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封二人依旧在幽深的小巷中辗转腾挪,不多时,二人再次于一处民宿顶上站定,观察起城主府的情况。这次城主府不同于前两次外围灯火通明,里面却黑咕隆咚。只见现在城主府里灯光照的亮如白昼,各种嘈杂的脚步声怒斥声不绝于耳,似乎副城主伤重一事让其慌乱不已。见此,付清远不及多想,便拉着陈封自上次入府之处再度翻了进去。
只见二人落地后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是兹一落地,付清远就感觉不对了,因为,原本嘈杂的声音竟是一丝一毫都不见了。“不太对劲,小心,见机行事。”付清远此时心中已是大乱,但既然来了,断没有立马返的道理,只得暂且压下心中的惊疑,小声对身旁的陈封说道。“哈哈哈,二位终于来了,可是让我好等啊。”只听一阵大笑自陈封二人前面的屋中传出,一个和马尚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大汉破窗而出,正是大刀山庄庄主马一刀。“不好,撤。”付清远见此哪还不明白已经中了敌人的埋伏,拉起陈封就欲原路返,然而两人刚跃至空中,却不知从何处蹿出一道身影,后发先至,竟是如同悬停在空中一般向着陈封二人挥出十多剑,只听“乒乒乓乓”一阵金属交加之声过后,陈封二人已被逼地面,那身影也在墙头上显出形来,正是那云海派李云飞。“云海派的踏云功那这么说刚才我二人在府外所见那嘈杂之声,定是天玑阁的乱花迷眼之法了”付清远见此反而平静下来,抬头盯着那马一刀说道。“哎呦,小妹妹真是见多识广啊,不过这次可不止我两派所来哦。”那天玑阁霍青自空中缓缓落下,站到了马一刀的身旁,就在霍青话音刚落,只听“嗒嗒嗒”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有四队人马分别从不同的位置包围而来。“哼,马一刀,你真是看得起我们二人啊,灰衣门,飞花门,天剑门,云海派,洪武派,天玑阁。好家伙,对付我二人,三门六派中竟然来了六个,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付清远仍旧死死地盯着马一刀,嘴里的话却不无嘲讽之意。
“哼,小丫头嘴皮子倒是挺利落的嘛,只是那边的叫陈封的小子怎么不说话啊吓傻了嘛吗放心,你只要老实交代了无刀门的秘密,交出手中的青锋锯并自废武功,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命。”马一刀自知说不过付清远,便把矛头指向了陈封。“多说无益,我本就是前来夺刀的,现在你们人多势众,我倒也不惧你们,尽管来吧”陈封也不含糊,举起青锋锯,直指马一刀。“简直是岂有此理区区黄口小儿竟敢如斯猖狂,我就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吧。”那马一刀终是受不了陈封的侮辱,提起日月斩便要亲自上阵。“庄主且慢,杀鸡焉用牛刀让我二人先去会一会这小贼。”只见两道身影自马一刀身后跳了出来,正是那马一刀座下弟子刀一刀二。
那刀一刀二均手持一把开山大刀,此时两人手中的刀刃泛起红光,正是那烈火刀法初窥门径的模样。这烈火刀法乃大刀山庄庄主马一刀独创,以自身高深的内功为基础,催动自身修为使得手中大刀燃起熊熊烈火,与人交手之时,无时不让敌人深感处于烈焰焚体之苦,即使未曾砍中敌人,那熊熊燃烧的火气也足以使得敌人染上火毒,深受五内俱焚之苦,这烈火刀法实乃非拥有上乘内功不得法门的武林绝学。再看这刀一刀二在烈火刀法上虽未大成,但那泛起红光的刀刃却也不是寻常兵器所能抵挡的住的,只见那二人运起内功,一左一右成合围之势向陈封而去,一人攻其上身,另一人攻其下盘,端的是默契非常。这一下看得那马一刀是非常满意,心下自咐道这一击换做我来接恐怕也得后撤一步暂避锋芒,而后以高深的内功强行压制其中一人,实现反打。但如果陈封那小子也选择后撤一步,那迎接他的将是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恐怕将再无还手之力了。想到这,那马一刀似乎已认定了胜负已分,放下心来。然而为什么陈封不能也像他一般后撤一步压制一人呢因为那马一刀已经笃定陈封没有像他那样高深的内功,只能被刀一刀二所持续压制。
确实,陈封没有马一刀那种内力,但他也没有如马一刀所料一般后撤一步,只是在刀一刀二将将要击中陈封时,他说了一句话“马一刀,你这是看不起我陈封吗”话音未落,只听“噗叽”一声,如同刀切肉馅般的声音响起,陈封仍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那刀一刀二却已经身首异处,飞出三丈来远,“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眼见是不活了。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因为没人看出陈封是如何出手的,仿佛他的姿势从未改变过,但那两条人命却无时不提醒着众人刚才发生的事情。那马一刀见此也是惊疑不定,只因他也不知道为何他那两名弟子就瞬间毙命,但这时也不能让他多加考虑了,因为接下来他必须要出手了,如果此时他隐忍不发,让那三门三派先去与那陈封交手,拿不下陈封自不必说,即使真的拿下了陈封,日后大刀山庄恐怕在江湖上也抬不起头了。想到这,马一刀便向前走了一步,“陈封小贼,竟敢当着我的面杀我弟子,现在你投降都已经晚了,看我如何擒你。”说着,就要上前与那陈封决斗。“庄主莫急,我似乎看出了那小贼的一些门道,有些我天剑门古时候功法的影子,您给我压阵,我先上去会会他。”说话的正是天剑门的长老李江,只见此人背着一把巨剑缓缓地走到了陈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