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院就赶上了学院新一季度的开学典礼。
这里的开学典礼如同那任何时代的一样。
无非就是校长和高年级的尖子生说些激愤人心的话,然后各自散去,下午开始上课。
苏云歌一大早就被那大练武场上震耳欲聋的声音给吵醒了,洗漱完仍然犯困,所以只好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声音来源出走去,因为她想看看到底这开学典礼要弄成什么样子。
台上,一个白胡子老头激动得脸色通红的讲着皇家学院的历史和凌天国家的学院是如何如何历尽千辛万苦建立而成的。
而学生宿舍在讲台的背面,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不管是新生还是老生都乖乖的站在老头子前面,所以,当老头子身后走出一个边打哈欠边晃悠的慵懒身影的时候,全场出现一种相当诡异的氛围。
老头在上面讲得很激动,老头子后面走出来一个懒懒散散还打着哈欠的少女,所有的学生都盯着那少女看……
老头子平易然讲了将近五分钟才发现下面的不对劲,疑惑的把头扭向身后,立刻吓了一跳。
只见身后一身白衣纱裙的少女双手环胸,一边掩面打着哈欠一边看猴耍似的的盯着自己,凉凉的目光,好像只是一眼就将你的内里看透,生生的就让他背脊凉了凉。
只是下一秒他就想起来,不对啊,他是校长,这少女肯定是学生,哪有校长被学生吓到的道理,又见下面学生看着自己和少女,神色古怪,顿时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表情有些强装平静的纠结。
“那个……新生到下面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苏云歌看白痴似的眼神。
易问天老脸一红,有些恼怒,又有些兴奋好奇,这小女娃太不给面子了?他可是校长耶,凌天皇家学院的校长耶!竟然不怕他?莫非……他越长越和蔼可亲了?一想到这个,心下的恼怒也没了,就差一番傻笑。
苏云歌是真的觉得这个老头很白痴,一个人在台上讲些有的没的也就算了,问题是他一句话竟然可以重复到十几遍!而且身上穿得也很古怪,那一个补丁,这一个的,说话的时候还挤眉弄眼,这人是白痴吗?
其实易问天真不是白痴,他只是因为孜然一身而孤独到脑子有些小毛病,比如……看到小奶娃的时候会兴奋的二话不说的上去把人亲上一番,看到不怕他的孩子就恨不得把他抓过去当孙子……总的来说就是‘思春念娃综合症’。
苏云歌觉得跟一个白痴老头讲道理也是白讲,而且,好像一不小心就引人注意了,所以,转身就走。她不知道,这样反而更会引人注意,不过也不能怪她,一向高调做人高调做事的苏云歌,突然间要她低调,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低调。
可是,要拿到夏侯渊所要求的东西,那还真得必须低调。
“喂喂喂!小丫头……”易问天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不怕他的,哪里能就这样放过,只是还没追几步,就被一个导师紧张兮兮的拦了下来,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脸上出现震惊的神色,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
于是乎,这个奇怪的少女短短几刻中的时间就被皇家学院的所有学生给记住了,都在猜测她是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皇亲国戚什么的。
经过‘有心人’的传播,众人又知道了关于苏云歌的某些光辉事迹,插班生到天字班,已经是非常不科学了,于是理所当然的又引起了众怒。
如果苏云歌知道了,非得吐血身亡不可。不过她吐完血后就会想,算了,反正都已经高调起来了,那就高调到底,要不然就太不符合她的美学了。
苏云歌径直走回宿舍,然后……爬进被窝里,打算睡个回笼觉,不过这次在耳朵里塞了两坨棉花,有不睡个地老天荒不罢休的架势。
而此时。
校长室内。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易问天手上拿着一杯茶,只是杯子里的茶已经被他给全部抖光了。
“是的校长,她正是那人的……”几人絮絮叨叨,易问天则是越听越激动。
“好好好,钟子谦这次倒是做对了一件事情,就应该这样。”
他一边兴奋说着一边摇头晃脑道。
而苏云歌却是一直睡到正午才爬了起来,洗漱一番后就往学院的食堂走去。
与其他学院一样,凌天皇家学院里的食堂同样是一座大阁楼,四层。不同的是,其他学院食堂的各层楼的学生入座资格是看他的年级,一级生一楼,二级生二楼这样,而这个皇家学院的则是能力和权利来决定,越高层的用餐环境和食物甚至服务就越好,你没有权利,你可以靠能力,甚至能靠你的能力把贵族打压在下面,毕竟这是个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的世界,而没有权利又没有能力的,就只能被压在下层。
这在某种意义上,食堂倒是给了许多人发泄的地方。
这种不成文的规则使一些人由上而下的俯视下层的人,同时也让下层的人为了爬上那代表能力的小小的一层楼而发愤图强。
这让苏云歌想到了一句话:棍棒之下出孝子。
……这是什么破烂比喻?虽然还真有点那么星点的异曲同工之处。
而就在这栋苏云歌正在前往的大阁楼食堂里,只要学校里有人就必然会发生的戏码正在上演。
一楼,每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一群锦绣华丽的俊美的少年嚣张至极的路过这要往二楼去的一楼的时候,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