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道:“速速将他们的火炮炸毁!”
“不行,城墙上有生灵。”轩龙道。
花不落道:“把我们送到城垛上,现在,是我们登场的时候了!”
赫连紫见那艘庞大的天外战舰向这边冲来,登时吃了一惊。他命令周围的将士们坚守战场,然后同上次一样,再次悄悄溜掉了。
轩龙打开战舰的门,花不落立刻纵身跳到了城垛上,项珂紧跟在她身后。
凉国见到他们,如同天神而降,吓得腿脚发软,立刻缴械投降。
花不落将刀横在一名士兵的脖子上:“赫连紫呢?”
士兵指着一个方向:“往那边去了。”
花不落从城垛上一跃而下,回头对项珂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抓赫连紫。”
她在长街上,飞奔而去,转瞬间消失在街角。海棠红的披风如同火焰。
刚刚从战舰上跳落下来的知知对项珂道:“这里交给我吧,皇上既然如此爱慕她,就应当同她一起并肩作战。”
项珂点了点头:“那么,这里就拜托你了。”
血月下的街道,静悄悄,只有城外的战火沉闷地敲击着大地。一些胆怯的百姓拖儿带女地站在街头,无望的哭泣。
“不要,不要杀我们!”他们看见神威凛凛的花不落哀求道。
“我不会杀你们的,我只要你们的皇帝。”花不落道。
人们一齐望向一处没有灯笼的巷道。
花不落走了进去。
她怕遇上埋伏,于是提身跃上了屋顶。双目环视周围,仔细搜索赫连紫的影子。
渐渐地,她远离了闹市,来到一处荒凉之地,到处都是破败不堪的房子,周围散发着苍凉的气息,几棵掉光了叶子的老树如同上古凶兽般以扭曲的姿势矗立天地之间。
夜枭喈喈怪叫,黑色枝丫上吊着的那轮血月,忽然就狰狞了起来。
花不落祭出弯刀,从老树下走过,枯草上一片紫色的布片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俯身捡了起来,抚摸着布料:“这是上等的绸缎,难道……”
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狐鸣声。
花不落寻声疾步而去,穿过老树,穿过长草来到一片坟茔之中。
残破的墓碑在月光下泛着青光,墓碑之中,一只红色九尾狐安静地坐着,用一双狡黠的眼睛注视着她。
“是你。”花不落走近它。
狐狸却猛地跳起,像一朵盛开在风里的红色花朵,轻盈地跃过乱坟,往一座较大的坟墓奔去。
墓门是开着的,黑洞洞的,如同妖兽的嘴。
狐狸停下脚步,眯起了眼睛,见她跟了上来,轻巧地奔入墓中。
花不落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她的身后,墓门缓缓合上了。
依旧是华贵的地毯,精美的壁灯。两个涂脂抹粉的黑白无常迎了上来:“欢迎姑娘光临神鬼赌坊。”
“搞什么鬼,你们的口头禅什么时候换了。”花不落道,“是胡笑呆引我到这里来的么?”
黑白无常面无表情,齐声道:“正是。”
“带我去见他。”花不落道。
赌坊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圆桌,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手里玩着一副骨牌,红色的九尾狐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脚边。
“胡笑呆,你不去做生意,跑到凉国国都做什么?”花不落抬起手中的布片:“这是赫连紫身上的布片,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他可不是好东西,你最好把他交出来。”
胡笑呆从面具里发出轻笑,然后指了指她身边的椅子,道:“坐。”
“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跟你聊天的,更不是来跟你赌钱的。”花不落道。
“我知道,你是来抓赫连紫的。他在我手里。”胡笑呆从面具里又发出几声轻笑,“来坐,我们慢慢聊。”
花不落狐疑地坐了下来:“把他交给我,我知道你喜欢钱,开个价吧。”
胡笑呆抬手摸了摸九尾狐的脑袋,九尾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胡须上翘,似是在笑。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朗:“不落,你可记得我们初次相识的情景?”
“当然记得,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我见你一次你提一次。我想忘都忘不掉。”
花不落皱起了眉头,不耐烦道,恶狠狠地瞪了狐狸一眼。
九尾狐也轻蔑地瞪了她一眼。
“时间过得真快……”他感慨。
花不落挑了挑眉,接口道:“一转眼我就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大姑娘,你也从一个翩翩少年郎,变成了无病呻吟的大叔。”
“呵呵。回想当年,你的大花爹爹若是输了你,你现在便是我的娘子了。”胡笑呆道,“可惜,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幸亏,大花赢了,若我做了你的娘子,只怕你会英年早逝。”花不落咬牙切齿道,“胡笑呆,你再这么伤春悲秋,罗里吧嗦地,我会忍不住拿刀捅死你啊!”
胡笑呆抬起眼,深情地凝视着她:“不落,你心里可曾有一点点喜欢我?”
花不落站起身,弯腰俯视他的脸,道:“我连你的真容都未曾见过,如何回答你?脱下你的狐狸面具,我就告诉你答案。”
说着,她抬手飞快地去摘他脸上的面具。
胡笑呆格开她的手,向后掠去,淡淡地看着她。
九尾狐弓起身子,冲她龇牙咧嘴,九条尾巴像火焰一样摇曳。
“你不肯脱下你的假面,又该让人如何去爱你呢?”花不落道,“我们认识也有好些年了,你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