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停车场车子还在,他没开车。
沈月歌裹紧大衣追向小区外。
已经这个点,小区门口除了过往的车辆,已经没什么人了,月歌站在街头,怎么都看不见乔聿北的身影,她气恼的直跺脚,这傻狗,是踩着风火轮吗?!转眼的功夫,怎么就跑得一点踪影都没有!
她在楼下转了半天,最后趿着鞋子又回来了。
推开门,钥匙往桌上一丢,拖着身体,将自己都在沙发里。
“咣咣咣——”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月歌眉头一拧,爬了起来,悄悄溜进了厨房。
乔聿北正在剁肉,丝毫没有察觉她进来,月歌扯住他的衣襟,轻轻拉了一下,乔聿北这才扭过头,“怎么了?”
月歌嗓子有些梗,好半天才道,“哪儿来的肉?”
“十楼住的奶奶给的,她还给了我一小袋面粉。”
月歌啧了一声,“你现在脸皮怎么这么厚,蹭东西都蹭到十楼了?”
“我才没有,我在她沙发下面塞了一百块钱!”
“呦,”月歌抓着他的狗毛,“这么懂事啊。”
乔聿北抖掉她的手,“是谁半夜撒娇要吃现包的饺子?这么晚超市都关门了,我只能舍着老脸出去借!”
月歌乐得不行,趁他不备,捏了捏他的脸,“哪里老,明明嫩得很。”
“别捏我脸!”乔聿北瞪她,“你还闹,是想明天早上吃饺子吧?”
月歌缩回手,“那我帮你啊。”
“会调馅儿?”
“不会。”
“会和面擀皮儿?”
“……不会。”
乔聿北看着她,言下之意,什么都不会,你来干嘛?
沈月歌……
“那我出去嘛。”
她耷拉着肩膀,失落的转身,重重叹了口气,刚迈出脚步,就听见身后人道,“去把冰箱里虾仁拿出来洗了。”
沈月歌立刻转过身,露出一个笑容,“马上去!”
乔聿北勾了勾唇角,将肉往中间推了推,继续剁起来。
馅儿调好的时候,面还没醒好,月歌坐在餐桌前,盯着盆里保鲜袋盖着的面坨,抬头第n次问乔聿北,“还没醒来吗?”
乔聿北在对面玩手机,听见问话,眼皮也没抬,“要不你把它叫醒来?”
“怎么叫?”
乔聿北放下手机,托着下巴,勾唇坏笑,“浪、叫。”
沈月歌嘴角抽了抽,一脚踩在他脚背上,不正经的家伙!
十分钟后,乔聿北揭开保鲜膜,面已经醒得十分光滑圆润,他将面团抓出来,放在小案板上揉起来,那一团面,在他手里被揉成一股,然后一揪一揪揪下来,用小擀杖擀出来一个周正的饺子皮。
“会包吗?”
月歌点头。
乔聿北将面皮丢给她,“包个看看。”
月歌拿着饺子皮,熟练的塞馅儿捏口儿,很快一个白白胖胖的饺子就成型了。
“我还以为你只会煮方便面。”
月歌瞪他,“少瞧不起人!”
乔聿北笑了笑,快速擀起皮儿来。
沈月歌在厨艺上是真没什么天赋,偏偏饺子包的特别漂亮,包十个,她能用十,个顶个儿的好看。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小狼狗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带了些酸味儿。
包饺子这种事,不是跟家人,就是跟恋人,她那对儿自私父母,哪儿会耐心教她这些,没准儿就是跟哪个前男友学的!
“跟我外公啊,”月歌捏了一个兔子,扭头笑冲他笑,“他教我画画,我没天赋,但是教我包饺子,教两遍我就会了,我外公手很巧,他捏的兔子别我捏得漂亮多了。”
“外公啊……”乔聿北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原来是外公。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他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我去烧水煮饺子。”
等饺子煮好,已经十一点半了。
猪肉虾仁馅,鲜得不行,月歌第一口要下去的时候,就有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像是某一年某一天,她在院子里逗小狗,外公喊她回家吃的那顿饺子一样,多少年都记忆犹新。
“好吃吗?”
乔聿北递给她一碗醋。
月歌点头,嘴里包着饺子,口齿不清,“好次。”
“好次多次点。”他使坏,学她的口音。
月歌笑着踢了他一下,“烦人!别学我!”
乔聿北勾着唇,心情愉悦。
一顿饺子,吃得心满意足,月歌靠着椅子感慨,“还是自己包的饺子好吃。”
乔聿北起身收拾起碗筷,拿去了厨房,沈月歌趴在餐桌上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起身回了卧室。
乔聿北洗漱出来,沈月歌已经躺被窝了。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刚关上灯,旁边某人就翻过身,抱住了他的腰,乔聿北动作顿了一下,紧绷着肌肉躺下来。
月歌枕在他臂弯里,一只手横在他的胸口,绵软的呼吸,阵阵洒在耳边,撩拨着他的意志。
他盯着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这又是什么见鬼的考验吗?
他垂眸看了看怀里的人,小心翼翼伸出爪子覆上她的腰,见她没反应,手指收紧了些,下一秒,就听见怀里的人闭着眼睛,波澜不惊道,“《和解条款》第五条,乙方不得与甲方有亲密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亲吻抚摸拥抱,”月歌掀开眼皮,“少年,你在犯罪。”
乔聿北身形一僵,懊恼的收回手,却又觉得憋屈,绷着脸,磨牙,“是你先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