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不经常骑马?要是这样的话,你最好买一匹岁数比较大的母马。我的第一匹马,就是匹八岁的母马。它的脚程虽然不快,但是步子很稳,当你骑在它背上的时候一点也不会觉得颠簸。而且它通人性,不管你说什么它都懂。”映在迈克尔眼中那迷人的微笑,让他不由自主的继续说:“我第二匹马,是一匹年轻的短耳马。模样很清秀,后肢非常的有力量,像两柄弯刀一样,冲刺的度很快,就算是一般的参将也没有这么好的马骑。”其实迈克尔根本不知道参将们都骑什么样的马,“我现在骑的马,是一匹纯血的的卢马,通体都是白色,没有一根杂毛,即便把它放在皇家马厩里也不会显得寒碜。”然而皇家选马的标准从来都不是毛色,像乔治殿下骑得就是一匹黑斑白马,“我还骑过皇帝御赐的马……”迈克尔并没有告诉卡罗琳那是皇帝御赐给约书亚和威廉的马。但这就是迈克尔,在他的潜意识中就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人比他自己更加的优越。什么?你要问我这无以复加的优越感是怎么来的?其实这并不重要,即使对于卡罗琳·立顿来说也是如此。
在一片凄风寒雪、暗雾愁云中,伯德帝国的第二百九十九个年头已经来到了最后一个月份。临近年关,又恰逢帝国即将进入一个新的百年,人们的心情本该是轻松而愉悦。但是随着两具新的尸体出现,整个郢都城显得有些人心惶惶。第二具尸体在伊登路上的一栋大厦中被人现,这里距离高利贷老太太被杀的地点不过一刻钟的路程。死者是名十一岁的小男孩,贵族出身、善良纯洁、与世无争,在他身边同样也留下了双神的标记。三天后,也就是距离次案一礼拜之后,又有一名受害者在顿河边的小树林中被现,是个年青的浣女。当验尸的仵作现她已经怀孕快四个月时,郢都的信心就此彻底崩溃。
这件事虽然还没有波及到学城,但是原本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战争学院还是再次宣布戒严,由西迪尼奥和马丁·代伊一同权领学城防务。广阳门和上西门随即被关闭,承明门也由重兵把守起来,没有温度校长颁的特许通行证,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这时的战争学院就像是一部万事俱备、时刻准备冲锋的战车,只是还不知道对手在哪里。一、二年级的新生已经被要求集体列队上课、下课、练操、吃饭,甚至是洗澡也严禁单独行动,每晚都有老师去宿舍检查人数,约书亚和爱丽莎约会的时间一下子少了很多。高年级学生除了执勤和上课之外一切活动都被取消了,所有人都处于待命状态,随时可以被动员起来。至于大理寺、郢都府和京畿守备所承受的压力自然是要远远过战争学院。而此时,即便是最具远见的政治家,也不会预料到这件事会对帝国的政治进程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
第十四个教学周、也就是十二月第一周的周四中午,约书亚、威廉和卓雅刚刚将他们军服军靴课的期末大作业《论帝国军服的功能***给黄仲则教授。三个人顺着主楼梯下到克拉克大厦一楼中庭,正好碰见迈克尔和卡罗琳·立顿在那里说话。迈克尔给“初次见面”的几个人做了介绍,之后卡罗琳·林顿便先行告辞。
“这就是你最近经常提起的那个姑娘?”约书亚问,威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而卓雅黑着脸站在旁边,她这个人不会、也不屑于撒谎。
“对!她很迷人吧?”迈克尔望着卡罗琳·立顿的背影说。
“她是立顿公爵的孙女,跟皇室未出五服,只用交一半的税。”约书亚盯着迈克尔说。
果然不出他所料,迈克尔嘴上含混的答道:“哦?是吗?”。脸上立刻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约书亚甚至能够“看到”他盘算自家田产要交多少税钱的计算过程。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四百枚!咦?你说什么?”迈克尔猛地回过神来。
“一起吃饭吗?”约书亚大声说。
“要,要,一起吧。反正卡罗琳要去执勤。”几个人向教工食堂走去。
“她是通过恩科来学城的,”这种情况通常为人所鄙视,“读的是帝国律。听说下城那边又死人了?”
“是个,酒鬼。”威廉说。
“喝多了,倒在雪地里冻死的。”约书亚补充道。
“我听说是那个醉鬼喝多了总是打老婆,双神认为他有罪,所以就杀了他。但是昨天晚上的大雪正好把双神留下的印记给盖住了!”迈克尔的话映射出流行于郢都的一种思潮,即郢都最近的几桩谋杀案是双神在惩罚有罪之人。
一些极端的宗教分子,甚至包括一些教会成员已经开始四处宣扬这是双神的怒火倾泻在人间的结果。他们又将一些毫无关联、东拼西凑的事情牵强附会成双神怒的原因和征兆。甚至已经有人公开指责是朝廷未经双神的应允(哪有什么双神,其实就是教会答不答应的事)私自和北国议和,惹怒了双神,才引这场灾祸。偏偏此时大教宗之位空缺,皇室和教会之间的沟通只能靠枢机团来维持。然而枢机团与皇室、朝廷,从来都不是一条心。出于增强教会影响力的考虑,再加上他们人多(仅在郢都就有三十一位枢机主教)势众(帝国上下过九成的民众都是双神的信徒),并不惧怕皇帝和朝廷的报复。因此教会对这种言论采取了默认、放纵、暗中支持的态度。
教会那些人总是想要染指帝国的最高权力,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