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丞相挑选了二十位军士送给段染。
‘虎背熊腰,手上茧子很厚,是一群好手,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段染心中暗暗摇头。
这一回真是栽了。
老奸巨猾的狗匹夫!总有一天,本王要让你万箭穿心!
虽然心中在咒骂,但段染表面上笑容灿烂的看着丞相:“多谢相父了。”
丞相站在一旁,眼帘低垂,装作恭恭敬敬的样子,其实已经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为陛下分忧是臣下万幸。”
‘嗯。’
段染摆摆手,领着二十位‘白眼狼’离开。
这就是引狼入室啊。
得找个借口全部砍掉!
段染杀心起了,这二十人不能养,不但不能养,还必须杀得干干净净。
‘让我想个办法……’
才刚刚登基,段染就被一次次逼到绝路,迄今为止的每一场博弈,他都是占据天然的劣势与下风。
这样不行。
段染思索了很久,才有了定夺。
是夜。
新君夜入椒房殿,给华妃娘娘请安。
这一举动,在宫廷内传得沸沸扬扬。
惹得宫廷内的小宫女和太监碰面时,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华妃,旧皇最年轻的一位宠妃。
年纪只比段染大两岁,生得丰满荡漾,千娇百媚。
自入宫后,旧皇爱不释手,每晚都会在华妃娘娘的芙蓉帐里翻云覆雨。
然而随着旧皇战死。
华妃的椒房殿,却是瞬间凄冷,连花园内的牡丹,都因无人打理而凋谢了。
对于新君的到来,华妃受宠若惊,有意无意的脱掉披肩,露出白得晃眼的香肩与后背。
‘旧皇若死,何不勾引新君?反正都是承受恩泽,年轻的新君,滋味比旧皇更好。’
华妃不求母仪天下,只愿能重新有一份宠爱。
而有预谋的段染,则是半推半就中,揽住华妃柔软的腰肢,耳鬓厮语。
见气氛够了。
段染话锋一转,说出陷害的计策。
……
……
“若是臣妾配合新君演戏,得罪了相父怎么办?”
“嘿,爱妃要想想,一旦相父篡位,你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呢?王朝更替,前朝的公主都会流落烟尘俗地,何况是一个宠妃?”
段染反口一问,实际上是告诉华妃,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华妃沉吟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头:“那臣妾就照做咯,只愿新君心里会记挂着奴婢,别让奴婢独守空闺……”
“好!”
段染笑容灿烂。
起身告辞。
临走前,顺手自床上拿起几件华妃穿过还未送到洗衣房的贴身衣物,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衣物薄如蝉翼,散发着天然的女子香,极易让男人血脉贲张。
段染闭上眼睛,一脸享受:“很舒服。”
华妃脸颊媚红,依依不舍的将段染送到殿外……
……
第二日。
段染用紫檀木盒装好华妃的贴身衣物,然后一本正经的二十位’白眼狼‘叫到身前。
“这是本王送给华妃的贵重礼物,里面有重要秘密,绝不可轻易拆开!”
段染十分严肃。
然而对于傀儡皇帝的话,二十位’白眼狼‘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都是丞相派过来监视傀儡皇帝的,谁把傀儡皇帝当个人物?
‘切,还真以为自己是实打实的皇帝了?骑到俺们脸上作威作福?’
二十位’白眼狼‘心中鄙夷,表面敷衍了两句,然后前往椒房殿。
还未到达椒房殿。
他们便打开紫檀木盒,将里面的东西翻看一遍。
要真是重要的密函,转告丞相的话,就能立功啊!
不过他们翻了一下,却只看到一堆衣物,甚至衣物里面,还看到了一团带着腥气的白色粘稠液体。
寂静。
皱眉。
面面相觑。
尔后是略带淫邪的笑声。
“这位傀儡皇帝想女人想疯了吧?昨晚连夜去见华妃,没准趴在华妃雪白的肚皮上拱了很久呢。”
“甚么鸟傀儡,给我当多好!”
二十位白眼狼随手合上紫檀木盒,开始了无情的嘲笑。
……
椒房殿。
二十位白眼狼来到华妃住处,只见华妃春衫暴露,一颦一笑,都流露出撩人的酥媚。
呆了。
吞口水的声音狂响。
然而过了才不过几十个呼吸,华妃一把扯乱自己的衣物,面带悲愤的往殿外冲。
“来人啊,非礼啊!”
这一喊,二十位’白眼狼’同样慌了,急急忙忙跑出华妃寝宫,但段染已经带着城卫军堵在了门口。
来得好巧!
“陛下,这些色胆包天的狗奴才调戏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华妃声泪俱下,悲愤得三番两次想要自寻死路,都被段染拦了下来。
“华妃娘娘,怎能凭白污人清白,是陛下叫我们来送衣物,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清白?你们一进门就动手动脚,哪来的清白?”
华妃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城卫军将军不可能听取华妃娘娘一面之词。
转头看向段染。
意思是没有证据,不能乱动手。
段染懂这个道理。
“华妃娘娘,请将紫檀木盒拿出来。里面盛放有朕赏赐于你的衣物,朕将它们叠得整整齐齐,而且朕一再明令禁止,不得乱翻。若是衣物乱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