于东西两侧,若见敌人出来,可截杀也。”秋华两人依计去也。又对枭雄两兄弟道:“你们两个兄弟领五百兵伏于城后,若见火鸦过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