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大陆的每一天,都在上演着摧毁和建设,或许每一个世界,每一块大陆,甚至是每一片海域,都是如此。
而伴随着它们的,则是时间的流逝。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半年,赵炎来到这个奇妙的世界,已经超过一年了。
时间除了带给赵炎成熟,更让他肯定的明白,赵炎要再回到地球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但它却没有古老城市的那种宁静与端详。相反,城市的上空,总是弥漫着一股灰蒙蒙的气息。
而这种气息最为浓重的地方,便要属城堡军机大厅了。
哈坦迪思.拖思年约七十有余,年纪不小,但对于武将出生的他来说,这个岁数也不至于到了等死的阶段。可无奈的是,这位当年的英雄也的的确确成为了怏怏模样的老人。
城主的日子过的甚是欢乐,美人、美酒、奢华的享受往往不只是金钱的挥霍,更是健康与身体的挥霍。对于哈坦迪思而言,他有挥霍不尽的金钱,但却没有挥霍不完的身体。
他享受到了他所有能享受到的东西,但这些享受也将他当年的威武全部消化掉了。
哈坦迪思半卧在金光闪闪的城主宝座上,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底下的军官。
看到为首的俩人,他一阵失落,却又有一阵自豪。
失落的是他这一辈子女人无数,妃嫔也更是数之不尽,但遗憾的是却只有俩个儿子。但自豪的是这俩个儿子却并不是脓包,大王子耶罗尔.拖思为人忠厚,重情重义,对自己这个父亲更是体贴有加,关怀备至,而且在城里很得民心;二王子灰蒙思佳.拖思聪慧有才,擅于军务,颇有当年自己的威风,在城堡内很受众官员看重。
俩个儿子都出色自然不是坏事,但也有为难的地方,那便是下一任城主的人选。
这也是哈坦迪思一直烦恼的问题,但今天的他,却没有心思去烦恼这个,他更关心的,是前线的战事。
天城的南边,有一条细长的河流,据说这条河流的下游已到达了梅国境内。在这条河流边,则是一座小城,名为剑则。而剑则,则是天城的地盘。但现在,这个地盘,正在遭受到外敌的进攻。
这支外来的军队,名为爱樱炎字军!
哈坦迪思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什么事惹上了这支军队,他虽然老了,但却依然记得自己和爱樱腾的那份交情,也记得在赵炎这个新城主上任的时候送去了厚礼。其它的事情他不清楚,他清楚的只有自己的二儿子灰蒙思佳的一句话:“父亲,爱樱城来打我们了,他们要把我们赶出天城!”
哈坦迪思有些心寒,心寒爱樱城这个新城主居然也是个多事之人。但他并不怕,他天城虽然名声不及爱樱城,但却也不是好惹的。城中万人之军,虽说在装备方面比不上以此为豪的爱樱炎字军,但在大将军蒙奇和二王子灰蒙思佳常年的训练下,也绝不是那只能看,不能用的假把势。
可这一战,就是半个月,爱樱炎字军虽然没能完全攻破剑则,但每次从前线传达而来的军情都是不太好的消息。
如此下去,剑则的丢失,只是迟早的事。
哈坦迪思毕竟老了,打与不打他拿不定主意。
“父亲。”大王子耶罗尔彬彬有礼,向众官员微微点头,又面向哈坦迪思。
哈坦迪思见耶罗尔出列,心中一喜。急切的想听听他的想法。
耶罗尔道:“父亲,两军交战,死伤再所难免,如果此战真有意义那倒无妨,但如果是盲目的去流血,让我们的战士去牺牲,那样就太不应该了。想当年,父亲和爱樱老城主亲如手足,两城也融洽如一家,父亲何不以此为由向爱樱公主送出密信,问清原由?就算爱樱新城主是个好战之徒,不念记老城主与父亲当年的情分,她爱樱公主必定不会不理不睬吧?”
“原由?”耶罗尔的身边,灰蒙思佳走了出来,继续道:“难道大哥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吗?哼!那个炎,就是一个野心蓬勃的人。这半年来,他爱樱城发动的战争还少吗?西边的淮口,南边的赛丛厄,大大小小的战争他发动了多少起?而现在,他又挥兵而上攻打剑则,难道大哥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吗?”
不说耶罗尔,就是哈坦迪思也明白,剑则是天城南方的门户,剑则一旦失守,天城就非常危险了。
灰蒙思佳又补充一句说道:“炎只是想扩充自己的势力罢了,我看这个人,是想成为艾雅大陆的霸主吧!”
灰蒙思佳所说与他们所见无异,耶罗尔也无法反驳,淡道:“虽然如此,我们也能私底下与他交谈一下,看看他究竟要怎样才是啊!”
“不妥!”灰蒙思佳坚定道:“他炎是爱樱城城主,难道父亲就不是城主吗?他爱樱城难道就比我们天城要高上一等吗?凭什么要我们自己卑躬屈膝,一副弱势的样子?哼!剑则根本就没有我们多少守兵,如果我们集结兵力,和他们真正打起来,他们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儿子能出谋划策自然是好事,但现在俩个儿子的意见完全相反,这不禁让哈坦迪思又十分伤脑筋。
哈坦迪思朝俩个儿子身后望去,目光落在了天城大将军蒙奇和丞相凡布文身上,道:“你们都是本主之股肱,你们作何看法?”
“城主!”
蒙奇人高马大,足足比对面的凡布文高出一个头,他面容威严,举止刚毅有力,左肩系着一闪闪发亮的ss徽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