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杨昊却完全沒有这种感觉,是分别的太久,彼此间产生了隔阂,还是因为自己又娶了月孤,回丰安后的第一顿家宴气氛无比压抑,月孤立即感觉到了來自小鱼和吕芮的敌意,她回击的方法直接有力,
家宴进行到一半,她忽然问杨昊:“你吃好了沒有。”“啊。”杨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月孤蹭地站起身,拉着杨昊的胳膊说:“吃饱饭,咱们该回帐歇着了。”杨昊被她拉了一个踉跄,身不由己地走向了门口,月孤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回过头來冲着小鱼吐了吐舌头,得胜而去,
小鱼气得脸色发青,“啪”地摔了筷子,离席而去,吕芮却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出來了,晴儿忍不住笑骂道:“气疯了一个,这又气傻了一个,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吕芮好容易才止住笑,指着小鱼远去的背影,说道:“那天是谁开玩笑说,杨大将军出门这么久,会不会让狐狸精给迷住了,某人当时大义凛然地叫嚣:‘他要是敢带个狐狸精回來,我就xx掉他,’可是现在呢……哈哈……”
晴儿白了吕芮一眼,对一旁的冬雨说:“扶三夫人,哦,四夫人,回房歇着去,喝了几杯酒就胡言乱语。”吕芮如被针刺一般,顿时停住了笑,
冬雨劝她:“您就别计较了,将军带个新人回來,谁心里都不好受,夫人也不是有意伤你的。”吕芮冷哼一声:“她就算是有意伤我,我又能奈何,谁让她是后宫之主呢。”冬雨一听这话,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年初,杨昊曾提议将冬雨许配给余炎炉为妻,晴儿却以冬雨身份卑微坚决反对,冬雨不死心,她私下找小鱼去说情,小鱼兴冲冲去找晴儿,却碰了个大钉子,性子一急就跟晴儿吵了起來,
此事后來被杨昊知道,杨昊笑骂晴儿是后宫之主,行事霸道,由此晴儿得了个“后宫之主”的绰号,冬雨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虽已过去了半年,但此时被吕芮提起來,她仍是满腔的恨意,
吕芮让冬雨吃了一肚子气,顿觉心情好了不少,哼着小调扬长而去,
冬雨无端被吕芮奚落,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又怕被别人看见便一个人躲到了后花园,夜深人静,后花园里空无一人,冬雨本想好好地大哭一场,偏偏眼泪又沒了,一个人在亭子里干坐了会,冬雨准备起身离开,
忽然,一条人影闪进了内书房后面的一丛月季红,这丛月季是今年新栽种的,肥料施的太足,光忙着拉腰抽条,却是一朵花也沒开,因此平时除了园丁去修枝、浇水外,沒有人往那边去,
冬雨第一个反应是全身僵麻,继而就想到了逃走,但不久她就冷静了下來,防御使署戒备森严,外人是根本进不來的,若说是刺客,他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做什么呢,cǎi_huā,那丛月季也沒开花呀,
冬雨想,这定是哪个小丫鬟在这密会情郎呢,今年开春时,使署后院新來了几个小丫头,都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冬雨早就发现有个叫金铃的小丫头跟墙外内书房里的一个年轻书办常眉來眼去的,沒想到已经到了花园夜会的地步,再不管管,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
冬雨心中沒有了委屈也忘了害怕,她心情高度亢奋,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抓住那对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情的野鸳鸯,捉贼捉赃,捉奸在床,冬雨决定去抓个现行,叫他们无法抵赖,她像一只敏捷的灵猫,悄无声息地埋伏在距花丛六七丈远的一株枯柳旁,
开春时,后花园里新挖了一口莲花塘,据说是比照长安西宁侯府后花园的那口挖的,池塘挖好后,索额就从落雁川运來了十株垂柳,本想讨上司一个好,谁知垂柳到了这竟是水土不服,运來十棵树竟死了八棵,剩下的两棵被关老爷砍掉了所有的枝杈,才勉强活了下來,
一个黑衣男子贴着内书房后墙花径走了过來,他的脚步既轻又稳,似乎对后花园非常熟悉,且丝毫沒有惧意,冬雨在心里不由地暗骂了一声,
“咳,咳。”黑衣男子咳嗽了一声,冬雨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咳。”月季后的女子回应了一声,冬雨的心突然怦怦乱跳,
“这么晚叫我來做什么。”女子的语气显得紧张而焦灼,
“给你带了两样首饰。”男子语气很平静,像是跟朋友聊天,但冬雨还是听出了语气中隐含的深情和温柔,
女子沉默了一阵,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这对你我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又是一阵沉默,忽然,月季丛里传出了激烈的扭打声,不,不是扭打,是男子试图去抱住那女子,而那女子却是欲拒还迎……
四下恢复了宁静,又过了一阵,月季花丛里传出了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偶尔也夹杂着女子快意的呻吟,冬雨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软,她扶着枯柳费力地站起身失魂落魄地逃离了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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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书房,
新任的粮草督办姜涛正在向杨昊汇报为远征奚人的王奔筹办粮草的事,度量官兼粮草协办吕本清陪坐在一旁,他手里拿着一个用粗布缝制的包,姜涛说话的时候,他不时地用手捏一捏包里的东西,
击败刘德三的河东军后,天德军的内忧外患全部解除,杨昊与月孤的联姻,又化解了一度因蛮黑五部掳掠天德百姓而激化的矛盾,
就在杨昊与月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