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李世民露出了一抹微笑:聪明有天赋!
本来论莽热看到敌军丛中一抹战旗飞扬就急急朝那里迎上去。他生性好斗。想要最快的将敌军大将斩于马下。可正当他快马冲来的时候敌军大将地旗帜却偏偏朝东北方向掠了过去。而且很快那一撮为数不多的唐军骑兵很快和自己左侧的兵马厮杀到了一起。
论莽热心中微惊:敌将但是个行家。我将最精锐的老兵都集中在中军和前方了。右翼基本都是些新兵和相对老弱的士兵。他想从那里打开一个突破口门儿都没有!
论莽热大声一喝。不再理会鄣县城地城门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精锐中军朝薛平追杀而去。看那阵仗吐蕃的兵马仿佛变成了一条长蛇。蛇头正在追咬粘在自己蛇尾上的敌人。
李世民表情平静的轻扬了一下手:“利弩掩护关上大门。”
守城小将心中一惊:关门?不管薛平死活啦?!
李世民瞟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是!”守城小将心中一寒快步跑去带人关上了大门。
李世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心中暗自道:薛平虽然朕给你的第一次励练就残忍了一点但希望你能活着出来打得漂亮一点。因为只有在生死之间走过的人才注备一流名将地心志与心态。
战阵之中。薛平的钢枪已经洞开了第一名对手的胸膛!
那种感觉绝对是一万次木偶刺杀训练也比拟不了的!
锋利的枪头宛如闪电一般插破对方的铠甲先是咔啦的脆响;然后刺进皮肉深没枪柄。从枪杆上传来的那种奇怪地手感令人毛骨悚然。偏偏又刺激到了内心深处隐藏着的那根神经让薛平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打了一个寒战。
原来。这就是杀戮的快感!
薛平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吐蕃士兵在自己眼前翻落下马然后被旁边的战马和飞龙骑地铁蹄践踏成了肉酱。
“杀!……”薛平的牙齿咬得骨骨作响全身的力量都自然而然的爆了出来。
经历了这样的生死人身上的潜能已经完全被激了出来。
战场之上是不会有谦谦君子的。只有……亡命之徒!
杀或者是被杀!
嗤啦一声薛平的钢枪再次洞穿了一名吐蕃人的肩膀。可对方并没有立刻坠马而是大声惨叫的一手握住了枪手跟他拗上了劲。另一只手则是将手中的弯刀朝薛平猛的掷来。
这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训练之中是没有这样的课程的!
眼看着面前寒光一闪那柄刀已经近在咫尺。薛平机敏的一偏头那柄刀擦着自己的耳际飞过。然后他大喝一声将手中铁枪奋力一挑那名吐蕃人大声惨叫整个人的身体都被拉得离开了马鞍远远的摔倒下来。
一股鲜血顺着枪头流了下来。薛平手中已经有了一股粘稠的味道。他现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异常急促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红色众人的吼杀之声已经消失在了耳边。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安静的、血腥的红色画面。所有人都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一样不断的收割着他人的生命。每一个瞬间都有肢体在断裂都有生命在消失。
薛平整个人都仿佛痴了。灵魂也如同结了冰被冷却下来。
战场之上是容不得失神的。
突然间一柄大刀朝薛平迎头砍来。他恍然回神架起铁枪砰的一声挡住火星四射。几乎在同时另一柄刀朝他肩头、沿着腰间沉沉砍来。薛平心中一凛本欲闪身躲避不料身边一道黑光暴闪。一名飞龙骑将士宛如旋风般从自己身边掠过。刀光闪起那把突袭来的大刀连着一条手臂凌空飞起同时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哗的一声一股鲜血迎头洒到了薛平的脸上。浓烈的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但他已经彻底的回神了迅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将手中的铁枪抡了一个大圆呼啦啦的一片凌厉风响将身边围攻而来的吐蕃人击退。
此时刚刚帮他解围的飞龙骑将士已经无处寻找。薛平也不知道是谁帮了自己。仿佛只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将军小
现在薛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所带的那些兵比亲兄弟还要亲。原来上了战场战友的意义就是:可以交付生命的人!
李世民站在城头在阳光之下眯着眼睛细细观望。他的表情其实一直很平静甚至还有一些严峻。可当他看到薛平斩杀了两人、然后被淋了一脸的鲜血以后嘴角轻轻捺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薛平终于迎来了为将之人一生中的第一次洗礼。那一腔敌人的鲜血来得正是时候。李世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不再喜欢上阵杀敌冲锋陷阵了。反而爱上了另外一种快感。
当他自己高高在上以旁观者的姿态欣赏着自己调教出来的人在战场上左冲右突浑身浴血的时候。那种感觉原来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