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青一边想着现下的状况一边观察着苏云歌。
怪了,凝霜明明说过这苏云歌只是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况且她也差人去查过,这苏云歌确实没什么身份和背景,查都查不出来,除了是那些个婢女孤儿的下贱人士,还能有什么显赫的身份不成。
可是她刚刚展露的一手功夫,居然如此高深。
她在青年一辈中虽算不上拔尖,但也算是功夫之流的佼佼者。她爹专门请了江湖中有名的红叶师尊来教习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可是方才她不仅没有看清楚苏云歌的身形,连她的如何出招收招都没看清楚。甚至都来不及感受她的内力波动。
这便说明,这苏云歌已经比她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如此身手,身后肯定有高人在。
这世间高手大有人在,说不定苏云歌就拜了一个高人为师。她言语中处处都没将她放在眼里,说明她背后的靠山非常大。
郭青青越想越心惊,越想越骇然。
所以说,有些事情是不能脑补的,一脑补是要死人滴。
谁能想到咱们的苏云歌其实啥靠山没有,要说有,邀月宫算半个吧!
街角一处的马车中,楚狂是目瞪口呆,此刻那是又惊又吓。他决定他要收回方才他的想法,什么善良可欺,什么被人欺负,简直就是扯淡。
看看这利落血腥的手段,压得人直直喘不过来气。
天哪,这还是女人吗?女人能这样血腥吗?
徒手撕马也,真的是徒手撕马。
什么废话都没说,就这么活生生的将那匹马给撕成了两半,这还不算,居然还火上浇油的将那马匹的头颅给踩了个稀巴烂。
那骨骼被踩碎的咔咔响声让他寒毛倒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好可怕的女人。
“王爷……你……你早就知道是这样。”楚狂打了个寒颤问向一旁的萧南朔。
萧南朔那双狭长的凤眸水光潋滟,氤氲雾色中让人看不清楚想法,一指支着颅侧,眉梢间满是愉悦之色。
“非也,非也。”
他是想过苏云歌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但是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手段。
不过……他更满意了呢。
薄唇轻勾,笑意袭上脸颊,和风霁月不过如此。
楚狂看着萧南朔忽然笑意盎然的脸颊,一下子有些傻了,忽然是想通了什么,半晌后才是诺诺出声。
“变态。”
这是什么嗜好,怪不得那么些个环肥燕瘦都不受他的待见,敢情他好这一口,天哪,简直非常人也。
忽然,身下的马车动了。
“去哪里?”楚狂疑惑的转头问向萧南朔。
萧南朔淡淡睨了一眼楚狂,“接人。”
“接谁?”楚狂反射性的问道。
萧南朔看向月光处红色艳血中站立的少女,眼眸内不经意浮起一抹温和。
“我的王妃。”
郭青青不敢动,围观的众人也不敢动。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动。
如同有一个王者气势磅礴笼罩着一方境地,没有她开口,就没有人敢反起言语,掠其锋芒。
苏云歌歪了歪脑袋,看向围观的人群,唇角隐隐有着笑意,带着血腥至极的慑人气息。
召月兵部侍郎的千金,她不能杀,那吓吓总是好的。
她也没那个兴趣给萧南朔惹太多麻烦。
她的眼眸一一掠过围观的众人,众人都是齐齐后退了一步。
现在该如何呢?这轿子被打烂了,她总不能走着回去吧!看看这些闺阁小姐们,也不可能坐她们的。
在某种意义上,她还是有洁癖的。
暗自点头,脚步正欲动,忽有达达马蹄声传来。
这马蹄声在此刻的寂静中异常响亮,一辆马车缓缓而来,然后停在了苏云歌的面前。
一只手撩开帐帘,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上来。”
声音如珠玉落盘,在这安静的气氛里有着说不出的清冽与好听
苏云歌眉梢一挑,眼里蓦然划过一丝光亮。
萧南朔。
微微抿唇,发觉似乎上这马车是最好的选择。
莫名的,并不排斥与他同坐一个空间。
伸手与那如玉手掌相握,入手凉意,带着沁人的舒服。
一步蹬上马车,帐帘落下,隔绝住众人疑惑惊讶的视线。
苏云歌进了马车,看向萧南朔,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王爷说来接你,却不料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程相此刻一脸兴味的看着苏云歌,经过方才这女子给他的震撼,他现在对她的兴趣噌噌噌呈直线上升。
“再有下次,直接杀了了事,何须如此脏手。”萧南朔的眼眸不经意掠过苏云歌的右手。
手指白皙纤长,指若青葱,看似柔若无骨,温润可爱。可是就是这样一只素白雪手,方才以雷霆之势,撕裂那匹枣红马。
血腥无比,却,美绝,艳绝。
苏云歌听着萧南朔的话不甚在意的点点头,便想阖上眼眸小憩一会儿。
魂穿的后遗症,爱睡觉。
一旁的楚狂眨了眨眼,嘴巴微张,连那手上的扇子都忘了摇晃。
王爷,我亲爱的王爷大人,你确定你说得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什么叫做直接杀了了事,这能说杀就杀吗?
马蹄声声催人睡,恍恍惚惚似听到了楚狂下车的声音,下意识的想到,似乎马车里只有她与萧南朔两人了。
一路行来,萧南朔虽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