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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得花园里和花园外的枫树飒飒作响,枫叶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如同漫天飞舞的雪花。
黄色的雪花!
忽然间,一道黑色的阴影穿林而过,无声无息,没有脚步,没有喘息,空气之中,只听见风在狂呼呐啸。
霎时,已有一道黑影贴在花园西方的砖墙上,忽地扔出一把三角钩,钩子划着墙壁“嚓嚓”作响,随后只听“呛”一声龙吟,勾已被锁死。
黑影抓着绳子在墙面上轻点了几下,随后凌空做了一个帅气地前滚翻,紧接着稳稳地落在了花园的草坪上。
动作利落而干净,而且几乎没有掀起太大的声响。
一切镶在墙垣上的玻璃碴子似乎全都变得形同虚设。
能够有这样身手的人,在治川镇本不乏少数。
不过,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擅闯王镇长家的,恐怕只有一个,那便是叶寒。
叶寒穿着一身偏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个黑色的口罩,静静地站在草坪上。
他落地时,便已抬头望着前方的别墅,似已看了很久。
别墅内是一片漆黑,就连花园内也没有亮灯,甚至没有听见狗叫声。
晚上十一点,龙祁早已被放了出来,王镇长不是应该庆祝一下才对吗?难不成他们去别的地方庆祝去了?可是狗为什么不见了?而况,就算是去别的地方庆祝,又为什么要带上狗?王镇长的手底下有这么多保镖,为什么一下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寒一连问了自己五个天大的难题,却无一个能够能立刻解答的。
可是他知道,龙祁既然被放了出来,王镇长一定会去接他,但是绝不会在外面庆祝。
因为一个刚从监牢里面被放出来的qiáng_jiān未遂的罪犯,就应该好好地约束自己的言行。
王镇长作为地方官员,肯定不能大招旗鼓地带他去外面狂欢,一旦被别人发现,难免会引起更多的猜忌。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王镇长当了二十多年的官了,能够依旧掌管治川镇而屹立不倒,自然也知道个中道理。
他一定不是个脑子迂笨的人!
更何况,这么一个偌大的别墅就这样空摆着,最佳的狂欢地点岂不是就在这里了?而且这里岂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难不成他们都已经睡了?亦或者是在去接龙祁的过程中遇见了什么麻烦?
叶寒木立在那里,静静地想,想得头皮都快要发麻,可是依旧毫无头绪。
他知道,一切的真相,只有进了这间屋子才能发现。
刹那间,一阵狂风肆掠,位于南方的那扇大铁门忽而在“吱吱”的作响。
叶寒微蹙着眉头,因为他发现这扇大铁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王镇长他们走的时候,竟然没有锁门。
这究竟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王镇长不怕小偷进他的别墅?
没有锁门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走的太急。
可是是什么东西令他走得这么急,竟然带上了保镖,还带上了狗。
叶寒缓缓地踱步走到了别墅的一侧墙边,轻轻推开了一楼的湖蓝色玻璃窗,放眼望去,房间内黑黢黢一片,静得可怕,可他依旧准备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翻进去。
却就在此时,一只手掌刀一般朝着他的后颈劈来,掌风嘶嘶,可以撕破空气。
叶寒早已听到了声音,他迅速扭身,擎起左手臂挡住了袭击,随后他迅速一掌打在偷袭者的胸部。
“女人?”
叶寒摸到了胸部一团凸起的软绵绵的东西,心中不禁发出惊奇的疑惑。
偷袭者和叶寒一样,带着口罩,可是竟然是红色的。
男人绝不会戴红色的口罩,不过,不管是男人女人,戴红色的口罩夜闯别人的私宅岂非有些太搞笑了。
偷袭者被叶寒打了一掌,目中闪过一抹怒意,她便握紧拳头,对着叶寒继续发动攻击。
拳到叶寒的面前,又变成了掌,掌未到叶寒的面前时,依旧是拳。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连叶寒都看不透,偷袭者的路数。
他疯狂地向后躲闪,偷袭者疯狂地向前追击,一掌未中,便又劈一掌,速度不仅快而且利落干净。
伴随着撕裂的风,叶寒可以想象,这一掌的力道打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疼得瑟瑟哀嚎。
随后,只见叶寒钉子一般地定在地上,就在偷袭者的手掌快要抵达他的脖颈的那一瞬间,他霍然擎起左手抓住偷袭者的右手腕。
速度不仅快,而且精准。
偷袭者皱着眉头,瞪着眼睛,似乎很不服气,便伸出左拳击打叶寒的胸部,却哪知叶寒的速度实在太快,在她的拳头还未抵达叶寒胸部时,自己左手的手腕也被叶寒右手牢牢锁住。
紧接着,叶寒用力向两边一掰,偷袭者的两只手便被交叉锁住。
偷袭者抄起右膝,意欲击打叶寒的腹部,却被叶寒先行擎起的右腿膝盖格挡回去。
一阵酸痛令偷袭者左腿瑟瑟发颤,她的身形也跟着微微一颤,眼见已经毫无办法,她只能用闪着凶光的眼眸冷瞪着叶寒。
二人的视线终于在此刻交锋上了。
黑暗的院子里,没有灯,唯一的灯光便是那院子墙外的路灯。
路灯透过大铁门缝儿在院中射出一条较为明亮的梯形小道,照着他二人的侧影,可是光线微弱,二人依旧看不清对方的脸。
秋风吹着偷袭者的秀发,秀发飞扬,抚摸着叶寒手上的肌肤。
丝绸一样的秀发,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