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找他了,我有办法让她开口作证。”
杨昊吃完面,一摸口袋沒带钱,便指着关索对老板说:“我们一起的,让他付钱。”
关索顿时慌了,在他印象里自己已经很久沒直接跟钱打交道了,他搜遍全身好容易找到两枚开元通宝,也只够半碗面钱,
杨昊吃面的时候小鱼已把几条街全部逛了一边,卫士张晓和伍章跟在她后面抱着一大堆东西回來,杨昊看着她撅着嘴似乎有些不高兴,便问缘由,小鱼气哼哼道:“有家西域老客卖玉石提子,我打那过他非要我尝一个,说不好吃不要钱,我就尝了一个,果然不好吃,于是我就走呀,他却不干了,说我吃了他的东西,非买不可,我就跟他理论……唉,不提了,从來沒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杨昊打趣道:“你不会真买了吧。”小鱼嗤地一声冷笑:“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张晓、伍章上去就把他摊子给掀了,吓得他不敢吭声了。”小鱼笑嘻嘻问:“我这算给你长脸了吧。”杨昊捏了捏她的鼻子,赞道:“奸商该打,夫人干的不错。”
杨昊唤过正在整理东西的伍章,交代道:“你连夜回丰安,把计鸿图给我叫來。”
小鱼惊道:“他不是辞官了吗,叫他來做什么。”杨昊笑道:“你有本事把人摊子掀了,有人却掀不动他的,市场发展到一定规模必须要规范起來,计鸿图做过市政使,管商贩很有一套,让他在这干一阵子,唉,当初他是为了月孤才辞官的,现在该是启用他的时候啦。”
小鱼沒心思理会这些道理,跑了一圈身上起了一层细汗,小鱼就拉开了衣领,拿了把小扇在扇风,“都全脱了,穿着汗衣裳容易伤身。”杨昊勾勾地盯着小鱼白嫩的脖颈,花言巧语想哄她自己把衣裳脱了,小鱼吐吐舌头,不肯上当,软说不行那就來硬的,杨昊勇猛地扑上去扯开了小鱼的衣领,趁势把手探到那两团热乎乎的丘山之间來回摩擦,
小鱼欲拒还迎:“别闹,我正热呢,外面有人听见啦。”杨昊把小鱼扑倒在身下,热烈地亲吻着小鱼修长白嫩的脖颈,小鱼不合时宜地來了句:“去找吕芮陪你吧,你好些日子沒去找她了,她巴不得见到你去呢。”
杨昊恶狠狠地道:“我去哪用不着你管。”抓住她的衣裙一扯为二,泰山一般压了上去,小鱼尖叫一声,徒劳地挣扎了两下便沒了声音……当杨昊汗津津地从小鱼身上爬起來的时候,小鱼就像被搓散了骨架,懒懒地躺着一动不动,杨昊拉床薄被将她盖好,独自走出了客栈,
时近黄昏,夕阳西下,仙女山南的小湖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景色深幽空寂,杨昊信步走向了湖滨,他不明白近在咫尺的小镇上为何无人去游湖,小镇的居民以做小生意的居多,终日为生计忙碌,对周围的一切景色都麻木了,男人们此刻三五成群地聚集在街边下棋赌钱,女人们则聚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地一顿闲扯,
杨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有些飘浮,他深一脚浅一脚穿过一片荒草地,來到湖边,一路上遇到好几只乱窜的野兔,而成群的大雁们则停在远离镇甸的湖的另一边,
夕阳终于落入仙女山的背后,水面上起了一层薄雾,秋深夜冷,聚集了一天的热气瞬间散尽,杨昊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他正要打道回府,忽然发现斜对面的湖岸沙滩上,一个身影在孤独地徘徊着,是吕芮,这么晚了她在这做什么,
西天的霞光衬映着吕芮的孤寂的背影斜长而落寞,她臂弯里挎着一个柳条小篮,在河滩上她选了一块地然后蹲了下來,她取了一副灯烛和几张黄纸铺在地上,彼时黄纸还是一种很稀罕的东西,售价颇高,吕芮的个性是既爱财又爱守财,否则她也不会在“强人”突然闯入屋中时,还不忘记把赢來的一百两银子带走,
杨昊一直很奇怪,她虽只是吕本中的养女,但从小在将军府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何对钱看的这么重,
吕芮点上灯烛,燃了黄纸,跪在地上朝湖面拜了几拜,呜呜哭泣起來,她哭的很压抑,身体随着哭泣声轻微地颤抖着,
杨昊承认自己是抵挡不住女人的眼泪的,尤其是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吕芮曾用她的泪弹逼杨昊做过许多无原则的让步,但杨昊跟她之间的心距并沒有因此而拉近过,他们之间的交流更多的还是侧重在ròu_tǐ而非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