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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陈玙掉进潭中,掀起巨大的水花。皆都心中大惊,赶忙呼喊,“快救人!”
在林子边守着的婆子有会水的急忙跳进潭中救人,三四个人两三下便把陈玙捞了出来,陈玙面色发白,瑟瑟发抖。
萧舒拿了丫鬟手里的外袍急忙披到她身上,皱眉问:“怎么回事?”
“是薛芙。”人群里有人出声回答。薛芙转眸一看是御史大夫程直之女,反驳道:“不要血口喷人!”
御史大夫程直以其刚正不阿,敢于谏言闻名,其女也有几分乃父性格,丝毫不顾及薛芙道:“我亲眼看见你趁乱推了陈姑娘!”
“你胡说,明明就是……”薛芙话未说完,韩静妍上前打断道:“住口!玩起来就没个正形,竟失手将陈姑娘推入潭中,还不道歉?”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将薛芙的行为归到玩闹和失手上,众人面面相觑,知道眼下韩薛两家势大不敢反驳。
萧舒皱眉起身道:“韩小姐此话太武断了吧,薛姑娘还没承认你便知道这是失手了?”
韩静妍语噎,心中暗道薛芙太蠢,竟敢当众推陈玙,又见萧舒皱眉看她,知道此事敷衍不过去,只好道:“薛芙虽然顽劣,但万不会故意推人的。一定是无心之失。”转头对还在怒目而视的薛芙道:“快给陈小姐道歉!”
薛芙看看地上发抖的陈玙,得意的笑道:“她一个陈家庶出小姐,凭什么让我道歉。”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因为桓卓的缘故,本朝对嫡庶之分极是模糊,就算心中明白也不会摆到台面上来讲,听见薛芙这么说都暗暗心惊。
果然,萧舒勃然大怒,上前一掌甩在薛芙脸上道:“放肆!”
萧甫这一脉本是萧家庶出支脉,因为桓卓登基,萧家正宗萧泽一脉被定为谋反罪连诛,萧甫才被扶为萧家嫡系,封为信宁侯。在萧舒面前议论嫡庶,犹如在提醒众人信宁侯府也是萧家庶出,甚至桓卓也是萧氏庶之女的儿子。萧舒沉着脸,厉声训斥道:“竟敢妄议嫡庶!”
薛芙没想到萧舒竟敢出手打人,结结实实吃了她这一掌,脸上吃痛落下泪来,捂了脸道:“你竟敢打我!我让我姐姐……”
“你姐姐怎样?”萧舒不耐打断道:“本郡主教训你还需要请示你姐姐吗?”
薛芙这才猛然想起萧舒还是皇上御封的永安郡主,心中慌乱,不甘心的咬着唇没有出声。
众人看薛芙吃瘪,有些解气的笑笑,又看看萧舒,往日里一起玩的时候见她举止大方,很好相处,倒忘了她还是郡主。
“还不给陈姑娘道歉?”萧舒眉头一挑,冷冷看着一脸不甘心的薛芙。薛芙死死咬着唇,眼中泪花打转,却还是没有落下来。
陈玙轻咳一声,拉了拉萧舒的裙角道:“郡主,我没事。”萧舒回头见她嘴唇发青,想起那潭水凛冽,虽是夏天也不敢掉以轻心,转头吩咐丫头去寺里找人,又让婆子们背着她送回去。
见陈玙被送回去,桓苾摇摇头道:“薛姑娘怕是想念你二姨了。”
薛芙闻言,猛然转头去看桓苾,心中早已如雷打鼓,惴惴不安。
众人见状,想起之前在安国公府李王氏出言不逊,对悫敏皇后不敬被褫夺了七品孺人的封号,还被罚在府中抄女戒。抄书事小,褫夺封号可是大事,没了朝廷的御封在外命妇圈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谁知桓苾只是一提,然后笑着对众人道:“好了,我们去看看陈姐姐吧。”说完转身先走了,萧舒冷冷看了一眼薛芙,也转身跟着桓苾走了。
众女互相看了看,也跟在两人后头往山下走。姬扬波跟在桓芾身后道:“这个薛家,不过出了个正五品的美人,就这么嚣张了。”
桓芾道:“宫里的后妃,不要妄议。”
姬扬波摸摸鼻子,赶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陈玙被送回来又唤了寺里会医的僧人,说是受了惊,又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又借了禅房让她沐浴更衣。
桓苾和萧舒还有姬扬灵往山下走着,迎头遇上了白茉婉,见她三人上前行礼,然后问:“陈姑娘怎么了?”
桓苾道:“被薛芙推到水里去了。”见白茉婉一脸担心,又笑着指了指萧舒道:“放心,已经被咱们的永安郡主教训过了。”
萧舒闻言,佯装发怒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不要胡乱抹黑本郡主的名声。”
桓苾抱头躲避,跑到白茉婉身后伸出脑袋道:“白姐姐,你可没看见永安郡主的威风,一巴掌就把薛芙脸上扇出个五指山。”
姬扬灵和白茉婉笑起来,萧舒更是羞赧,作势要把桓苾从白茉婉身后揪出来,桓苾躲来躲去,大声道:“还有表姐可以作证呢。”
桓芾等人从山上下来,看见四人在山路上玩闹,出声道:“苾儿,不要胡闹。”
桓苾看见桓芾,跑到他身边指指白茉婉道:“白姐姐来了,哥哥可欢喜?”
桓芾闻言一愣,面色微变道:“不要胡说。”桓苾笑着摇头道:“我可没有胡说,你都把白姐姐的诗拿来题扇面了。”
众人闻言,都明白过来,捂嘴笑起来。桓芾更是无奈,前几日他在扇面上画了荷花,又不知题什么字,想起那日白茉婉写的诗正是应景,便题在了扇面上,哪知被桓苾看见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便是他无意也被众人曲解了,只好摇头道:“那是因为白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