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勤正是那为首的青年,他似是不愿生事,因而并未理会楚怀君的质问,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也许是醒觉自己方才的言语确实有点过分,楚怀君见吴克勤不应声,也不再向吴克勤质问,只是觉得有失颜面有跌身份,也冷哼了一声,便将目光投向别处,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楚怀君身后一个稍微年长之人趁机上前,在楚怀君耳旁低语了一阵,旋即又退了开去,楚怀君闻言之后则是神色数变,最后吃吃地道:“杜兄,请问你刚才所说的楚慕天可是一位得道的老者?”
杜奇点头笑道:“不错!”
楚怀君似有些激越地道:“我楚家辈份最高的老祖名讳便是楚慕天,只不知杜兄所说之人是否便是我楚家的老祖?”
杜奇闻言已然心中了然,但他却并不点破他们的关系,只是笑道:“难道吴克勤吴兄也是十二古老家族之人?”
众人见杜奇的话锋急转,根本跟不上杜奇之意,皆不由一怔,上官途锐趁机应道:“不错!吴兄与楚兄一样,皆是十二古老家族之人。”
杜奇直问道:“吴兄,不知你与吴凌波有无关系?”见吴克勤闻言后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并未立即回话,杜奇接着补充道:“吴凌波也是一位得道的前辈高人,而且还是一个老太婆。”
吴克勤闻言终于神动,惊异地道:“据传我吴家辈份最高的老祖便叫吴凌波,只是在下无缘面见,不知杜兄所说之人是否便是我吴家老祖?”
杜奇笑道:“不管是与不是,以后她来了问个清楚便是,既然我们在此相遇,我又认识与你们家老祖同名之人,也算是有一定的缘分吧。”
宇文阡陌笑道:“杜兄又要大发慈悲之心了么?”
杜奇本不愿多事,但虑及等会夺宝时必会出现许多难以预料之事,以武相向将是手段的终极,既然那些老家伙跟了自己,自然不便伤了他们的后辈,顺便照拂一下他们也无可厚非,因而才分别向楚怀君和吴克勤打探他们的关系。
楚怀君和吴克勤却并不知道杜奇欲保护他们,只道杜奇欲借此拉拢他们,并欲占据主导地位,因而根本未在意宇文阡陌之言,皆显得有些不快,楚怀君忍不住直询道:“杜兄如此言语,是否需要我等效力?”
杜奇也不知道楚怀君和吴克勤的心思,仍按原意道:“不错,我需要你们帮我去找人,令他们与你们一起到此地聚集。”
杜奇早已思虑清楚,此处地势较高,几乎能将整个新出现的峡谷收入眼底,更重要的是,既然宇文清将他和宇文阡陌传送至此,危险必不会波及此地,而后方的地势比较平缓,即使发生危险也能及时撤离,因而他才欲将所保护之人全部聚集在此。
然而楚怀君根本体会不到杜奇的心意,扫了周边三十余人,不悦地道:“杜兄既然欲与我等结盟,难道还要找些帮手?再说此处已经人数不少,再来些人我们的机会岂不是更少?”
吴克勤也警惕地道:“我等去为杜兄找人也未尝不可,只不知杜兄欲找的是何方高人,他们能按杜兄之意到此吗?再说,我等去找人也有可能错过一些机会,那我等岂不是亏大了?”
吴克勤的话虽说得委婉,但众人皆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杜奇令他们去找人,是欲借此将他们调离,以便独占出现的机缘,这番话不但有拒绝之心,更有指责之意,深得附近众人,特别是楚、吴两家之人的赞成。
杜奇知道象楚怀君、吴克勤之类的年轻人,自认出生高贵,自身武功在同龄人中又确有独到之处,自然心高气傲,故未明言保护他们,以免打击他们的自尊心,谁知却出现这种状况,杜奇不由深感无奈,唯有暗叹。
宇文阡陌却毫无顾忌,冷笑道:“杜兄令你们去找人便会错过一些机会?亏你说得出口?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们,此处的机会并不是凭你们的本事能抓住的,杜兄如此做,实是一番好心,你们竟然不领情?杜兄,你也用不着麻烦他们,直接叫那些人过来便是!”说着,宇文阡陌又对杜奇提出了建议。
听到宇文阡陌之言,吴克勤等人更为不满,但见宇文阡陌让杜奇不用麻烦他们,才强忍住未再申言,准备静观其变。
见杜奇闻言后有些迟疑,宇文阡陌已知杜奇的顾虑,又道:“杜兄若是担心不相干的人跟来,便在此布下一座防护阵,只要让他们进入阵中,便不惧他人打扰,到时杜兄便可放心夺宝。”
杜奇闻言大喜,神识漫延开去,突然脸色一变,有些凝重地道:“没想到,这些人中居然还有如此高手?”
宇文阡陌闻言不由有些讶异地问道:“何等实力的高手?”
杜奇道:“有三人相当于我十日前的实力,另有五人稍差一线。”
众人闻言只道杜奇是在故弄玄虚,因而并未在意,宇文阡陌却十分清楚,这些人中有三人相当于元婴初期的实力,另五人虽然稍差,既然能得杜奇提及,实力必定不可小觑,但现在杜奇已是元婴大圆满之境,即使这八人都具有元婴初期限的实力,杜奇也完全能将他们碾压,因而他并不担心,只是淡淡地道:“这样啊,看来得布置一个强有力的防护大阵才行!”
有宇文阡陌在,杜奇自然不会为布阵的具体事情去伤脑筋,只要按照宇文阡陌的指导行事便成,于是道:“需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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