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的发展史?”凡呐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说起这个,但想到拐弯抹角是中国人的长项也就释然了,他知道只要顺着宋长义的话说下去,就可以听到自己想听的了。不过说实话,有时候凡呐觉得这种拐弯抹角还真是麻烦。
“创出现也不过百来年吧,虽然没有什么历史悠久之说,但相比于其他组织,时间也不算短了。”宋长义又拿起两颗花生,他喜欢嚼东西,嘴巴停不下来,据说是戒烟后留下的习惯,“刚开始可不是这样的。”
“是的,听我父亲说,那个年代经历迅猛发展,但随着发展原本潜藏在制度下面的问题也越来越明显。”凡呐又掏出一根烟,对平时偶尔才会抽上一根的他实属难得,“我抽烟不介意吧。”
“抽吧抽吧,又不是像以前那些尼古丁油烟,无伤大雅。”宋长义摆摆手,“我爸那个年代抽的烟那叫一个伤身体,味道也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受得了,还戒不掉!”
“那个年代……玻亨·贝利斯说得对啊,经济就像一个堆叠运算的机器,每一步动作都会是前一个动作的堆叠,优点会被放大,缺点也会被放大,说白了,就是蝴蝶效应。”
“这是发展必然要面对的问题,不是吗?过去有问题,现在也有问题。那么,过去的贫富差距问题,我们是怎么解决了呢?”宋长义循循善诱道,其实话已说到嘴边了,他只是想要让凡呐说出接下来的话。
“穷人越穷,富人越富,归根结底还是教育程度的两极分化。”凡呐也明白他的用意,顺水推舟就接了下去,“那么,经济发展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解决穷人的问题。而其实要解决却又很简单,那就是给予其相匹配的教育,当时,在经济状况最为严重的时候,世界上资产排名前十的富豪终于是做不到熟视无睹,把自己的一部分钱掏出来,建立了创这个组织。”
“对的呀,”宋长义长叹一口气,“其实说到底,创就是富豪们一手建立的慈善机构啊,发展到如今这样,确实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经济危机之后没多久就是大事业,工厂全部自动化,非知识分子甚至连最后的路也被断了,所以面对大家的其实也就一条路:创新。”
“也就是再这样的情况下,创的投资教育内容逐渐奇怪起来,”宋长义又拿起一块软糕,小小咬了一口,“他们开始教一些机器人学不会的东西,但是说到底,机器什么学不会?只是缺少相应的程序而已。你知道最近是什么年代吗?什么火热你知道吗?智能!听说智能已经具有可行性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好歹我曾经也是个工科生,智能其实就是一个奇点,就像宇宙大爆炸一样,智能的出现可以直接作为催化剂,把机械的进步速度拉高一大截。可是,这也是一个极其不可控的因素,就像是创造出另外一种生物一样,到最后可能还会导致人类的灭亡。”
“对的,我记得创也有这块内容,似乎就是技术部门在打理,说是要把人机械化。”
“不仅仅是我们在做,”凡呐很严肃地说道,“你没有深度接触这个邻域可能你不是很了解,比如如今最为出名的戒子膜,就是人类机械化的第一步。有时候我总在想,当你把人类身上的部件一个个替换,就像现在,戒子膜覆盖大脑,脑袋的生物电变成电路一样的形式流转,可以自主发送信号,可以利用摄入的生物能力作为电量补充,这样演变下去的人类,究竟还算是人类吗?”
“而且,根据达尔文的生物进化理论,人类的寿命迟早会赶不上科技发展的步伐,到时候为了适应新情况人类必须做出进化。有生物学科的‘舍弃派’坦言当人类面对这种情况则必须舍弃限制自己的肉身并机械化以达到延长寿命的目的,否则便会迟早被机械完全取代;另外一个‘保留派’则坚持人体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我们不应该舍弃自己的**。”
“两种说法谁更胜一筹?”
“几乎是一个相持平的状态,两边都很有道理,但到头来人类还是无法下决心作出其中一个选择,所以在double事件禁止人体实验后,智能的研究境地也很微妙。你也知道,人就像骆驼,当前面是他们无法处理的恐惧的时候,他们宁愿把头埋低,说得难听点,他们迟早要死,这些问题都是下一代要考虑的事。”
“那么,我们不应该一味地逃避,不是吗?问题丢下去是得不到解决的。”宋长义将话锋一转,突然说道,“人就是一个矫情的小女孩,你要做的就是强势地抱上去,狠狠地印上她的嘴唇。”
“你那里学来的比喻?”凡呐白了一眼,“你的意思是你在做改变人类的事情?”
“没错,事实上世界上已经出现智能了,不过,好消息在于她原本是个人。”
“原本是个人?”
“额,就是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还算不算人,只是知道她如今还是以数据形式存在的。”
“happy?”
“哈哈!”宋长义两手一拍,“就是她!我跟你说,但现在我都看不透她,她实在是太神秘了。”
“我觉得谈到这个问题你不够严肃,刚才我说的那些理论其实你已经听她说过了,是吗?”凡呐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知道这不是小事,为什么不让她出来我们三个人谈一谈呢?”
“我们从头到尾都低估了智能,”宋长义叹一口气,依然保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