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束手束脚,流霜便也无法再探听多的消息。
白行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着。
这到底是不是龙瑰妖所下嫁的李家呢?姓李的人那么多,也有可能是其他李府。
若龙瑰妖真是这家的女主人,那么那苏云歌……
白行一想到这里,脚步微微顿下。
若是这本为红妆的苏云歌是那龙家继承人的女儿,那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自己的未婚妻,却和容千寻有关系。
这怎么想,都让人有点不舒服。
一阵凉风拂过,让白行猛然回过神来。
他在想什么呢?怎么莫名其妙就会想到这种事,连这凤府是不是那凤府都没搞清楚,就在胡思乱想。
那苏云歌说不定就是个路人甲,他是受伤把脑子给弄了吧,居然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冷不丁撞上前方的人。
他抬起头正想开口怒斥,却看到一张灿若星辰的笑脸。
“正想去找你呢?你就自己跑过来了,快快快,跟我走。”
苏云歌拉着他的手,一路小跑。
回廊上,一大一小的人影在暖晕阳光下奔跑,风穿过回廊,让那轻轻的脚步声四散。
奔跑中,苏云歌的长发被撩起,发梢轻轻拂过白行的脸颊,让他有些许的迷茫。
真温暖啊!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奔跑了呢。
似乎,很久很久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苏云歌与他相牵的手上,有些微微怔忪。
“小白,回神了。”
正在这怔愣间,猛然听到苏云歌的喊声。
白行脸一黑,又是小白,这小狗一样的名字,能不能不要叫?
“干什么?”他没好气的看着苏云歌。
苏云歌指了指那宽阔院落里的人,看到那边的人没有。
白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转头疑惑的看向苏云歌。
苏云歌笑了笑,“看到那个小孩儿没有,他要去放纸鸢,我想你也是孩童,应当与他有共同话题吧,所以跟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吧!”
苏云歌所说的小孩儿自然是铁蛋,铁蛋作为小龙孩自然生长的极快,现在已经能下地奔跑了。
为了掩人耳目,她便将小龙孩的身份换成了李家的远房亲戚,自然也就没人怀疑。从百里城回来她便径自到了李府,铁蛋她自是不会丢下,连带着也一起带了回来。
外公家这些个表哥都是开明心思的,自是不会多言多语。
孩童一旦会奔跑,那就会变得更闹腾,铁蛋亦是一样。
这不,铁蛋在街上看到有人卖纸鸢,就闹着要人陪他去放纸鸢,大有不陪就要大哭一场的架势。
白行看着苏云歌那笑得犹如弯月的眼眸,额头青筋都快爆起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居然敢让他陪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放纸鸢?
信不信,他将他们通通给灭掉。
可是,为什么,当这苏云歌拉着他的手,眉眼间都是那暖人的笑意时,他那拒绝的话语就说不出口呢?
真的如同星辰般亮眼,他昏迷前也似看到了这样的星辰。
在他心间发出了夺目的光泽,暖人无比,让他想就这么抓住,抓住这样的暖意。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出生起,他双亲就将他送离身旁,他所受的一切教育都是以继承人为标准的,其中一条,便是不得贪恋感情。
亲情亦是。
小时的他,多摸了一下门徒所养的小猫。
第二日,那小猫便被剥去皮,血淋淋的挂在了他的门前,那在昨日还有着温度的生命,就这么因为他的一个抚摸,给葬送了。
长老让他以此为戒。
他们不需要软弱的继承人,不需要优柔寡断的继承人,亦不需要贪恋温暖的继承人。
这样的人,是不能带领家族走向兴盛的
他是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暖意了,这让他忽然又想起了那只因为他枉死的猫。
那抚在手上温暖美好的触觉,让他一生都记得。
“小……猫。”
,情不自禁的低喃出声。
“恩?你说什么?”苏云歌回头,疑惑的看着白行。
白行回过神来,“没什么。”
他在想什么?是疯了魔了吗?
白行垂下头,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呐,给你一个纸鸢,你和铁蛋去放吧!”苏云歌将白行拉到铁蛋的面前。
白行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太热而只穿了一个红肚兜的铁蛋,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他,居然沦落至斯,要陪一个小屁孩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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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千寻的弱点是什么?若是以前有人问他,他定会嗤之以鼻。
若是有人现在问他,其实他……照样嗤之以鼻。
“那苏云歌呢?她不会成为你的弱点吗?”有一个飘渺的声音响起。
容千寻坐在一个神龛前,听着那犹若仙音的问话。
“她不会成为我的弱点。”他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他独有的冷意盥。
“你不是说她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既然如此,又怎会不是你的弱点。”神龛里又传出了一阵飘渺的问话。
“难道说,她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根本不能成为你的弱点。”那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疑惑,。
容千寻的神情并未因这番话有任何改变,他端坐在神龛前,薄唇轻启泷。
“神乐,不要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