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皱着眉头仔细思索:“毒贩藏在了某样东西里面,然后卖给了胡哲。而这样东西,一定要避开任何人的耳目,也不能让所有人都买得起,只能是有钱人才能买得起,这样才能更好地将货品交给消费者,莫非……”
叶寒忽然睁大眼睛,试探地问道:“是胡聂卧室里面那一堆昂贵的玩具?”
胡父的嘴角微微一笑,慢慢道:“你果然还是猜出来了,用了没多久就猜出来,而我却足足花了很久。”
叶寒恍然大悟,道:“原来,毒品是藏在那些玩具里面,难怪胡哲喜欢买这么多玩具给胡聂玩,并不是因为他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因为这个,而且这些玩具还非常贵,并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得起,这样毒贩才能更好地从有钱人身上赚到更多的钱。”
胡父冷笑道:“这些玩具其实都是仿真品,市场价格并不贵,只不过毒贩当成珍品来卖,一百元卖成一万元,实际上里面却装着的是毒品。”
叶寒点了点头,笑道:“所以,只要找到生产这些玩具的地方,就能找到贩毒的人,甚至还能找到你的仇人。”
胡父点了点头,叹气道:“虽然线索很渺茫,但是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月色下,胡父的头发依旧是花白的,可是他的身躯却变得异常的挺拔。
二十年的等待,他一直苦苦地支撑,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或许这么多年,他都是靠着这些仅存的仇恨活到现在。
但是如果他的目标找错了,这二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他们又继续地往前走。
过了不久,叶寒又问道:“那么现在你要带我去看什么呢?”
胡父缓缓道:“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叶寒问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也和你的仇人有关?”
胡父摇了摇头,道:“我不确定,但是我想一定有那么一点关联。”
叶寒笑道:“那想必这件事情,一定很严重!”
胡父叹了口气,点头道:“不错,这件事情确实很严重。如果被报道出来,一定会引起一阵不小的恐慌。我生平也从未见过这么可怕而又有趣的事情。”
可怕而有趣,这个形容词用得未免有些太有趣。
叶寒不经好奇地问道:“胡父以前也是一名军医?”
胡父淡淡道:“这个你早已经知道了。”
叶寒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胡父忽然问道:“那你想要说什么?”
叶寒缓缓道:“我只是想说,能够令胡父感到可怕而有趣的事情,那一定不容错过。”
胡父忽然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你如果错过了,只怕是天底下所有的事情,你都不会再产生兴趣了。”
他们继续慢慢地走,终于走出了这条幽静的小道,来到了有灯光的公路,这条公路连着的,便是治川镇的大街。
他们穿过公路,又进入一条幽静的小道。
叶寒才忽然觉得这条道很是熟悉,他在这条道上已经走过不止一回。
胡灵汐每次难过的时候,想必都会走上这条道。
因为这条道的前方,正是一座桥,桥的前方是一条公路。
顺着公路往东走一千多米,便能走到那个约炮夜总会。
他和胡父又走了几分钟,终于来到了这座拱桥。
风已经停下,拱桥的四周,除了河水击打岩石发出的浪花声以外,并无其他的杂音。
河水是寂静如常的,小风把河水皱着极细的波浪。
月光在河水上边并不像在海水上边闪着一片一片的金光,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
胡父走到此处时,忽然停住了脚步,随后张望着四周。
叶寒没有多问,也跟着他张望着四周。
在这条河岸的不远处,有一点火星。
就在那两颗梧桐树的中央。
幽幽的火星,就像是一只明亮的眼睛,梧桐树的眼睛。
胡父看到这点火星时,终于笑了起来,随后看了一眼叶寒,说道:“来吧,见证趣事的时刻到了。”
说罢,他便举步沿着岸边走了过去,叶寒也跟着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了这点火星的身边。
火星旁,是一个老头子。
和胡父的年纪差不了多少的老头子。
他就像是没有看见胡父和叶寒似的,依旧在抽着旱烟,直到烟斗里面的烟丝燃尽,他这才站起身来,看着胡父。
月色下,他看胡父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名识别已久的老朋友。
而胡父看他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名久别重逢的老友。
他二人面面相觑了许久,忽然笑了笑,随后胡父才看向叶寒,手却指着抽旱烟的老头,说道:“这位是方平,和我是老同事了!”
紧接着他便看向方平,手却指着叶寒,说道:“这位是叶寒,我死去的儿子胡修的战友,现在也是我胡氏诊所的一部分,是我和胡灵汐的家人。”
他说出叶寒这两个字时,即是宗气十足,声音浑厚,再说出胡修这两个字时,声音却莫名地变得沙哑。
叶寒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对着这名他曾经在胡氏诊所门前见过的清洁工礼貌地叫了一声:“方叔好!”
叫方平的这位老者上下打量着叶寒,随后就像是见到了老熟人一样,笑道:“这就是那位那天晚上趴在胡哲的房顶偷看的小子。”
叶寒尴尬地挠着头。
只听他抽了口烟,又继续道:“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