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叶寒还觉得好笑,说道:“没想到我们两个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学生,竟然为了躲避警察攀墙逃跑!”
胡灵汐仿佛也笑了,她痴痴地望着这名帅气的男子,大脑中依旧回荡着他对林单说过的话。
他之所以不出手打林单,是因为他觉得林单还有得救,然而对于其他人,他却义无反顾地下重手,因为他们是流氓地痞。
她觉得叶寒的这种做法十分有趣,而且他不仅处事不惊,为人也潇洒正直,像极了她那位逝去的哥哥。
“对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对那里的环境这么熟悉?”他们走着走着,胡灵汐忽然说道。
叶寒惊讶地扭过头去,笑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能看透我的心?”
胡灵汐很不自信地说:“我不确定,但是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出来,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误会!”
她顿了一顿,又接着解释道:“其实那个地方以前不是夜总会,而是一个小型游乐场!我以前总是和哥哥一起去玩,所以对那里特别熟悉。直到哥哥去当兵以后,我还经常约村里面的小伙伴一起业繁重,游乐场也不知不觉地倒闭了。等我想再玩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几家夜总会。”
说完,胡灵汐便停下了脚步,扭过身来面对着叶寒,轻声问道:“叶寒,我哥哥真的死了吗?”
叶寒利落地点了点头!
胡灵汐嘴唇略微颤抖,问道:“是谁打死他的?”
叶寒呼了一口气,似乎不愿意提起,可还是开口道:“是一个外国人!”
胡灵汐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她一字字缓缓地问道:“他是什么身份?”
叶寒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个军人,也可能是个贩毒分子,但是无论是谁,侵犯华夏国边境,还私带他国枪支,我们先给出警告,警告无效便动用武器!”
胡灵汐抽泣道:“那你帮我哥报仇了吗?”
叶寒坚毅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着不可动摇地神光,说道:“在你哥帮我挡住那颗子弹以后,我枪上的子弹也正好打中了他的额头!”
“那……呜呜呜~呜呜呜~”胡灵汐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身体里的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倒,她已经说不话来,只好将额头抵在叶寒的胸膛上。
叶寒再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胡灵汐难过得很,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她一个肩膀,一个依靠!
他多么希望被枪打死的那个人是他。
现在是晚上七点,夏夜的风悄悄袭来,伴着一丝悠悠的凉意。这条公路两旁的人行道上,却只剩下叶寒和胡灵汐二人。
二人就像一塑棕黑色的路边艺术像,一动也不动,静静地杵在那里。
二人都百感交集,一个是失去了骨肉至亲,而另一个是失去了手足兄弟。
纵使时间能够消磨痛苦的棱角,然而内心的伤疤,却不是短短几天能够修复的。
这个夏天绝对是最长的夏天,也是最让人难以忘却的夏天。
大约八点左右,胡灵汐平复了心情后,叶寒便带着她走了回去。
在距离胡氏诊所十几米远处,叶寒闻到了诊所飘来的饭菜香,可是这沁人心脾的香味却似比那夜明砂和阿魏还要苦。
诊所门外,一名中年男子支着轮椅把手,动也不动地杵在那儿。
夜色很暗,朦朦胧胧的雾气容散在空气中,看不清他的脸。
他的身躯略微有些佝偻,他的身形也略微有些颤悠,似乎站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
叶寒和胡灵汐走到他的跟前。
叶寒率先轻轻喊了一声:“胡叔!”
胡灵汐紧接着叫道:“爸!”
灯光下,胡父脸上的皱纹多出了几条,而头上的银丝在夜色下也已遮住了大半个头。
大概是听到了胡修的死讯以后,他的身体承受不了,忽然一下子老了许多。
他看见胡灵汐安然无恙,便强颜欢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什么事儿吧?”
胡灵汐刚想要开口,便被叶寒插上了嘴说道:“没事儿,我到河边去找她,她一个人在那里哭泣,我便陪她聊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把她的心情给弄好一点,这才带她回来了。”
胡父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胡灵汐抬头望着这名男子,他和她认识连一天都不到,却就在这一天之内,他竟然一连救了她两次。
他之所以这么回答,无非只是不希望胡父为自己女儿担心。
这样的男子虽然坚毅冷静,心肠善良,喜怒不形于色,对任何事情都考虑周到,但对触碰到底线的人却也绝不手软。
大概这就是军人该有的面貌!
胡灵汐嘴角微抿了抿,不由得为之动容,脸上也终于溢出了淡淡的感激之色。
“走,我们回去吧。饭菜我已经在微波炉里面热了好几遍了!”胡父笑道。
随后,叶寒和胡灵汐便搀扶着胡父一齐走进了诊所。
桌上的饭菜有四喜丸子、宫保鸡丁、糖醋排骨、西红柿莜面、蓬蒿炖排骨,还有一大碗煮白菜。
当然也少不二锅头!
胡氏诊所虽然不大,但是却是治川镇唯一的一家,所有人看病抓药都得来这个诊所。
这个诊所不仅仅卖中药,同时也卖西药,而胡父更是一名中西医都有所涉猎的医者。
因此,胡灵汐和胡父的生活还算是比较美滋滋的,只不过这样脆弱的一家子经常会受到社会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