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范文聪等四人喜欢杀人又不怕遭到惩罚,杜奇便准备让他们四人对付劫持贵叔那些势力的人,即使他们四人不愿出手也不会影响整个救人计划,因为那时南宫重楼等三人已救出贵叔带往百艺门的驻地,只是增加了他处理善后事宜的难度而已,为免到时难以脱身,不能按时履行与武开的约定,杜奇才在放弃收服蟒蛤豹之后仍然有世外山庄一行,其目的便是将武开的储物戒还给武开,让武开在没有他帮助炼制丹药的情况下也有充足的准备,免得那些被武开所控的人不能及时得到解药而受苦。
从正气帮的临时驻地到世外山庄的距离并不远,而营救贵叔一事已有万全之策,杜奇紧张的心情终于得以放松,再加上时间比较宽裕,因而杜奇并不急于赶路,领着南宫飞燕和范文聪等四人缓步行于山道之上,顺便领略沿途的自然风光。
正行间,杜奇突然双眉一皱,紧接着似一股旋风般掠上左侧一座小山上,举目向前望去,只见前方谷地中三十余人正在拼命厮杀,确切地说,是三十余人正在追杀一个人。
被追杀那人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白衣血迹斑斑,英俊的面容无悲无喜平静无波,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倦意,手中一柄剑却使得出神入化,也许是他久战乏力,或许是他的功力不高,并未发挥出他所使剑法应有的威力,其身法也显得有些迟滞,在五个年轻强者的围攻下,虽然险象环生,却往往能在危急时刻化险为夷且战且退。
也许是想活捉那青年,追杀一方虽有三十余人,其中更不乏武功高强之士,却只有五个年轻人参与战斗,余者皆慢慢地跟在他们后面十余丈外。
令杜奇感到惊疑的是,被追杀那青年所使的剑法竟然是滴水剑法。
杜奇的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得自那人亲传,而那人又貌似已经魂飞魄散也没有其他传人,杜奇虽然已将此刀法和剑法传与两个徒弟,却能断定他们决不会将此刀法和剑法另传他人,更何况看那青年的模样,似是在滴水剑法上有很深的造诣,没有多年苦修钻研绝难达到如此境界,难道那人还另外还留下传承被这青年所得?
不为别的,只为这么多武功高强之人追杀一个人,杜奇也要出手相救,更何况那青年还会滴水剑法?于是,杜奇当下顾不得再多想,吩咐道:“范兄、林兄,后面的尾巴就交给你们了,在下去救人!”
杜奇话未落音,便似一阵轻风般飘向山下斗场,两耳中除了呼呼的风声外,范文聪的声音也在身后传来:“杀了他们吗?”
杜奇想也不想地道:“活捉!”
说话之间,杜奇已现身斗场,左手中滴水剑轻轻一挥,发出一股雄浑而厚实的劲道,瞬间便将围攻青年那五个年轻人迫退,将那青年护在身后,望着那三十余人轻喝道:“住手!”
那青年的武功原本不弱,在江湖中也能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但参战的那五个年轻人中任何一人的武功也比那青年强,只是那青年仗着剑法玄妙才未最终落败,而且先前还伤了好几个追杀他的高手,也许是并不担心那青年能逃脱他们的追杀,因而那三十余人才未全部参战,只是由五个年轻人出手,看他们的情形,显是欲让那些年轻人借此磨砺淘得一些实战经验。
杜奇的突兀出现,让那三十余人皆不由暗惊于心,不用杜奇开口,那三十余人也不敢轻易出手,即使是先前参战的那五个年轻人,被杜奇迫退后也未再上前,而是趁势退入身后的队伍中,目光灼灼地盯着杜奇。
见到杜奇和紧随而来的南宫飞燕、许友才和秦永智,本是随意而行的那三十余人的身形只是微一调整,纷乱的队形顿时变得井然有序,形成一个攻守兼备阵形,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无坚不摧的锐利之气,原本落在最后的唯一老者已位于这个阵形的最前方。
杜奇的话还未落音,被追杀那青年竟然欢呼道:“杜奇,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
杜奇并不认识那青年,也没想到那青年会认识他,闻言不由疑惑地道:“兄台是……”
那青年毫不为意地道:“老、呃、区区宇文阡陌,我们见过面的,你忘了?”
杜奇虽不敢说自己能过目不忘,但对见过的人或事绝不会轻易忘记,他确信自己并未见过这个自称宇文阡陌的青年,对其感觉也十分陌生,因而不由更为疑惑,难道是这青年欲以此让自己帮他解决目前之困?
正在此时,那宇文阡陌低声道:“我们的事说来话长,且不容为外人知道,待解决了眼前之事再说吧!”
杜奇闻言不由暗道:“果然不出所料!”但他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宇文阡陌回话,对面那老者抢先说道:“朋友,老朽欧阳玉林,正在追拿本家叛徒欧阳惠天,不至之处,尚请朋友们海涵。”
宇文阡陌低声对杜奇道:“我现的身份正是欧阳惠天,但并不是他们所说的叛徒,个中曲折也是一言难尽,此事还要杜奇你帮忙才行。”
宇文阡陌声音压得极低,他的原意只是想让杜奇一个人听到,但站在杜奇身边的南宫飞燕、许友才和秦永智却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宇文阡陌的话,南宫飞燕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许友才和秦永智的眼中却是精光一闪,齐齐地扫向宇文阡陌,许友才冲口而出道:“夺舍?!”秦永智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宇文阡陌向杜奇语