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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单是一个李沧海还没什么,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幼童,少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可那李进却是皇帝亲笔御点必须捉拿归案的人犯。
罗长河得知此事后不由喜出望外,便急忙告知郭庆功,郭庆功又着府衙捕头黄达前往杜府捉拿钦犯李进,谁知黄达竟无功而返,后郭庆功亲率几名锦衣卫前往,也被杜府家丁阻在门外,杜欲归更放出话来,即使是陆炳亲来也不可能把人从杜府带走。
罗长河得知此事后不忧反喜,杜欲归的这种做法无疑是与权势滔天的锦衣卫作对,与至高无上的皇帝叫板,认为这是扳倒杜府的天赐良机,于是动用各方关系,施展种种手段,不断地向襄阳知府、守备等地方文武官员施压,让他们出面对付杜维修父子,同时通过各种渠道向锦衣卫、东厂及三司报告此情。
在罗长河的想象中,只要上命一到,杜府之人必会被押入大牢甚或处斩,到时杜府便再不复存,名正言顺地踏平杜府是迟早之事,他十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可事与愿违,这些地方文武官员并不象以往那样按罗长河之意办事,反而处处维护杜府,不让锦衣卫和东厂之人对杜府用武,更出乎罗长河意料之外的是上命竟令所有人等不得以任何借口任何方式为难杜府,干预杜府任何事务。
最令罗长河震惊的是附令而来的消息:一位御使将此事写成奏折当众呈与皇上,哪知皇上只粗略地瞄了一眼后便随手丢在龙案上轻笑道:“襄阳杜府仍是这般爱管闲事,他们既然要维护李进,朕就敕那李进无罪又有何妨?此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再议!”
随后,锦衣卫、东厂、吏部、兵部、刑部等有关衙门皆着令自己下属衙门及官员不得再行过问此事,否则必严惩不怠。
杜府包庇钦犯后竟安然无事,连皇帝都不欲追究,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是罗长河所料不及,至此,他才知道杜府实力之强横、能耐之博大、影响之深远,再不敢妄图对付杜府,但他心中的怨恨却与日俱增。对杜府的存在,他犹如梗在喉,如芒刺背,却又拔之不动,去之不得,这成了罗长河心中永远的痛。
而今,威风不可一世的杜府竟在一夕之间化为灰烬,一切阻力尽去,只剩下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这怎不叫罗长河喜出望外,顿起斩草除根之念,他虽然横行襄阳,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行事,第一步自然是借黄达之手将杜奇收监,然后再思计除之。
对自己家与罗长河间的纠葛恩怨,杜奇也只是偶尔间听爷爷和父亲谈过,并没有多少印象,但却记住了罗长河这个人,此时听得罗长河的话,不由恍然道:“原来是你!”
罗长河得意至极地哈哈笑道:“不错,是我,罗长河!”
至此,众人才渐渐明白罗长河的心思,他如此做既可令杜府的生者失去自由甚或丧命,死者更无法入殓,显是欲整治杜府并借以立威,对此,众人虽感不平,可在罗长河的积威之下,黄达不敢违逆罗长河之意,许可证也是顾虑重重,不知应该如何相护杜奇,其他人更是一筹莫展。郭庆功自是与罗长河一条心思,眼见夙愿成真,心中的高兴劲自不比罗长河弱。
看着罗长河与郭庆功得意的模样,杜奇深感杜府昔日的辉煌已成过眼云烟,无数代先祖遗留下来的威望亦将毁于一旦,可是自己又无力应对罗长河的挑衅,更无法力挽狂澜,唯有深感愧疚和不安,不由颓然叹道:“好,我明白了!”旋又对黄达道:“黄大人,可否先让我处理好家人的后事再随你去?”
黄达审时度势,思量再三,正欲应杜奇之请,罗长河却抢先尖声道:“黄捕头!这里分明是凶案现场,岂可轻易让人破坏?你是否真要包庇这小子?”
郭庆功亦推波助澜地怪叫道:“黄捕头,你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哈,到时可别怪我们锦衣卫多管闲事越权办案哟!”
众人皆未料到罗长河只三言两语便逼得黄达不得不逮捕杜奇,向青山不由暗自高兴,常小武等人皆暗暗着急,可是又无能为力,姚富贵再也忍耐不住,愤然叫道:“黄大人,你身为府衙捕头,缉凶办案乃是份内之事,更何况此处你的官职最高,才是发令行事之人,千万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左右你的决断啊。”
常小武也抛开顾忌,越前说道:“是啊黄大人,是否先收拾好杜府众人的遗体再处理其它的事呢?”
黄达实有心要维护杜奇,此刻听得姚富贵和常小武之言,觉得颇合情理,正要顺其意做出决定时,忽听罗长河重重地冷哼了两声,不由得他不对眼前的情形重新估量,知道即使他不带走杜奇,郭庆功也不会轻易放过,与其让杜奇现在就落入锦衣卫手中,还不如自己掌控着,一旦事变也好及时应对,故连忙改变主意喝道:“本官在此处理事务,你姚富贵和常小武凭什么指手划脚?信不信本官连你们也抓起来关进大牢!”
姚富贵和常小武不敢再吭声,杜奇似毫不在意眼前的处境,哂然道:“黄大人不必为难,请动手,不过我家突遭惨变,家人尸体尚暴露于野,请大人务必派人严加保护,我杜奇感激不尽!”
黄达不再多言,向身旁的两名捕快使了个眼色,那两名捕快会意,“哗”地一声抖出缠在腰间的铁链套向杜奇,其动作之利索,眼力之精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