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以前不会下棋。”慕寒云淡淡的开口。
苏云歌唇角一勾,一子落在那边缘,将那黑子包了个透彻。
“我也记得,我们不是很熟。”
慕寒云将那一子落下,欲想挽回那边缘一方的颓势。
“哦?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和我很熟。”
苏云歌清脆落下一子,将那外围一圈吃了个彻底。
“那又如何?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嘛!总要学着长大,长着长着就变了。”
她淡淡的开口,身侧的卿月眠眼里的光芒黯了黯。
“那就单说以前吧!云歌可是说过,你不会下棋。”慕寒云那语调里透着古怪。
苏云歌心里暗笑,诓她?这慕寒云居然这么幼稚的诓她?
不过……这慕寒云如此问,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恐怕是记错了。”她一说完,便是‘啪’一声脆响,狠狠落下一子,像是要发泄她的怨气一般。
“哦?”慕寒云勾起淡淡的尾音。
“你说记错,那便是记错了吧!”他缓缓的说道。
苏云歌落下的棋子一颗接一颗,那势如破竹,将那黑子绞杀的片甲不留。棋盘上,那白子优势越发明显,黑子被逼得节节败退。
“啧啧,云歌倒是下得一手好棋。”慕寒云落下一子,像是赞美道。
苏云歌冷笑一声,“我还写得一手好字。”
慕寒云点了点头,“有机会定看看你的字。”
苏云歌眼眸光芒流转,心里却是想道。
有机会定要杀了你。
“不知瑞福郡主对这‘爱’字是何看法?”慕寒云那问题却是转了个弯。
苏云歌心里一阵暗笑,这披着人皮的狼还配说一个‘爱’字,真是有些玷污啊!
她挑了挑眉,“我对这爱字没什么看法,不过对那与爱相近的‘恋’倒是有一番看法。”
慕寒云勾起唇角,那隐隐笑意流露。
“洗耳恭听。”
苏云歌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忍住那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恋爱的‘恋’字,上半部分取做变态的‘变’字,下半部分取做变态的‘态’字。总得来说,这个字就是由变态两个字组成的。所以说,我对这字眼的理解,便是两个字,变态。”
慕寒云那额旁似有青筋抽了一抽,那神色也是黑如锅底。
他想过千种答案,却不曾想是这种毫不搭边但是又说得让人无从反驳的答案。这苏云歌的回答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苏云歌憋住心里的笑意,她记得这个段子还是她那友人在那夏日之时,坐在那电视面前看到的,她当时瞟了一眼便是记住了。
但是,她后来为了保护无用的她,却是……
苏云歌一想到这里,眼里的光芒沉了下来,连那心情也是沉了不少。
“你这见解,是……如何来的。”一阵带着哑意的声音响起。
慕寒云没说话,那身侧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卿月眠却是开口了。许久未说话的嗓子里还带了一丝哑意。
苏云歌落下那盒中的最后一子,将那黑子已是绞杀殆尽。
“你输了。”她淡淡的说道,复又侧头看向卿月眠。
“我说了,人总是会变的,长大了自是会知晓许多。我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有时候爱恋过头,那就是可以担上‘变态’这两个字眼了。”她看着卿月眠,那如花粉唇将那变态两字咬得极重。
卿月眠微微愣了愣,却是笑笑。
“变了也就变了,有些人会变,有些发生过的事情却是永远也变不了的。”
苏云歌心里暗自讶异。
这卿月眠这语气和这神态倒是熟识她似的,微微皱眉,这才细细打量着卿月眠。
脸颊有着病态的白色,可是却无损他的容貌,看似羸弱阴沉,可是笑起来比那阳光还灿烂,还带出了几分儒雅的味道。
特别是他的衣着,金丝绣著,大红裹袍,艳丽无比。
无端的,她背后寒毛一竖。
“我输了,你想问什么你问吧!”慕寒云摊了摊手,开口说道。
苏云歌起身,冷哼一声。
“免了,下棋而已,没兴趣问你的事情。不然我哪日横尸街头都不知道。”她话语里尽是嘲讽之意。
她站起身,那脚却是有了麻意,正逢此时,那马车一颠,似是从那石头上滚过。
苏云歌一个不稳,直直向前软去。
于是,狗血的镜头出现了。
卿月眠环着她的右手,慕寒云搀着她的左手,让她没能向前倒去,但是却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尤其是慕寒云,他一起身搀扶,将那碧玉棋子都弄洒了去,哗哗作响。
慕寒云与卿月眠四目相对,却是谁也不先放手,反而有越捏越紧的趋势。
苏云歌眉头一皱,用了点巧劲,将那两只受罪?的手臂脱困了开来,拂袖转身便是朝那榻上走去,一上榻一挥手,纱帐落下,隔绝住一切。
慕寒云斜眼瞅了瞅那已是空无一物的手,唇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便俯身开始捡那方才洒落的棋子。
而卿月眠却是看着慕寒云的动作,眼里有了不一样的光芒。
苏云歌摩挲着那食指上的涅凤戒,心里升起了一丝微微的疲累。她好像有些想念容千寻了,怪了,这才走了几里路啊!
可是摸着这涅凤戒指,她又莫名想到了萧南朔,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前几天就那么莫名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然后又消失。
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