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何以解忧,唯有老姐
“醒醒,我让你准备的精准扶贫的材料呢?”
韩斐迷迷糊糊地被人叫醒,揉了揉眼睛,卧槽,竟然是科长那张冷若寒冰的阎王脸,再看了看周围,怎么是我们科的办公室,饮水机就摆在大门的左侧,右边还是那盆绿植。
韩斐脑子里只有一个词,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问道:“科,科长,真是你?”
啪!
科长一巴掌拍在韩斐面前的桌案上,吓得韩斐身子一哆嗦。
“什么是我不是我,上班时间你竟然睡觉,你这是严重的渎职,我让你准备的材料你准备好了没?”科长气得脸都涨红了。
材料,什么材料?
我不是在家睡觉吗?
我这是又穿回来了?
什么情况啊现在?
一连串的问句胀得韩斐脑仁生疼,他痛苦地捂住脑袋。
科长怒不可遏,厉声道:“我跟你说话你走什么神,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劈头盖脸一顿训,韩斐这才回过神来,不对,不对,我刚刚才经历高考,我怎么又回来了。
韩斐蹭地站了起来,动作很迅猛,把椅子都带倒了。
科长的声音愈发的愤怒:“你想干什么?!”
“不对,我要离开这里。”韩斐踉踉跄跄地往门边跑去,身子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他想站起来,地上却很滑,使不上力。
不对,怎么是木地板?我们科室怎么会有木地板?不行,我一定要出去。
他两眼死死地盯着门把手,膝盖发力往下顶,手臂使劲地一撑地,上半身终于起来了。韩斐咬了咬牙,把身体的力量全压在左臂上,右手尽力去够门把手,一下,两下,总是差一点。
科长的声音仍然在后面咆哮着,人却没有追上来,韩斐咬紧牙关,太阳穴胀得鼓鼓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费力地向前挪了几步,右手终于能摸到门把手了。
“呼哧,呼哧——”
韩斐重重地喘息着,咒骂一句:“卧槽你大爷的,快给我开!”手掌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终于拧开了门把手,靠着门把手的拉拽,终于站直了身子。
门外像是无数辆大卡车一同开启了远光灯,亮晃晃的刺得韩斐眼睛生疼,他心一横,冲吧!
韩斐狠狠地甩开这扇木门,眼睛紧闭,如离弦之箭向外冲去,谁知他刚踏出第一步脚就踩空了,整个躯体突然失去平衡往下掉落。
“啊——”
韩斐终于清醒了,四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正前方上边亮着一个绿莹莹的数字:26。
呼,呼,韩斐仍在不停地喘着粗气,身子向左侧卧着,头发已经黏成一片了,后背像瀑布挂前川似的流着汗,我这是做噩梦了吗?
韩斐摸索了一下,终于摸到了手机,按下解锁键,屏幕上写着:2007年6月44,艹,真是做噩梦了。
由于出了汗,空调一吹后背简直就是透心凉,韩斐打开台灯,拿着遥控器把空调关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全身都有点酸痛,昨天晚上被同学灌酒灌得太厉害了,就连一直看韩斐不爽的何振都放下恩怨,和韩斐拼了好几回酒。韩斐就记得“考试时间到,请考生停止作答。”的广播响起后,一帮学生直奔学校食堂,后面就是喝酒喝酒再喝酒,韩斐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了。
韩斐推开窗户,半夜的凉风细细地吹拂进来,他又从抽屉深处拿出藏好的烟和打火机,点了根烟抽上,心有余悸,刚才的梦真实得有点可怕,科长还是那个科长,办公室还是那个办公室,特么的,我这边刚刚转了新职业老天爷吧唧给我突然打回原形,那我真是日了哈士奇萨摩耶牛头梗了。
……
时间算起来,韩斐已经有四个多月没见过老姐了,原来的黑长直现在剪成了利落干练的短发。
金鹰阁,韩斐和韩瑜两人正吃着晚饭,还是老几样,八宝鸭,小炒牛肉,手撕包菜,外加一碟臭豆腐,没办法,这两人都是选择困难症,逮住哪几样好吃就一直吃,根本懒得换口味。
换了造型后,老姐高冷的总攻气质越发凸显,韩斐试探着问了问:“姐,你怎么突然剪短发了啊?”
“怎么,不好看?”韩瑜左手撑着脸颊,右手夹了一片牛肉到碗里,眼神很犀利。
“好看,好看,我姐就没有不好看的造型。”韩斐笑着回应着,再仔细看了看老姐的脸,好像瘦了点,脸颊上的肉比过年那阵子少多了,黑眼圈也有点重。
“姐,你最近很累吗?怎么人也瘦了?”
韩瑜叹了口气,把垂下来的刘海捋到一边,说道:“当然累啊,最近台里搞《快乐男声》,我上个月被派到长安赛区了,月底才回来。嗦了那么多年的米粉,突然让我天天吃面条,我还真不习惯,再加上录制工作也忙,没吃好没睡好就这样了。”
韩斐没有说安慰的话,他和老姐感情很深,没必要嘘寒问暖的说一通,放在心里就好,老姐也明白。
“对了,姐,那些参赛选手实力强吗?老实讲,公司让我来唱歌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啊,全国那么多牛人,指不定从哪冒出来一个就把我给毙了。”韩斐抿了抿嘴,想了几秒还是问道。
韩瑜突然笑出声来:“哈哈,你慌什么,就这么没信心。”
“姐,我是真没底。”
韩瑜吸了一口饮料,笑着说道:“说起这些参赛选手我就想笑,牛人的确有几个,但是奇葩就真的太多了,差点没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