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陈天锐手札上记载,当今天下属于代国,但百年前也就是无刀门崛起之时,朝廷爆发内战,其势力急转直下,虽后打退了所有叛军,但其也已元气大伤,只得龟缩于北方一隅,像夕阳城这种西南边陲小城,早已被武林人士所占领。
陈封坐在张大叔的酒车上东张西望,只见街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背着兵器的江湖中人,对于一个几乎没有下过山的人来说,城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鲜。“吁,咱们到了,陈封啊,帮个忙,把车上的酒送去地窖里。”张大叔把车停在一个很小的门脸前,“好的。”陈封把放在一旁用白布层层缠住的青锋锯背到身上,一手拎起一坛酒翻身下车,只见这小门脸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酒肆二字,进屋后,发现屋里仅有的三四张桌子早已坐满了人,他们一边吃着酒,一边大声谈论,从他们随身挂着的兵器不难看出这屋里都是江湖中人。“陈封兄弟来了,正好我这没酒了,真是救急啊,哈哈,来,这边走。”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冲陈封说道。“张大哥,你这酒肆好热闹啊。”陈封看着满屋的人说道。“也不知怎么的,平时也没几个人来,就这两天城里各处都是人,像城里大的同福客栈,连空房都没有了。爹,我帮您拿一坛。”张盛接过张大叔手上的一坛酒,打开酒肆的后门,引着陈封下了酒窖。
等陈封和张大叔都进了酒窖,张盛一下把酒窖的门关上了,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事我这些天听那些江湖人议论的好像就是你和你师父,说什么无刀门余孽。原来,陈天锐在此地的消息早已传入江湖,引得无数江湖人士齐聚此地,而三门中人是早抵达的,而为了能独吞青锋锯的秘密,他们带了少的人手迅速上山,却没想到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陈封把陈天锐留给他的信对张大叔父子和盘托出。“你这傻小子,就不怕我们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换笔赏金”张大叔父子均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是好人,不会说出去的。”陈封一脸平静的说道。“那你也不能唉,算了,你记住人心险恶,好人脸上也没刻字,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这是我这些年做生意的教训,此地不宜久留,我等会给你拿干粮,你赶出城吧。”张盛打开酒窖的门,引着身后二人出来。
出了酒肆,陈封又感到了茫然,看着街上形色各异人们,他不禁想到,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吗我该何去何从正想着,前方人群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原乐胁几媾拼φ盘了一张悬赏。陈封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只见上面写着,今我灰衣门,飞花门,天剑门费尽周折终于找到陈天锐老贼藏身之所,经我三门合力,现陈老贼已经伏诛,其徒弟还在逃,如发现其徒弟行踪,速速报给我三门中任意一门,奖黄金百两,如活捉奖城池一座,黄金千两,特此公告陈封看的是目眦欲裂,悲愤不已,但他明白,他现在已是众矢之的,只得埋下痛苦,向着城东门行去。
出了城门,陈封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心中的悲愤。待行至一处野湖,陈封解下青锋锯,狠狠地向一块巨石劈去,“砰”得一声,巨石顿时四分五裂,“啊啊啊”陈封只觉一股热气自丹田处直冲脑门,他操着青锋锯就是一顿胡劈乱砍,只见青锋锯所过之处草木飞灰,巨石开裂。
“嗯这小子是走火入魔了吗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居然有这么高。”只见离陈封五十米的小土坡后有两道身影,一人做一身书生打扮,一人做一身农夫打扮,说话的是那个书生。“毕竟是青锋锯的传人啊,等这小子内力用的差不多了,咱们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那城主和赏金了吗”农夫打扮的人一脸兴奋地说道。
其实,这两人的说法有误,修炼无刀心法之人是不存在走火入魔一说的,这套心法主要修炼的是人的潜能,当处于极大愤怒或危机中,无刀心法可以使修炼者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全身的内力,虽然之后会后继无力,但只要在加修炼,内力会加精纯。
终于,待陈封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之后,这两人已迫不及待的现身出来,“嘿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小子,我二人看你在布告牌出神色有异,就知道恐怕我们发财的时候到了,哈哈哈。”那农夫看着气都喘不匀的陈封笑道。“你小子现在是想自缚双手跟我们去领赏,还是我们把你打个半死在去领赏”那书生戏谑道。“呼,你们就是来杀我的吗”陈封双目赤红,持刀指向二人,“那就试试吧。”陈封向着书生高高跃起,抬手就是一招力劈华山。那书生没想到陈封在这种状况下说打就打,待反应过来时,此招已避无可避,唯有硬接,仓促中,书生取出两把判官笔往头上交叉一挡,下身沉腰坐马,使出千斤坠稳定身形。但直到青锋锯悬顶的刹那,书生才发现此招接不得,青锋锯携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劈在那两把判官笔上,预想中的金属相接的声音并没有响起,仿佛一种切豆腐的声音“噗”的一声,只见那书生连笔带人被齐齐劈成两半。
那农夫一看,面色大惊,急忙后跳一大步,把一把锄头横在胸前,如临大敌。其实,那书生本不至如此,其功力与陈封相当,但其武功路数并不以力见长,擅长游斗与穴,再看陈封这边,从小到大只练过一招劈砍,十几年的功夫,他这一下子早已练成无坚不摧的招式,这一下以长打短,高下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