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薇越说越兴奋,道:“真的,你可以考虑考虑。张明月至今未娶,他八成想着嫁给你呢!你别再犹豫了,赶紧当机立断的把他纳进后宫!”
她怀里的秀男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花不落道:“你这想法实在太荒谬了。你瞧,秀男都听哭了,你这当娘的赶紧哄哄。朕还有些政务未处理,先撤了啊!”
花不落说完,立刻拂袖一路疾步奔进了御书房。
庄薇和雪鹿弥亚逗留了半月便回羽国了。
这日早朝听大臣汇报完已解决南边的水患问题后,花不落高声唤道:“张爱卿。”
宰相张明月出列应道:“臣在。”
花不落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今年贵庚?”
“禀皇上,臣今年二十有八。”张明月一张白面书生的脸飞上两片晕红。
群臣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有的甚至掩袖而笑,老是与他作对的尚书令王石安则翘起花白的山羊胡子,鄙夷地望着他。
花不落沉声道:“你年纪不小了啊,听说你还未娶妻。嗯,这是什么情况啊?”
几个文武大臣憋不住大笑起来。
花不落喝斥道:“婚配嫁娶,本是严肃的事情,你们几个笑什么?朕罚你们几个去扫一个月东市大街!”
那几个文武大臣一听,脸登时绷得紧紧的。
张明月的脸从脖子红到耳根,他道:“婚姻嫁娶是臣的私事不宜在朝堂议论。”
花不落瞪了他一眼,高声道:“王爱卿。”
尚书令王石安出列:“老臣在。”
“听说你府上的小女儿已年满十六。”花不落问,“不知是否婚配?”
“禀皇上,还未曾婚配。”王石安道。
花不落点点头,道:“很好,张爱卿一表人才,年纪也不小了,朕就将你府上的小女儿赐婚与他。”
王石安一听,如遭晴天霹雳,和张明月异口同声道:“不可!”
花不落笑道:“你们两个平时意见大多相左,今天怎么一致反对朕的旨令?”
张明月跪下来急道:“皇上臣心有所属,绝对不会娶其他女子为妻的。”
花不落道:“你刚才说了,婚姻嫁娶是你的私事,所以现在,你没有发言权。”
王石安跪了下来,道:“皇上,张大人说他心有所属,老臣的女儿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
花不落懒得跟他们纠缠道:“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朕会让群臣为你们庆祝的。”
说完,她向群臣使个眼色,朝堂上文武百官齐声道:“恭喜王大人,恭喜张大人。”
散了朝,张明月和王石安紧跟在花不落身后。
“皇上,臣不能娶王大人的女儿。请皇上收回旨令。”张明月道。
“皇上,臣不能把小女儿嫁个张大人,请皇上收回旨令。”王石安一路小跑追上来道。
“朕累了,你们不要在朕耳边反对朕了。否则,朕罚你们扫一年的大街。”花不落往御书房走去。
“皇上,皇上。”王石安走得气喘吁吁,“皇上啊,你可怜可怜老臣的一片慈父之心吧。我家小女初长成,若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那她一辈子岂不全毁了。”说着,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这做父亲的看女儿受苦心里比刀割还疼啊呜呜呜……”
“王爱卿,你这一大把年纪了,别哭了。”花不落对张明月道,“张爱卿,你快帮朕来哄哄。”
张明月道:“王大人说得极有道理,请皇上收回旨令。”
“朕都跟众大臣说过了,怎可轻易收回旨令!”花不落道,“朕不管,你们不娶也得娶,不嫁也得嫁。”
“皇上。”张明月还想说什么。
“别说了。”花不落道,“从明天起,两位不必上朝了,宫中清华街的清扫任务就交给两位。朕罚你们打扫十日的大街,朕会派禁卫总督李大人来监督你们,如有怠惰,杖五十。”
“臣……领旨!”王石安跪坐在地,老泪纵横。
张明月跪地领旨,不敢再说些什么。
这日,花不落忙完政事,坐在寝殿里同鹦鹉一片蓝下围棋。
一片蓝见自己输了,随即两脚朝天躺在棋盘上,大声哼哼:“啊,不玩了不玩了,朕玩不过皇上,朕老是输。”
花不落把它抱了起来:“再陪朕玩一局,朕最喜欢看你输了。”
“给朕点好吃的。”一片蓝道,“朕需要安慰。”
“你都这么胖了,再吃下去,不认识你都宫人会把你当肥鸡抓起来煮了!”花不落笑道,“你该减肥了。”
“不减!”一片蓝道。
花不落阴下了脸。
“减。”一片蓝跳到棋盘上,“皇上,再来一局。”
芊芊重新分好了棋子,一片蓝抬起爪子抓起一枚白子,轻轻放在了棋盘上。
这时,太监来报:“皇后娘娘求见。”
“准。”花不落捻起一枚黑子。
萌萌走了进来,见一人一鸟正在对弈,忍不住笑了:“皇上,你怎么跟鹦鹉下棋?它懂棋道吗?”
一片蓝扭头道:“娘娘放心,朕懂的!”
萌萌坐了下来,观摩了一阵,对花不落道:“尚书令和宰相的事沦为百官们的笑谈,现在全城的人都在议论他们的事。他们是朝廷的高官,只因一点小错误就被皇上罚扫大街,两人的自尊心都受了不小的打击。”
花不落放下一枚黑子,笑问:“嫂嫂是来替他们求情的么?朕也不想罚他们,奈何他们自己不要脸。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